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徐西宁·珩一脸疑惑对上济南府尹,“不是你刚刚派人来将他叫走的?说是有发现让我派个人过去。”
济南府尹心头突突的跳了一下。
他刚刚之所以紧张,是因为公子的人刚刚来过,元宝忽然不见,会不会要去跟踪公子的人,万一出了什么纰漏。
徐西宁却说是他把人叫走?
这疑惑闪过,若是往常,他必定会寻个借口离开,先去调查一番。
可事到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只想按照公子的吩咐,立刻把人带去寺院那边。
“看我这记性,对对,刚刚是下官派人传话,府中爆炸一案有眉目了!”济南府尹深吸了一口气,“有确实证据证明,府中爆炸案的凶手逃窜到了城外寺中,下官现在就要过去查看。
“府中狼藉一片,下官着实不放心让特使大人留下,特使大人您看是与下官一同前往寺中?还是先去你舅舅的客栈。”
傅·徐西宁·珩缓慢起身,道:“那自然是与大人先去寺中,我们这就出发。”
眼见徐西宁毫无怀疑,济南府尹立刻着人安排车马,当即出发。
等徐西宁带着她的婢女春喜喜上车开拔,济南府尹抓了一旁的管事,飞快的问:“刚刚有人来传话?”
那管事点头,“对,是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过来说,大人您的吩咐,找到了爆炸案的线索,让特使派人过去。”
济南府尹皱眉。
他可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那小厮是谁,你可有印象?”
管事皱眉想了一下,“他脸上黑乎乎一片,不知是被爆炸连累的还是让大火连累的,又是来的匆忙走的匆忙,卑职没认出来是谁。”
济南府尹捏拳凌空一挥,“怕是要出事,我们走了之后,你立刻带府中所有幸存的全部去历山。”
管事顿时惊得脸色大变,“可是公子……”
济南府尹道:“公子无事,这就是公子的吩咐,你执行便是。”
管事一脸肃然点头,“那城中扮成百姓那些人……”
济南府尹一颗心几乎撕扯的要裂开,“你去看看吧,若是还活着……便一起带走。”
一句话将管事几乎钉在原地。
府衙发生爆炸之后,一切事情变得兵荒马乱措手不及,几乎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他根本无心去思考任何。
现在后知后觉的一下惊出一身冷汗。
他们都是从大琉国过来的,为什么府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扮成百姓的人却一个没来?
济南府尹撂下话,在他肩膀拍了拍,转身上车,直奔城外寺院。
管事哆嗦着身体,拔脚就往府衙外面跑。
他老婆孩子还在外面。
从府衙到寺院,马车一路疾驰,等到马车停在寺院门口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一下车便听到寺院中传来的激烈打杀声。
济南府尹一脸凝重,拔脚就往寺院跑。
傅珩带着徐西宁,两人相视一眼,紧随其后。
寺中。
一众武僧拿着棍棒,正在和三个黑衣人激战。
地上躺倒不少僧人,僧袍上沾着血迹,地上斑驳着血迹,现场一片惨烈。
济南府尹急切的上前,蹲身在一个瘫倒在地的僧人旁边,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那僧人一脸的血,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大人,这,这些人与寺中关押的那些悍匪,是,是一伙的,他们来,来劫狱。”
济南府尹顿时一脸杀气看向前面与寺中武僧厮杀的黑衣人。
“大胆狂徒,竟然在寺中犯下杀孽!”咆哮一句,他抓起地上受伤武僧掉落的棍棒,便往前冲。
他仅剩的一个亲随立刻跟上。
只是在济南府尹才冲过去的瞬间,那三个黑衣人被武僧前后脚踹翻拿下。
济南府尹提着手中的长棍便朝那黑衣人身上抽了一棍子,“逆贼!我问你,我府中的爆炸,可是你们做的!”
那三个黑衣人身负重伤,被武僧死死的摁在地上。
猛不防被济南府尹抽了一棍子,疼的龇牙咧嘴一声惨叫,却将狰狞而怨毒的目光落向济南府尹身后的徐西宁。
“是老子放的!怎么就没炸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一群朝廷的走狗,怎么就没炸死你们!”
济南府尹提着手中棍子又给了这怒骂的人一棍子,裹着怒火斥责,“你们烧杀掳掠,残害济南府的百姓,竟然还有脸骂别人?济南遭受水灾,朝廷派特使来赈灾,特使一心为民,你竟然要炸死特使,你良心让狗吃了吗!你们纵然是做土匪的,也没道理就蛮横到这般地步!”
那黑衣人挨了一棍子,龇牙怒吼,“放屁!老子才不是土匪,老子是永安王的亲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梁九!”
徐西宁原本站在傅珩一侧,正看戏。
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心头一颤。
梁九?
前世那个在济南府唯一一个抗击琉倭的梁九?
这一世,高老头嘱咐她,说是在济南府遇到困难可以找他拜把子兄弟帮忙的那个梁九?
这是梁九?
徐西宁微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