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棠被问得一怔,不知该如何解释。
李安见着,笑着答道。
“那孩子贪玩,想要闹洞房,傻小子一个,搞错了时辰,哪里是那个时候该去的,絮棠也糊涂了,后来红麟离开了,她应该没顾上,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清楚了。”
李絮棠点头,“就是这样,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陆寒骁垂着的手紧紧拉着司宁的手腕,从始至终都没放开过。
他冷着脸,语气森冷得能冻死一个人一般。
“屋中这么多人,你不问偏问我夫人,是觉得我夫人应该给你们看孩子,还是觉得她好欺负?”
李絮棠脸色微变,李安也沉了脸。
陆寒骁半点脸面都没给两人,拉着司宁往外走。
李絮棠还想将人拦着,李安先一步拦住了她。
“算了。”
老太太也道,“你刚刚说那话实在欠妥当,现在惹得寒骁不高兴了,该怎么办,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经由白日的事情,老太太对李絮棠有诸多不满。
再加上她年老色衰,也没办法给自己儿子传宗接代,就算是亲侄女,也逃不过婆媳之间的问题。
老太太不喜李絮棠,李絮棠也没心思哄着老太太,寻了一个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屋中,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半点人气都没有。
再想到此时自己的夫君在旁的女人房间里颠鸾倒凤,心里的恨意越发的扩大。
“这一切都是那个司宁搞得鬼,是她指使那个小***勾引的致远。”
她恨吴倩倩,更恨司宁。
原本以为能靠着李红麟将两人除掉,却不想事情又搞砸了。
李絮棠不甘心的时候,李安也在焦急地在府上找自己儿子的影子。
李红麟贪玩,但绝不是不知深浅的孩子。
让他办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失手。
如果要是失手了呢?
李安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要是失手了,那他儿子岂不是……死了?
李红麟没死,只是半死不活了。
昏暗的狱牢里,李红麟被人绑在铁架上,奄奄一息。
他胸前被人挖出了一个洞,血一个劲儿地往下流。
挖洞人的手法很专业,避开了致命处,不会马上让人死去。
狱牢的房门从外面被打开,有昏暗的灯光照了进来。
李红麟费力的抬了抬眼帘,就看见两道人影走了下来。
他认出了来人,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可胸口的洞让他根本没办法说话,每发出一点声音,就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呼吸费力。
他耷拉着脑袋,看着胸前的血一个劲儿地往下流。
发疯又绝望。
可无论他有什么情绪,都没办法发泄出来。
陆寒骁依旧拉着司宁,没让她在继续往前,而是示意冥寒搬张干净的椅子过来。
椅子搬了过来,他让司宁坐下来。
司宁坐下了,看着对面苟延残喘的李红麟,淡淡的道。
“怎么样,呼吸费力的感觉很好受吧?”
李红麟努力地想要扬起下巴,张开嘴发出一声低吼。
低吼过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呼吸不畅的感觉,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此时又因为呼吸不上来而由红转青,眼看着人就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司宁手中的银针准确无误的刺进了他身上的穴位,又让李红麟缓了过来。
李红麟知道司宁在折磨他,红着眼笑着说道。
“有种你杀了我……”
又是一阵憋闷,司宁却没在管,而是冷冷的回道。
“我这人只救人,不杀人,怎么能为了你破坏我的规矩呢,李红麟,妙儿才十四岁,大好的年纪却因为你,以后却要落下一生的病根,你觉得让你死,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那种窒息感越发的明显,可却没如之前那几次一般致命,很快就缓了过来。
李红麟脑袋还是清楚的,他知道是司宁那根银针起到了作用。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有些后悔。
不该招惹她的,也许此时自己还逍遥自在呢。
可事到如今,他不能表露半分。
李红麟瞪着司宁,一副老子就干了,你能拿我怎么着的表情。
司宁笑着看他,“很好,你要是知道悔改,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你这样就很好。”
她起身站了起来,陆寒骁伸手拉住了她。
“我来,脏。”
司宁垂眸看了一眼他拉着自己的手,淡淡的道。
“陆寒骁,养兵很费钱的吧,我送你一笔银子如何?”
……
李红麟失踪了三天,宁安侯府就乱了三日。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这任谁听了都觉得害怕。
府上的人人心惶惶,不知道到底是李红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是撞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情被人抓走了。
李安也坐不住了,他去报了案,官府也答应他会帮忙调查,可嘴上这么说,却没办什么实事。
李安不想坐以待毙,可他的人不能动,也不敢动,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