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寒自然不会让妇人将东西抢了去,举在手中大声念道。
“鄙人孙一凡,系襄阳府枣阳县人,从幼凭媒娉定杨氏为妻,岂期过门之后,本妇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愿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休书是实。”
竟然是一封休书!
司宁从旁听着,很难想象这妇人竟然真的是孙一凡的夫人,还是被休回去的。
孙一凡性子软弱,向来都只有旁人得理不饶他的份儿。
这妇人到底做了什么,让性子那般软的人写了休书。
妇人大惊失色,发疯一般要去抢冥寒手里的休书。
“你们这是诬陷,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是孙一凡,是他让你们伪造的这个休书,是他想和这个***在一起……”
妇人的话没说完,冥寒手中的刀已经横在了她的面前。
妇人身子一僵,面露恐惧的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你自己行事不端,竟然说起旁人的不是,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让你彻底死心。”
冥寒从人群里扯出了一人,这人生得贼眉鼠眼,有人认出他是宏南街那边的小混混。
这混混一出现,妇人的身子更僵了,眼神躲躲闪闪,将头也垂的低低的。
混子朝着冥寒看了看,随即不情不愿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拉起地上的妇人。
“臭***,成天到晚给小爷惹事,还不赶紧给贵人道歉。”
妇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一下,自然也不说一句话。
混子等的烦了,抬脚就是一下,将妇人踹翻在了地上。
妇人疼得额角冒出一层冷汗,可依旧半声不敢叫出来。
混子觉得无趣,转头看了看冥寒,抬了抬手。
“我要是说了一切,你可得给我银子。”
冥寒朝着陆寒骁看了过去,见他微微点头,才道。
“废话那么多,快点说。”
混子抹了一把鼻子,才不以为然地道。
“这娘们原来是有男人的,后来发浪,被我一撩拨,就跟了我,给他男人扣了绿帽子,她说他男人不会让她高兴,我能,死心塌地跟着我,在榻上……”
“说重点!”
一直不曾开口的陆寒骁冷声打断了他,混子朝着陆寒骁看了一眼,不敢在往下说下去,指着地上的妇人悻悻道。
“反正这娘们是被休的,这几年也是在小爷榻上睡的,什么被赶都纯属放屁,那娃子都是我的,至于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那得问问李大为……”
李大为的名气,这片地混子都知道,自然也认得他。
李大为还处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这会儿猛地被点名,诧异地抬起眼眸,然后撞上了一道深邃的目光。
身子一软,就要跪下去。
“陆将……少爷饶命,饶命啊,小的不知道她是……”
他朝着司宁方向微微看去,司宁便猜出了陆寒骁刚刚同他说了什么。
在此之前,她觉得李大为是个麻烦。
可如今她不想将事情闹大,尤其是在今日这样的场合。
陆寒骁显然也明白她的想法,只摆了摆手,就让冥寒将碍眼的人都带了下去。
一场闹剧很快被陆寒骁平息,他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
司宁看着他站在那里,那些被邀请的夫人争先恐后去同他打着招呼,眸子深了深。
司宁将陆寒骁请上了楼。
包厢里,孙一凡正陪着静安侯夫人和静安侯说着话。
他为人木讷一些,可也知道眼前的人不能得罪,故而说话时多有考量,也算是让人拿不出错处。
听见声响,见司宁走了进来,孙一凡如释重负。
他脸上扬起笑容,只是在看见司宁身后还跟着的陆寒骁后,笑容淡了几分。
他礼貌行礼,陆寒骁却也只是淡淡扫过他,就同他身后的两人打着招呼。
“侯爷,洛夫人。”
静安侯见到陆寒骁高兴地起身,摆手示意他先进来。
“这丫头瞒得紧,都没说你要来,早知道我在
纵使静安侯这样的大人物,面对陆寒骁也是要讨好一二的。
孙一凡听着,神情有些落寞。
他朝着几人行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司宁也打算离开,被静安侯夫人叫住了。
“楼下的事情有伙计忙,你去做什么,先坐下来喝杯茶。”
司宁开医馆的事情,一直让静安侯夫人帮忙瞒着。
即使今日邀请的那些夫人,也只知道这医馆是静安侯夫人一个朋友开的。
司宁帮着她打理,并不知道这医馆就是司宁的。
所以静安侯夫人没敢在陆寒骁面前多言,司宁倒是没打算瞒着陆寒骁。
以前不告诉他,是不相信陆寒骁。
经过几次事情,司宁觉得陆寒骁这人虽然嘴不好,但是心没那么坏,应该不会和离后来祸害她。
故而她直接说道,“伙计做事毛毛躁躁的,好歹这医馆也有我一份,该尽心一些。”
“这医馆是宁丫头你的?”
上次静安侯夫人同静安侯提了一嘴想认司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