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呈被扇的一个趔趄。
捂着脸,震怒的看向宋氏。
“母亲打我?为何打我?我说错什么了?谁家清清白白大姑娘要未婚先孕呢?
“她自己不知廉耻,惹下这么多祸端,害的阖府鸡犬不宁,你打我?
“孩子是我让她怀的?她自己抓不住傅筠的心,得了个妾位,你凭什么打我?
“她不知廉耻,我的错?
“当初若非她让父亲去把吉庆堂的王伯送进牢房,我们至于在公堂丢人现眼?
“闹出这么多乱子,哪一件不是和她有关,母亲打过她?莫说是打,便是指责怕都没有一句,凭什么打我!”
咆哮怒吼完,徐梓呈如同炸毛的野兽,愤怒的转身离开。
徐西媛让臊白的差点哭的背过气去。
云阳侯一句呵斥,“站住!”
徐梓呈憋着火气,直不楞登杵在那里。
云阳侯看了宋氏一眼,问徐梓呈,“我问你,你去云霄阁找徐西宁,是为什么?”
徐梓呈寒着脸,看着云阳侯,忽然笑了一下,“我也问父亲一个,咱们家,家大业大,如今虽然被败坏了一些,但到底还剩着的多,那,哪些是徐西媛出阁要带走的嫁妆?哪些是留给我的?”
云阳侯勃然大怒,“混账,我和你母亲,还好好的活着,你这是要分家产了?”
徐梓呈只问:“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这个家的一切都是徐西媛的,父亲回答我很难吗?”
徐西媛的嫁妆,向来是宋氏张罗。
云阳侯还真不清楚。
他朝宋氏看去。
宋氏一面捋着徐西媛的后背安抚她,一面哭骂,“你是我的亲儿子,我难道还能刻薄了你?你问这话,也不怕寒了娘的心!”
“我只想知道,母亲告诉了我便是,也让我安心,不好吗?”徐梓呈凉飕飕的看着宋氏。
“是不是徐西宁那贱种教唆的你?”宋氏忽然龇牙裂目。
徐梓呈脸色眼神越发沉了下去,“母亲告诉我,哪些是我的,京都的铺子,哪一间是我的,京郊的庄子哪一个是我的。”
“徐西宁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要让你这般回来和我与你父亲闹腾!”宋氏凄厉怒斥。
云阳侯皱了皱眉,“到底哪些是留给梓呈的?”
“我难道还能刻薄了他?”宋氏哭着抹泪,“侯爷也不信我吗?”
她左右言他就是不说重点,云阳侯没了耐心,“你只说便是,哪些是梓呈的!”
云阳侯动怒,宋氏咬了下嘴唇,“这宅子,侯府,不都是梓呈的?他是世子,自然有大好的前程。”
徐梓呈气的笑出声,“好,好好,合着就是这带不走的东西是我的,剩下的都是徐西媛的呗,母亲好打算,这宅子,那是徐西宁她娘买的!”
撂下一句话,徐梓呈失望又愤怒的离开。
云阳侯难以置信的看向宋氏,“你把家里的产业,都给了西媛做嫁妆?”
宋氏松开要紧的嘴唇,“西媛已经够可怜了,嫁妆少了会被婆家欺负的,镇宁侯府已经这般不做人,若不多给些,西媛过去可怎么活。”
云阳侯差点气死,“那你也不能什么都给了西媛,一点不给梓呈留。”
宋氏道:“我不是打算把我娘家的侄女说给梓呈吗?那孩子手里可是攥着大笔的嫁妆,带过来就都是梓呈的,他是我儿子,我还能委屈了他?”
简直不可理喻。
云阳侯气的够呛,“那是一回事吗?”
扫了一眼还在哭的徐西媛,云阳侯越发心烦意乱。
徐梓呈有句话没说错,的确是这一环连一环的乱子,从根儿上起,都是因为徐西媛未婚先孕。
若非徐西媛闹出了身子,他们不至于为了给徐西媛谋划,就一步步走到这里来。
越发看徐西媛不顺眼,云阳侯道:“西媛嫁到镇宁侯府,细软上我不管,但铺子只给一间,庄子没有。”
徐西媛惊得连哭都忘了,直直看向云阳侯。
宋氏大急,“侯爷!”
云阳侯横眉怒目看着宋氏,“就如此定了,他们府上连接都不来接,你浩浩荡荡带着一群嫁妆自己上门吗?你丢得起这个人,我丢不起!好了,出去吧。”
眼不见心不烦,云阳侯半眼不想再看徐西媛。
冷了脸,云阳侯呵斥自己的亲随,“让你去请兵部尚书,可是请来了?”
他亲随忙道:“尚书大人说,再有半个月,西北军主帅赵巍上京,他不得空。”
眼见云阳侯要谈正事,宋氏不敢多打扰,只能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和火气,先带徐西媛离开。
“娘!”
出了正屋的门,徐西媛哭的半死不活的。
“我可怎么办。”
宋氏心疼闺女,可云阳侯的性子她知道,向来说一不二。
“你别急,等你嫁过去之后,娘再慢慢补贴你,横竖不让你委屈。”
徐西媛哭的打颤,“若是徐西宁能和我一起嫁到镇宁侯府就好了,若是徐西宁能嫁给那个病秧子就好了,这样,那些东西,终究都是咱们的。”
宋氏咬牙,“偏偏上次在普元寺,让那贱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