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看去,下一刻全都惊的定在了当场。
有些胆子小的更是惊的打翻了一旁的茶盏,空寂的房间里咣当一声,将人吓得惊魂未定。
“这是……是醒了……还是……?”
陆寒骁一身淡青色长袍,整个人看上去清贵冷肃。
他走近,众人就觉得扑面而来的压制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又惊又好奇地看着这位传说中的战神将军。
陆寒骁十四岁成名,如今二十有余。
六年的时间让他褪去了所有稚嫩,多了几分男人独有的成熟。
又因常年征战沙场的缘故,除去成熟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在陆寒骁没出事之前,京城多少小姐争先恐后想要嫁与这位将军?
他成婚那日,不少小姐哭晕在了闺房之中,至此也断了相思之苦。
如今见人好好地站在这里,又惊讶又激动,就差扑了上来。
面对炙热的目光,陆寒骁却视若无睹,眼中只有角落里的那道身影。
他走到司宁面前,面容冷峻桀骜,近乎是不近人情的说道。
“说多少遍了,腿上有伤不能乱跑,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话音一落,弯腰将人从轮椅上抱了起来,惹得一众小姐紧紧扯着手中的帕子,像是要将帕子撕碎一般。
韩梁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慢半拍看向身前的人,抬手挡住了两人的去路,眼里是暗藏不住的寒光。
“陆将军,你竟然醒了,什么时候的事情,父皇知道吗?”
陆寒骁乃是朝廷命官,他的生死由不得他自己。
醒来后第一时间不上报,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窝藏之心呢?
司宁听见韩梁安的话,第一时间就要反驳,结果腰间就被陆寒骁的手指轻轻扣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陆寒骁气定神闲地看向韩梁安,语气不急不缓。
“臣是一刻钟前醒来的,还来不及进宫面圣,不想先遇到了三皇子,既是如此,那便同三皇子一道进宫面圣吧。”
“一刻钟前?不会吧,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陆寒骁轻笑,“我也觉得巧合,许是三皇子福泽深厚,将我唤醒的吧,三皇子要是无事,先等我一下,我将夫人送回房子,就跟着你入宫……”
“慢着!”
韩梁安挡住了陆寒骁的去路,朝着他怀中的人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说道。
“陆将军有所不知,您这位夫人通女干叛国,我的人从她房中搜出了这个,你怕是没办法将她带走了。”
“通女干叛国?”陆寒骁声音轻冷的回味着这四个字,半晌朝着怀中的人道,“你胆子这么大吗,我竟然都不知道?”
说完抬眸看向对面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带着夫人一起进宫面圣。”
“陆寒骁,司宁通女干叛国,这是死罪,她必须得由我带走!”
陆寒骁神情微敛,淡淡撇开了目光,看向门外站着的冥寒。
“去和皇上请个旨意,三皇子通女干叛国,却反咬臣的夫人一口,问皇上是否要定罪?”
“陆寒骁,你胡说八道什么?”韩梁安面色大变。
陆寒骁摆了摆手让人都退了下去,在场的众人如释重负,急急离开了。
阎王打架,他们离着越远越好。
屋中只剩下陆寒骁、司宁,还有对面站着的韩梁安以及他的贴身护卫。
韩梁安没了忌讳,语气生硬地发出警告。
“陆寒骁,你别以为父皇看重你几分,你就能为所欲为,别忘了我才是他的儿子。”
陆寒骁不置可否,但脸上依旧没什么波动。
他语气平常,“那儿子造反,可以网开一面吗?”
“陆寒骁,你别血口喷人,我何时要造反了?”
“豢养私兵不是造反?”
韩梁安瞬间涨红了脸,抽出腰间的佩刀指向了陆寒骁。
他从陆寒骁的眼中看出了戏谑的光,这让他更加的愤怒。
“陆寒骁,你这是诬陷!”
“诬陷未必就不能成真,你不是也诬陷了我的夫人?”
这是在和他做交易,韩梁安拿着剑的手顿了顿。
一旁的护卫听着,上前在他耳边低声道。
“三皇子,仅凭一封信,皇上未必会相信,不如顺了将军的意思,算了。”
韩梁安拧了拧眉,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退让。
属下说得对,一封信治不了司宁的罪。
他收了剑,脸上依旧愤愤不平。
“陆寒骁,你别太得意,你醒来应该不是这一两天了吧,故意瞒着不报,我看被父皇知道了此事,你们陆家有多少脑袋够掉的!”
他甩袖离去,留下陆寒骁和司宁二人。
司宁神情担忧地看向上方的人,“三皇子明显是针对你,要是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会很麻烦。”
朝堂之争,最忌讳的就是先被皇上怀疑。
如韩梁安所言,陆寒骁纵使行动再隐秘,也未必不被人察觉。
到时候被人挑拨,皇上觉得陆寒骁怀了别的心思,也未必不可能。
“不用担心,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