纪正初把自己靠在Alpha怀里。
男人温暖的手掌放在背上,像安抚小动物似的轻轻抚摸。
“初初?”
他突然叫了一声。
纪正初吸吸鼻子,仰头:“啊?”
下一刻,那只温热的手掌心就贴到了他额头、脸颊和颈子。
粗糙的茧子蹭在柔软的皮肤,惹得他炸起一层小绒毛。
顿时:!!!
摸脑袋还可以解释,摸脸也勉强可以解释,摸脖子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算不是腺体那一边,也很越界好吧。
他条件反射地想往后蹿,男人常年跟武术打交道,反应也是异常敏捷。
一把扣住,压低了声音说:“别动。我摸着有点发热。”
纪正初这才老实下来。
他摸摸自己的脑袋,也跟着摸摸自己的颈子。想了想,又踮脚去摸摸对方的,有一点呆:“好像是有点热。但我只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也没觉得冷。头还有一点疼,我觉得应该是睡少了的原因……?”
青年乖乖的,手还蹭在自己的脖子上,乌黑的眸子,柔软又懵懂。
宋青藴把人牵着,先是递给他一杯热水,然后又从书房的药箱里拿了体温计,细心地用酒精消毒之后给他含到嘴里。
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声音软绵绵的,咬字还带着一股慵懒的鼻音:“喂,大宋?这么晚了打电话什么事啊。”
纪正初瞳孔地震。
连忙坐直了。
这是事后吧?应该是在事后吧?
他悄悄看一眼站在客厅的男人,发现对方和他一样,尴尬地愣在当场。
低低地咳了一声,才继续说话:“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家小孩病了。刚才吐了,我摸着有一点发烧,正给他测体温,想让段岩过来看一下。”
电话那头窸窸窣窣了一会儿,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什么症状?跟我说说,我准备一下药箱。”
纪正初正含着体温计悄悄听墙角,男人忽然半蹲到面前。
手机放到两人中间,说:“初初,你把这两天的症状都跟段医生说一下。”
然后看看表,把体温计从他嘴里拿走,帮他看体温。
纪正初看着灯光下,体温计上还挂着的他自己的口水,脸上一红。
连忙敛了视线,对着手机阐述病情:“我这两天熬夜,连着两天吧,晚上只睡四个小时左右,今天特别困就上午和下午各喝了一杯咖啡。中午太忙,就没来得及吃午饭,晚上有一点胃疼。早上吃的我哥煮的小馄饨,晚上是我哥煮的面,我当时觉得很饿、很好吃,就多吃了点。吃完一直觉得肚子胀不消化,刚才没忍住就吐了。我有慢性胃炎病史,大概半年多了。”
因为经常自己看病,所以对病情陈述简直了如指掌。
就这一串,换成英文也是一样立刻脱口而出。
男人蹲下身来,摸摸他头发,补充:“刚测完体温,三十七度五,有一点发热。他不觉得冷,只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轻微头痛。”
段岩:“嗯,低烧。不冷应该是体温不会再攀升,但也有轻微炎症。稍等,我准备一下药箱过去看看。如果他不想吐地话,可以先给他喂点热水。观察一下有没有拉肚子,如果拉肚子了再往水里加点盐,稳定一下电解质。但如果还是恶心,那就先躺下什么都别动。”
宋青藴点点头,说:“知道了,谢谢。”
挂掉电话之后,转头问他:“还想吐吗?要不要喝点水?”
纪正初感受了一下,摇头:“现在不想吐,但肚子还不是很舒服,如果喝水的话可能还会吐。”
男人似乎犯了难。
蹙眉蹲在他身边好一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回房间给他拿了个毯子过来,给他盖上。
纪正初眨眨眼,往沙发里面又坐了坐,从毯子里伸出手来拍拍空出的位置:“哥,你别蹲着了,怪吓人的。坐这边。”
Alpha沉默片刻,坐到他身侧。
隐秘的香气从男人身上散来,是很淡的青竹的味道。
“哥……?”
男人垂眸:“抱歉,我好像没有别的可以帮你缓解的方法。”
所以才用了安抚信息素。
宋青藴的安抚信息素,纪正初闻过,四年被Omega诱导发情的时候。
在酒店的房间。
兰花的香味湿漉漉的,混着床单的洗涤剂和消毒水味,他难耐地弓起身子。青竹的香味就是那个时候散进空气里的。
男人是顶级的Alpha,对于信息素的控制完全不需要阻隔剂或者抑制剂,平时只要他本人不愿意,别人半点都不能闻见。
所以那是他第一次跟宋青藴认识以来第一次闻见对方的信息素。
Alpha怕纪正初同样身为Alpha,会和他信息素相斥,所以只散发了很少的量,但却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宋青藴把他抱在怀里,用信息素把他全身都占有似的包裹着,一点一点解开了他的衣服。
男人当时说:你别怕,我不是要qin犯你。也确实没有做任何意图“霸占他”或者“拥有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