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说宋夫人是自作自受,十王爷也是如此同宋晴雅说的。
“你那个母亲实在过分,好好的去招惹陆寒骁做什么,真当他是纸老虎吗,连皇兄都对他忌惮,你母亲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觉得自己能对付了那个陆夫人!”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王府势必要被牵连,要给陆寒骁一个交代。
这个交代要是不能让陆寒骁满意,那接下来面临的会是什么,不言而喻。
宋晴雅一身粉色锦缎,将曲线包裹的凹凸有致。
没梳平日的发髻,而是将头发撒开,披在胸前。
她红着眼眶,一脸楚楚可怜的坐到了十王爷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小声抽泣。
“王爷,妾身也不没想到母亲会如此糊涂,她是因为之前陆夫人害我的事情耿耿于怀,可妾身早已不记仇了,要不是那场变故,妾身怎会遇到王爷,又怎会和王爷结百年之好呢?”
“王爷……”
宋晴雅晃着身子往十王爷身上靠了靠,感觉有柔软的温度靠近,十王爷脸色好了几分。
“本王说了,你受的委屈本王自会帮你讨回来,可好好的你说你母亲去招惹他们干嘛,这下好了,被陆寒骁拿住了把柄,日后免不得要在皇兄面前诋毁本王一番。”
宋晴雅笑道,“那不是正好……”
十王爷当即皱紧了眉头,宋晴雅忙开口解释。
“王爷先别急,听妾身把话说完,这件事是因为我母亲而起,但母亲已经受到了责罚,要是陆寒骁在抓着这事不放,那就是心胸狭窄,也是故意针对王爷您,您刚刚回来,还什么都没做,只是受了无妄之灾,现在要是陆寒骁在诋毁您,您说皇上会向着谁呢?”
宋晴雅将手附在十王爷的胸口,轻轻的拍着,十王爷就觉得有根羽毛在他心里挠痒痒。
他想到第一次看见宋晴雅时的场景,身上的衣裙被流民撕烂,衣不遮体,可增添了几分破碎感。
这种感觉让他坚硬的心有了裂痕,将人带回了府。
他其实对宋晴雅很喜欢,不过这点他没同宋晴雅提过,只对她很宠爱。
宋晴雅见十王爷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适时开口。
“王爷,妾身不是在替着母亲说话,可那个司宁实在太嚣张了,她欺负我不要紧,但这不是明摆着在打王爷您的脸吗,这事母亲做的是不对,可司宁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她是不是事先知道什么,故意将计就计呢,要是真的这样,她到底要做什么啊?”
十王爷收敛了心绪,真的很认真考虑起宋晴雅的话来。
宋晴雅又道,“王爷,这一次事情过后,您应该看清楚了,陆寒骁如今一手遮天,连着内宅里的一个妇人也是如此难缠,怕是不多时日,他要凌驾所有人之上。”
十王爷大骇,听懂了宋晴雅话中的意思。
正当这时,外面下人回报,说是三皇子来了。
从十王爷回到京城后,三皇子时不时的会往府上送些东西,在宫里叔侄两人见过几次,私下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十王爷看见韩梁安很是高兴,遣退了宋晴雅,带着韩梁安去了书房。
叔侄两人将房门紧闭,在里面聊了许久,只是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一个时辰后,书房的门才被打开,叔侄两人脸上的神情都带着笑意。
“十叔,那侄子就回去了。”
两人像是普通人家的叔侄一般,十王爷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外。
在回到房间,见宋晴雅正在等她,迫不及待的将人抱上了床榻。
宋晴雅本还想问上几句话,结果嘴就被堵住。
她瞪着眼睛看着屋外挂着的窗棂起起伏伏的随风飘动,心里的恨意又涌上来几分。
司宁,她绝对不会放过。
司宁不知道又有人要算计她了,这会儿正研究要给妙儿送什么礼物呢。
她和秋菊在库房翻了一个早上,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正发愁的时候,陆寒骁回来了。
“找什么呢?”
“两日后赵老爹的新店开业,我想要送些礼物过去。”
赵老爹和妙儿的事情,司宁同陆寒骁提起过。
陆寒骁也见过妙儿一次,对于司宁身边的人,他都很友善。
“怎么想要做生意了?”陆寒骁随口问道。
从一旁的角落里拿起一对瓷瓶,那瓷瓶看上去花纹素雅,却价值不菲,是陆寒骁从边关带回来的,一直搁置在库房里。
“送这个吧。”
“可这是你……”
“和我分得这般清楚,是不是日后我拿点东西,你也要分你的我的?”
司宁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老爹忠厚老实,不适合太过张扬的东西,御赐之物不能送,否则会引来麻烦,太过花俏的也不好,这个刚好,识货的人该知道他身后有人撑腰。”
陆寒骁考虑事情时很周全,将一切可能都想到了。
司宁点了点头,确实这对瓷瓶很合适。
“我会和赵老爹说的,这对瓷瓶是你送的。”
陆寒骁听得哭笑不得,第一次听说夫妻二人算账算的这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