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春喜和章景繁离开的背影。
章景繁不知道说了什么,春喜蹦蹦跳跳笑的声音大,她都能听见。
章敏就走在春喜旁边,激烈的比划着什么,俨然三个人聊得开心。
徐西宁瞧着,又追了一句,“但她开心,最重要,什么都比不过她开心的。”
上一世,她蠢,耽误了春喜一辈子。
这一世,她重生了,没来得及救活另外几个丫头,就剩一个春喜了,她舍不得她过得一丁点不好。
景悦客栈。
昨日夜里,客栈的人就已经被全部控制。
此时徐西宁和傅珩进来,徐二被捆在一楼大堂的柱子上。
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徐二心里惴惴不安惶恐难宁了许久。
等人一来,立刻就道:“西宁,西宁你可算是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亲舅舅,你,你……”
话出口。
徐二一愣。
一双眼,那目光错愕到震颤,看向进来的人。
哈?
有人推门进来,进来的又是女子,他当然第一反应就是,进来的人就是徐西宁。
可现在看着眼前人。
一个男子,和徐西宁跟前那个叫春喜喜的婢女?
看看春喜喜再看看那个男子,看看那个男子再看看春喜喜。
徐二蓦的想到徐西宁人高马大……
狠狠一个激灵,徐二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傅珩。
傅珩朝他笑,“连自己的外甥女都认不出来,这舅舅未必是亲生的吧。”
傅珩开口,徐二眼皮狠狠一颤,他立刻朝徐西宁看去,“你是西宁?你才是西宁?”
徐西宁随手拉开一把凳子,坐下,“被你和那倭贼残害的济南府百姓,我们已经接回来了,你们效忠的秃驴澄明,跑了,他山上藏着的那一万人马,让我们宰了。
“所以,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
一掸裙面上的灰尘。
徐西宁慢慢抬眼,看着徐二。
几句话落下,没给徐二开口的空当,徐西宁开门见山,直接问:“我母亲为什么会嫁给徐让?你说你是我舅舅,但我外祖父家姓江,你为什么让大家叫你徐二爷?这两个问题,你随便先回答哪个。”
望着这个脸色阴冷中带着森森寒意的春喜喜,哦,不,是徐西宁。
真正的徐西宁。
徐二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西宁,你先把我放下来……”
啪!
不等徐二声音落下,元宝手里的鞭子,一鞭子直接甩了徐二身上去。
不偏不倚,朝着他下三路抽过去。
疼的徐二顿时一嗓子惨叫,下意识想要将两条腿并拢,但两腿被分开捆在柱子上,他动弹不得分毫。
只疼的全身发抖、
元宝转转手腕,“老实交代,别自找苦吃。”
说着,元宝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铁盒。
春喜给他的。
“不然,让你尝尝这个味道,或者,让这个尝尝你的味道!”将铁盒打开,元宝将那一盒蛆虫放到徐二跟前。
徐二头皮一麻差点原地吐出来。
“西宁!”
“说!”元宝手腕一转,鞭子结结实实一抽,“别在这里叽叽歪歪,让你说什么就老实说。”
徐西宁气定神闲坐在那里,一副耐心等的样子。
傅珩坐在徐西宁一侧,不紧不慢的朝元宝道:“春喜都是直接提出来一条先放进去,再审。”
元宝哦了一声,那我也放一条、”
稀松平常的对话间,元宝捏起一条白胖就往徐二刚刚被一鞭子抽的皮开肉绽的大腿根放,“就放这里吧,看它能不能自己爬到你屁股那里去找屎。”
徐二下意识屁股一紧,盯着要炸锅的头皮,朝徐西宁看去,“西宁你不能这么对舅舅。”
徐西宁不理他,元宝冷笑,“看来你还是不怕,那我再放一条。”
眼见元宝捏了那玩意儿又要往他身上放,徐二狠狠一个激灵。
这东西,不够就是一坨肉,没什么可怕,一脚能踩死几百只。
可……
可怕的是,你一动不动,它在你身上拱,那一拱一拱的触感,由其明显的感觉到,它朝着命根子那里拱,你根本不知道它下一步能做什么。
尽管明知道,它没手没脚什么都做不了、
万一,万一钻进去呢?
徐二真的受不了一点自己脑子里的想象。
哇的一嗓子就哭出来。
“你娘要嫁给徐让,是,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徐西宁冷眼看着他,“你胡说,我娘远在江南,太后怎么会让我娘嫁给京都一个素未谋面的纨绔!”
徐西媛的母亲赵氏,当初被她关进京兆尹牢房的时候,她以毒药威胁,赵氏可是招的清清楚楚。
太后并非最初就不喜欢她母亲。
而是当年一场狩猎,有野猪忽然扑进营帐,她母亲因为救太后,出手间衣裳被撕扯,太后看到她母亲身上那梅花胎记,才开始厌恶她母亲、
让云阳侯府的老夫人给她母亲的吃食里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