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黑雾从霍格沃茨飞舞着窜出,脱离了霍格沃茨的范围才降落,他们在霍格莫德稍作休息,也梳理着刚才的情况。
哈利的返回是意外,邓布利多的突然出现则是惊吓,他们算是侥幸逃脱,捡回了一条命。
贝拉:“洛斯特,那是什么。”
相比于劫后余生的庆幸,贝拉更好奇洛斯特带回来的战利品,至于被占据的霍格沃茨,再抢回来就是。
洛斯特一手拎着自己的黑檀木,另一只手上却带着邓布利多管用的那只细长的与众不同的魔杖,她拎起那根魔杖随意的掂量掂量。
洛斯特:“一份礼物。希望这能让我们逃过一劫。”
回答有些含糊,毕竟没人真的知道老魔杖长什么样,又该有什么不一样。至少在洛斯特的眼里,这根魔杖只不过是长得比较独特而已,和其他的任何一根都没什么区别。
贝拉并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但缴械并且带回了邓布利多的魔杖,对于洛斯特来说也算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这个姑娘总是更倔强的认为她还能做的更好。倒不是坏事。
洛斯特坐在路边的椅子上,魔杖敲击手掌,她梳理着思绪。
这一切虽然是她一手策划的。但除此以外,客观来说,也确实是她在伏地魔出去遛弯的这点时间,弄丢了一个窝,她当然不会因此受到惩罚,于情于理,这责任都不能被怪罪到她的身上。
这只不过是一个闲暇时的恶作剧,是在给这些人一些提醒而已。
你们才刚犯了错,我在帮你们,你们最好也有点分寸。
这是一种拉拢的手段,打一棒子给颗糖的方式当然好用,但这一棍子不一定真的得敲下去,相比利用恐惧,精致的诱饵总是更勾人心弦。
但这并不是为了挖伏地魔的墙角,只是脑袋里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在作祟,多余的情绪需要一个宣泄口,更重要的是为了给那位黑魔王一份新的底气。
明眼人都看的出伏地魔对于邓布利多的那份。戒备,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那份畏惧。对此洛斯特还是稍有担心,毕竟邓布利多回来了,她担心伏地魔会因此又开始束手束脚。
即使她已经用魂器的事情作为引线去挑衅,但对于伏地魔来说,这到底是算是挑衅还是威胁,她也并不确定。
她并非没有耐心,只是没有时间再给她去思考更周密的计划了,现在只是站在这里对她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挑战,刚才的反击和挑衅只有看起来轻松而已,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伪装出的轻松自然。
奥古斯特:“希望这足够让他息怒。”
遭过殃的显然不止洛斯特一个人,在这时候会思考这些的也不止奥古斯特一个,只是大多的食死徒更习惯于沉默的接受一切罢了。
洛斯特:“希望如此。”
她轻声念着,将魔杖握在掌心,话音落下的瞬间,先一步幻影移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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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子和鞭子来的又准又狠,监管不力的罪责可大可小,但现在,总得有人负责承受这位黑魔王的愤怒。
洛斯特面无表情的坐在长桌的那个固定位置上,双手落在桌面,十指交叉,指腹抚摸关节,其实指尖不会传来实际的触感,这只是一种肌肉记忆的下意识动作而已。
伏地魔依然在训斥和责骂,她听着被惩罚者的哀嚎与求饶,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脑子里闪过很多,只是没什么有用的,她从天空想到陆地,从太阳想到星星,从飞鸟想到羔羊,无用的思路在脑子里无限的延展。
直到耳边的‘配乐’暂停,她才从走神中抬起头,脸上表情如常,从容、冷静、冷漠到残忍,生命在她的身侧流逝,她的眼里只是一片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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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并不是第一次独自面对伏地魔。
但似乎每一次一对一的场合,都要比之前的那一次形势更复杂一些,她也更成长一些,只可惜成长只是说心理和思想,而不是身体。
如果能长高一点就好了。
即使是刚犯了大错,洛斯特在踏进房间的时候却还是没感觉到所谓的紧张。
伏地魔转过身看着她,五米的距离在下一次眨眼就被抹除,他们离得很近,那根魔杖点在她的脖颈。
洛斯特:“我不觉得我的错误到了需要以生命作为代价的程度。”
赤红的双眼俯视着她,居高临下,充斥着上位者的压迫感,只可惜洛斯特对此毫无觉察,无所畏惧,毫无顾忌,只是昂着脑袋,看着他。
这种对一切无所顾忌的感觉似乎与记忆中的影子又一次重叠,当那种属于女孩的温顺消散后,被黑暗浸染的羔羊残留的只有血脉传承的本能。
洛斯特:“给您的礼物。”
像是一个简陋的麻瓜小魔术,垂落在身侧的手腕一抖,甩出的魔杖却并非那根黑檀木。
伏地魔:“你总不会让人失望,洛斯特。”
伏地魔接过那根魔杖,观察着感受着,指腹摩挲着,好像那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
可那只是一根魔杖。一根里面被塞进了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经过精心雕琢和打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