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蒋夫人收买的那个小丫鬟跑到了前方,扑通跪到了周夫人面前。
蒋夫人之前还在问周夫人这丫头去哪儿,如今算是见到了。
只是这时机
蒋夫人有些懵,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一时间竟然忘了阻止。
周夫人神情微敛,看似面容平静,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那几个妇人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周夫人不是不谙世事的后宅妇人,她经历了一辈子的阴谋诡计,只是她性子软,不喜将事情做绝,也不愿意到处说这些,来彰显自己的厉害,但不代表她看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蒋夫人想要借着周家的手,除掉陆三夫人,这其中的牺牲品是她儿媳妇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有可能是一尸两命。
她恶毒的连个孩子都不愿意放过,周夫人也不打算放过她。
“翠竹,你说。”周夫人道。
地上的小丫鬟将蒋夫人交代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蒋夫人找到了奴婢,让奴婢趁着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少夫人的药给换了,换成堕胎药,但剂量不要太大,一次一点,三天内要将孩子流掉,她给了奴婢银钱,可奴婢是周家的奴婢,怎会办这种背主的事情,药奴婢没换,可又没敢马上说出去,奴婢除了当初她给奴婢银钱时一并给过奴婢一个荷包,再无证据证明奴婢的话,所以奴婢才拖到了今日,还请夫人责罚。”
小丫鬟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末了她从腰间掏出了一个荷包。
荷包很常见,绣工也是一般,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荷包
她年轻时穷怕了,被婆母蹉跎时,东西总被人拿走,后来她习惯什么东西都绣上自己的名字,连衣裙下摆都会绣上名字。
这个习惯还是司宁无意中发现的,她将这事告诉给了秋菊,让秋菊找人仿照蒋家夫人的习惯,绣了一个她平时一样的荷包,一并交给了翠竹。
司宁一早就让秋菊派人盯着周家的一举一动,翠竹是被当场抓获的,不过秋菊的人没有声张,而是以此来威胁翠竹,让她帮司宁办件事。
那几个妇人也是秋菊找来的,蒋夫人不是什么谨慎的人,想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很容易。
司宁就是根据司意寒给她的行踪里,安排好了一切。
等到那几个妇人登门,翠竹也就派上了用场。
翠竹的话无疑在众人心里激起了千层的波浪,拿一个无辜的孩子的性命去害人,这等人何等的恶毒。
周夫人险些没把持住,手心掐烂才总算稳住了心神。
就差一点,周家就没了后代了,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恶妇搞得鬼。
“来人,去报官。”
蒋夫人一听报官,直接吓得白了脸,扑到了周夫人面前,失声求饶。
“周夫人,都是误会啊,我我没干过那种事啊,是他们诬陷我,他们就是想让我和你离心,所以才会如此的。”
“为了算计我和你离心,图什么?”
对啊,图什么?
蒋夫人和翠竹他们无冤无仇,何必来冤枉她呢?
蒋夫人被问得一噎,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她眼珠子转了转,忙说道。
“是司宁,就是那个小贱人,她看不惯我住在府上,想要赶我走,才会如此的,对对对,就是她安排的一切。”
司宁不在场,故而她将一切推到了司宁身上。
可谁能相信她的话呢?
“我听说宁安侯府历来都是三房在养家,大房一直对家里没什么贡献,养他们一家就算了,这娘家人也住了进去,还让人家养啊,可真是贪得无厌。”
“就是,没听说弟弟养哥哥,连带着哥哥媳妇的娘家人也一并养的,真的让人大开眼界了。”
“你们胡说,我们没用他们养,我女儿也是掏了银子的。”
“你们蒋家不是一早就落魄了,听说你女儿嫁过来时只抬了一个箱子的嫁妆,拿了多少银子,从哪儿赚来的银子?”
“你们”
蒋夫人说不出来,她想要编瞎话,可她的见识有些事是编不出来的。
一时语塞,让众人又寻到了讥讽她的空隙。
“说不出来了,这是心虚了,宁安侯府真是造了孽了,听说陆将军就是个养子,这么多年陆将军养着整个宁安侯府,不就是念着他们当年收养的恩情,可我听说无论是死去的陆老夫人,还是陆家那几位爷,对陆将军都不是很好,要不是陆将军得了功名,替着他们陆家争了荣誉,怕是早就将陆将军赶出府了。”
这是事实,只是之前无人提起过。
陆寒骁念着老侯爷的恩情,自然不会说这些事情,陆老夫人活着时候,营造的都是她对陆寒骁关爱的假象,没人知道陆家的内幕。
如今听到有人提起,纷纷唏嘘,纵使想过一个养子在养父母家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也没想到陆老夫人这般阴毒。
“陆老夫人原本这般卑劣。”
“她自己有儿子,老侯爷带回来的,她自然不会真心对待,可怜了陆将军,小小年纪在这样的主母底下讨生活,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怕是熬不住了,才出来参军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从诋毁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