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多了几日,见谢婉瑜忙着做衣裳没空陪她,她有些无趣。
“公主可是想回京了?”丫鬟在这个地方待久了,觉得还是京都好。
在将军府上有专门的人洗衣裳,来到北地后,长公主不放心这边的人,衣物都是她清洗的。
这里天寒地冻,洗完衣裳,那双手冻得通红,长久下去,等她回到京都,双手怕是不保,变得又丑又粗。
“本宫在想是不是要跟谢婉瑜一样给桀殊做点衣裳?”
她最近几天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只是她对针线活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
丫鬟听到她这话,吓了一跳,赶忙劝阻。
“别啊公主……”
“你这么紧张作甚,本宫又没让你做。”丫鬟听着她这话,抿了抿唇。
长公主从没有拿过针线,现在不过一时兴起,若是真的买回来,最后还不是落到她头上。
想想,她就觉得绝望。
“公主,你要给驸马做个香囊钱袋就很好了,驸马收到肯定会很欢喜,可若是做衣裳,驸马知道了,那岂不是心疼死。”
“呵,他心疼什么?”长公主不相信桀殊会心疼她,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给桀殊做衣裳,还不如做点的香囊钱袋以表心意。
要是做出来的衣裳,他不喜欢,那岂不是白费功夫?
虽然他嘴上肯定不会说什么,但他肯定不会穿出门去,这样对她来说,还不如不做。
见长公主被劝动,丫鬟再接再厉,继续劝她。
最后长公主决定还是做点小东西送给他。
打定主意后,她带着丫鬟上街买东西。
来到布庄,她在门口遇到一名女子,那女子似乎认识她,看到她眼眸突然泛冷,与她一同进门。
长公主如何受得了这个气,她在北地这么久,还没见过胆子如此大的女子,居然敢跟她一同进门。
那女子看也不看她一眼,直奔二楼。
“掌柜的,把最新的布料都拿上来。”
掌柜看到是她,忙不迭让店伙计去准备。
长公主见她如此嚣张,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气得她朝掌柜喊道。
“掌柜的,把新上的布料也给我送一份过来。”
听到长公主的话,那女子回头看了她的一眼,突然就笑了。
她阴恻恻盯着长公主突然开口道:“长公主好大的威风,如今国库拿不出银子买粮草,发不起军饷,长公主还在挥霍,不知道老百姓们知道了,会作何想。”
这个人认识她!她眼睛微眯,打量了她一眼,搜寻关于她的记忆。
丫鬟在她旁边拉了她一下,在她耳边小声说。
“公主,这是黎家人。”
听到丫鬟的话,长公主眼睛微冷,冷哼一声嗤笑道:“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黎家的女儿。”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嘲讽的看着她。
“要说起来,这战事还因你们黎家人而起,百姓们对你们都带着宽容之心,本宫不过是买点东西,他们自然不会想太多,不过像你们黎家人,是该要多想一点才是。”
阴阳怪气长公主的人是跟黎清婉要好的庶妹,名叫黎清玫。
长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在北地这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只是无人敢在明面上说出来。
她阴冷的看着长公主,对她的仇恨又深了几分。
见她不说话,长公主舒畅了,挑眉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黎清玫的丫鬟见状,冷声道:”长公主千金之躯还是好好走路的好,否则怎么摔倒都不知道。”
长公主挑笑望着她,意味深长开口,“合该是这样,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人想要动手,本宫再怎么好好走路还是一样会中计。”
说罢,她不再看她们什么脸色,上了二楼。
真是欺人太甚!她这么说不就是说她们黎家人会对她下手吗!
“好了。”见丫鬟不依不饶,黎清玫阴冷的盯着长公主的背影看,冷声阻止丫鬟继续呈口舌之快。
打嘴炮无用,要做,就要做得漂亮,让她付出代价!
丫鬟不服气,但主子开口,她只能愤愤闭嘴。
掌柜在楼下听得直流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她们两个一起过来。
黎清玫看到站在楼下的掌柜,她眸光微冷对掌柜说道:“把上一季的布料送给她!”
掌柜心里苦不堪言,给长公主拿上季的布料,要是让她知道,那他这店铺也不用开了。
这黎清玫也真是放着黎家的布庄不去,偏生要到他们布庄来。
店伙计见他愁眉苦脸,献计道:“不如请东家过来?”
掌柜闻言,眼睛一亮,随即他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
不行,这点小事就请东家过来,那不是在告诉东家,他没有办事能力吗,不行不行。
他抬头看去,黎清玫早已带着丫鬟上去,他悄悄对店伙计说。
“你先带着布料上去,你在转角候着,看着黎小姐丫鬟把布料送进去后,你再上去。”
两位都不能得罪,只能折中,让她们不要碰面。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