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就一手提着那条蛆,在掌柜的眼珠子跟前晃,一手在掌柜的脸上十分羞辱性的拍了拍。
“问你话呢,你就老实交代,若是不老实,这东西我就往你眼珠子里塞,知道不!”
吓得掌柜的一个寒颤结结实实打过,忍不住吞咽嗓间惶恐的口水。
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竟然从未见过谁审讯逼供,用……蛆?
盯着头顶那条蠕动的东西,明明只是区区一条蛆,但他就是忍不住的全身汗毛都在抖。
这还不如抽他几鞭子呢。
春喜对他这个反应十分满意,抬起小脑袋,邀功似的看向徐西宁,“夫人尽管问,但凡不称心如意,奴婢会出手的!”
章敏:……
章景繁:……
章氏兄妹瑟瑟发抖。
傅氏夫妇……有人撑腰。
徐西宁甚至喝了口茶,然后才慢条斯理看向被春喜摁在地上的掌柜的,“为什么要把济南府的本土百姓全部关到寺院里去?”
掌柜的没想到她开口就问这个。
明晃晃打了个激灵,脑子里飞快琢磨如何应对的时候。
春喜十分麻利的将手里的小白胖放到了掌柜的眼皮上。
小白胖上了掌柜的眼皮,可能有些不适应,拱的有些激烈。
那一拱一拱的摩擦,微凉的触感,掌柜的头皮都快炸了,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到,满脑子都是它会不会掉到眼睛里。
会不会。
会不会。
天啊。
会不会。
春喜在旁边危言耸听,“这只白胖是我从屎里新掏出来的,十分新鲜,你能闻见那味儿吗?”
掌柜的能不能闻见章敏不知道,但她快不行了。
真的。
行不了一点了。
捂着胸口,章敏控制不住的一嗓子干呕。
本来就让吓得头皮发麻的掌柜的,在章敏情真意切一声干呕里,差点哭出来。
“我不知道,我只是徐家在济南府客栈的一个掌柜的,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近济南府的确是出现了许多新面孔,但我……”
不等他说完。
他裤子忽然被春喜一下扯下去半截。
好家伙。
章景繁眼皮一跳一步就窜过去,一把推开春喜。
“你是个姑娘家!你,你……你注意点行不行!”
章敏连干呕都不呕了,疑惑的看向她哥。
她哥什么时候这么古道心肠了?
春喜朝着章景繁翻个白眼,“我难道不知道我自己是个姑娘?我哪里不注意了?审讯坏人难道还明文规定姑娘不能审讯?对坏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心狠手辣!”
章景繁眼皮突突的跳,瞪了她一眼,“扯裤子不行,你要扯裤子干什么?”
春喜掷地有声,“当然是往他那里放蛆啊。”
章景繁倒吸一口冷气,磨牙,“给我,我放!”
章敏:嗯?
不对劲。
春喜狐疑的看了章景繁一眼,“你不是很害怕这个吗?”
章景繁头皮都麻了,但十分冷静的说:“我往别人裤裆里塞蛆,我怕什么,我怕那蛆爬不进去吗?别废话,痛快的,你不许看!”
春喜翻个小白眼,将信将疑,递给他两条小白胖,“那你小心点,别弄坏了。”
“放心,我直接放上去!”章景繁绷着头皮接了蛆。
躺在地上的掌柜的人要疯了。
你们是一点不管我的死活啊。
在那蛆虫被章景繁放上去的一瞬。
可能是那个地方太过敏感了,掌柜的觉得它已经钻进去了。
哇的就哭出来。
“别放别放,求你了,求你了!”
你们是从哪来的变态啊!
我的天!
春喜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那你就老实点,不然,我有两盒小宝贝等着伺候你,绝对伺候的比你去青楼还要爽。”
掌柜的泪眼汪汪,满面绝望,“是公子吩咐的。”
“澄明那秃驴?”徐西宁一脸厌恶。
蛆虫就在那附近来回的拱。
掌柜的精神脆弱的几乎要原地炸开,“嗯。”
“原因。”徐西宁冷声问。
掌柜的:……
我也不想当叛徒啊。
但凡他们真刀实枪的打我,我也能扛得住。
可这阴招。
太他娘的阴了。
谁好人家审讯用蛆啊!
春喜在旁边笑嘻嘻道:“这要是真的爬进去了,以后你就算是能传宗接代,你的后代也是沾染了蛆的,真可怜。”
掌柜的几乎脱口就说:“原因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个客栈的掌柜的,我们接到的吩咐就是维持现状。”
“城门口那茶肆,也是后来换的人?不是原本的茶肆老板?”傅珩忽然开口。
掌柜的愣了一下,在巨大的压力下,沉默一瞬才反应过来傅珩说的茶肆是什么。
“不,那个是老早就在的,据说是,他在济南府城门外开茶肆好多年了,若是猝然将他换了,容易让来往的商客怀疑,所以暂时就没有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