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吃下去的,是我找人做的假药丸,长相气味和你给我的药丸一模一样,但其实里面包裹的是山药泥,味道还不错。”
澄明眼中冒着怒火、
“公子!”他身侧的亲随急了,伸手去拉扯他那玉白的衣袖,“快走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澄明却不为所动。
只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傅珩,那猩红的眼底仿佛透着无尽的恨。
“你早就知道羽然大师要害你?”
章景繁翻个白眼一声冷笑,“你一个倭贼,凭什么用这种质问的语气,怎么?你还委屈上了?”
澄明不理会站在旁边的章景繁。
那双眼,只盯着傅珩。
“你说啊,你是不是一直防着羽然大师!”
徐西宁:……
你好癫啊!
傅珩叹一口气,“我不光防着他,我都防着,因为我爹死的离谱,我娘死的离奇,我防着别人,很正常吧?不防着才不正常吧!”
“哈哈哈哈哈哈!”澄明忽然狂笑起来。
这一笑,不光徐西宁他们意外。
就连澄明跟前两个受伤的随从都愣了一下,错愕看向他。
“公子!”
“公子你别这样,现在走我们还能走,公子!”
澄明一把甩开要来拉扯他的随从。
在狂怒的笑声里,扯着嗓子大喊,“梁九,你出来!你出来啊!你敢来历山,敢杀我亲随,怎么不敢出来见我,你出来啊!出来!你把我一万人马杀光了,你出来见我啊!滚出来!”
章敏一脸离谱的看着发狂的澄明。
扯了扯章景繁的衣袖,“哥,他是不是疯了?”
章景繁皱眉,朝傅珩看过去。
澄明甩着玉白色的宽大衣袖,在众人之中,疯狂的怒吼,“梁九!你出来!我杀光了济南府的老百姓,你有本事来杀我啊!你来啊!”
声嘶力竭的吼声落下。
发狂的澄明忽然朝傅珩大步走过去。
章景繁章敏春喜立刻上前。
澄明却大步走了两步,忽然停下。
他看着傅珩,那目光在傅珩脸上停留了一个瞬息,转而,看向徐西宁,“你嫁给他?”
是一种带着莫大嘲蔑的笑意的匪夷所思的语气。
徐西宁和他对视,忽然挑眉,轻蔑而鄙夷,“总比嫁给你强,手下败将,你一辈子不如傅珩。”
章敏一愣,拽了拽章景繁的衣袖,小声的问,“哥,西宁什么意思?”
不及章景繁回答。
澄明先咬牙切齿道:“那是因为当年被留下的人是他,如果当年被留下的人是我,我比他强一万倍!十万倍!”
对上澄明的狂怒,徐西宁笑的风轻云淡,“可见,你连运气都不如他好,在一无所知的时候,他都能凭着运气战胜你,不然,你怎么就被送走呢!你看你,败的彻头彻尾。”
澄明带着些措手不及的意外,看着徐西宁,又看看傅珩,目光在他俩那两张淡定的脸上逡巡。
“你们知道?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徐西宁浅笑,“你都知道梁九来了,怎么会猜不到我们怎么知道呢?当然是梁九说的啊。”
澄明那一张裹着怒火的脸,在这一瞬间,怒火抵达顶峰。
“啊啊啊啊!”
当时,那假的济南府尹,发现老婆孩子都被炸死,都没有发出这样的狂叫。
此刻澄明,穿着玉白色的广袖长袍,分明透着一股世外之人的仙气,此刻却像个癫子一样,发疯。
他发癫的狂叫,让他两个亲随手足无措。
“公子。”
“公子你怎么了!”
澄明一通怒吼之后,看向傅珩,面容狰狞带着恨,“让梁九来见我!”
傅珩叹一口气,“他忙完了,自然就会……”
说着,傅珩看了一眼澄明身后。
一扬下巴。
“诺,来了这不。”
澄明猛地回头。
他对面,站着一个男人。
身材魁梧,穿着与树木几乎相近颜色的窄袖衣袍,利落的脸上贯穿着一道刀疤。
“刚刚把你埋在半山腰的黑火药收拾了一下,免得炸伤以后上山的百姓。”梁九面上是从容的淡定,就像是随口聊天,“来晚一步。”
澄明却被他这淡定刺激的猩红的眼底一下滚上热泪。
他咬着自己的嘴唇,血珠子从齿缝滚落,“为什么!为什么当年要把我送走!为什么!分明我才是镇宁侯的儿子!为什么要把我送走!”
章敏一双眼,一个瞬间肉眼可见的瞪圆了。,
刷的抓住章景繁的衣袖,“哥,他说什么!”
章景繁拍拍章敏的手臂以示安抚,看向傅珩,没说话。
澄明刷的抬手,直指傅珩,“他算什么东西!他算什么!他凭什么做镇宁侯府的世子!凭什么以我的身份长大!他就是个野种!他娘是个贱人,他就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凭什么,凭什么当年留下他,却把我送走!”
他手指着傅珩。
眼睛却带着逼视,看着梁九。
一番话,直接惊呆了他旁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