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和陆寒骁商议过,想要靠着陆寒骁醒来这时增添名声,首先要做的就是将事情闹大。
但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闹大,得需要一个由头,最好是现成的由头,不显得刻意。
于是司宁将目光落到了益生医馆身上,益生医馆因为长生不老药的事情最近名声很大,现成的靶子不用白不用。
她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任重远,让任重远替着她放出消息去,激起他们远安和益生的矛盾。
两家医馆矛盾久远,左右都是敌对,不差这么一次。
等到矛盾扩大,在将这矛盾好好宣传一番,这是造势第一步,先打压,日后反击时才会大快人心,更让人印象深刻。
但任重远却觉得司宁想的法子太简单了,李大为怎会那么傻,真的按着她设定的去走。
而实际上,李大为不但按着司宁设想去做了,还做的很优秀。
任重远很是服气,李大为果然挺傻的。
造势第一步完成了,接下去便是第二步,这第二步需要任重远的帮忙。
任重远看着司宁,有些迟疑。
“虽然李大为按着你说的做了,可接下去的事情未必就会上当,我觉得不如我们从长计议。”
司宁却坚持,“不用从长计议,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按着我说的去做就行。”
“可李大为不至于傻的那么彻底吧?”
司宁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任重远拗不过只能按着她说的去做了。
隔日医馆门前出了一件事。
有个老翁走在路上,突然倒地不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老翁身边跟着一个小厮,见到自家老爷这般,吓得六神无主,失声求救。
路人将两人围在了中间,有人嚷着让其赶紧去叫大夫。
这街道离着远安和益生都不远,小厮听着拔腿就往益生医馆跑。
刚巧这时,司宁路过此处,不由分说替着那老翁开始诊脉。
这脉象刚诊完,不等说什么,人就被一双手推到了一边。
“谁允许你动我家老爷的。”
那小厮回来了,愤怒的瞪着司宁。
司宁面露尴尬,同那小厮解释。
“我见你家老爷倒地不起,想要替其诊治,我对这种昏症很擅长,能见人救醒。”
这会儿她诊脉诊了一半,还想上前继续诊脉时,那小厮却挡着不让。
“我家老爷命格金贵,岂是尔等能够随意诊治的,离着我家老爷远点。”
地上的老翁确实看着衣着不凡,司宁被拦着不能在继续替着其诊脉,却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观其脉象很是奇怪,不该有此症。”司宁道。
那小厮却根本不听她的话,将司宁挤开,让出了位置给请来的神医。
这神医不是旁人,正是孙御医。
孙御医从宫中被贬了出来,便来了益生医馆坐诊。
因其当过御医的缘故,在医馆里很受那些有钱人家的老爷夫人追捧。
让御医给自己看诊,这是何其的荣誉。
自从孙御医来了之后,益生医馆的生意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但还是远不如远安。
先不说远安之前疫症时出了力,很多百姓是认他们的招牌的,在加上任重远也是名声在外,为人谦和,关键诊金并不像益生要的那般离谱,所以来看诊的患者自然要比去益生的人多。
益生看着着急,孙御医觉得可以另辟蹊径,那些普通患者他瞧不上,要看诊就给那些有权有势的老爷夫人看。
于是他和李大为一商议,寻了个宫中的方子稍加改动,就成了如今惊动京城的长生不老药方。
这药方说有用也并不是完全无用,但绝没有吹嘘的那般厉害。
但孙御医在御医院任职那么久,对权贵那些人的心里琢磨的很透彻,也知道如何让他们对自己的药方深信不疑。
一切都如他和李大为设想的那般,效果很不是不错。
益生医馆的名声打了出去,很多人对孙御医很信任,称他一句神医。
所以这老翁倒地时,身边的小厮最先想到的便是孙御医。
孙御医见司宁也在,傲慢的没给她一个眼神,此时听她这般说,语气不善的回怼了一句。
“这位小姑娘,看你的年纪怕是还没习得四圣心源吧,我能理解你刚刚学医,想要实践的心思,我也是从你这么大走来的,但老夫劝你,凡事切忌心急,没出徒之前还是不要随意给人看诊,否则误人误己。”
他将司宁说成了初学中医的学徒,说她想要显摆才会随意给旁人看诊。
司宁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确实也只能是个学徒,故而孙御医这般一说,周围围观的看客对此深信不疑。
他们对着司宁议论了起来,嘲笑声不绝于耳。
“这小丫头太自不量力了,妄想在神医面前班门弄斧,结果被逮个正着,真是丢人,不知道她师从何人,若是被她师父知道了,怕是要将她赶出师门的。”
“我看着这丫头怎么这么眼熟,瞧着像是远安医馆那个司宁?”
有人认出了司宁,大家对她是宁安侯府少夫人这个身份并不熟悉,但提起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