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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b眼见傅珩忽然吐血,不远处发财吓得一个激灵,拔脚就往过冲。
然而——
才冲两步,就听见他们家那个病秧子爷气若游丝的道:“不得赔偿我?”
发财:哈?
他光知道他家爷身子骨不好,若是被刺激了或是劳累了,不免要吐个血。
这……这是……已经吐血吐出了经验?
可以随时掌控吐血,用来讹人了?
恍恍惚惚,发财犹豫一下,撤回一只迈出去的脚。
傅珩额头抵在徐西宁的肩膀,偏头,抬眼,一张脸寡白寡白的活像刚从棺材里坐起来,嘴角带着殷红的血,衬着一双眼越发黑沉沉的。
徐西宁忍着给他一个过肩摔的冲动,只没好气的一把给他掀开。
嫌恶的拍了拍自己被傅珩碰过的肩膀。
“刚刚你试探我的时候,不演的挺像个人么?正人君子,人模人样,这怎么试探失败就破罐子破摔多一瞬都不想演了?碰瓷儿碰我头上了?”
傅珩抽出一方棉帕,擦了擦嘴角的血,咳了几声,气息不稳的道:“那姑娘准备怎么赔偿我?”
徐西宁直接赔偿给他一个白眼,“你们镇宁侯府的人,还真是一丘之貉不分伯仲。”
撂下一句话,徐西宁转头就走。
背后,那瞧着都快断气的病秧子,竟然跟上来了。
“不不不,还是不同,他们是道貌岸然的骗你的钱,我是光明磊落的讹。”
徐西宁直接给气笑了,没说话,朝傅珩竖起一个大拇指,走的头也不回。
傅珩不紧不慢跟着,话锋一转,干脆直白的问:“在下就想知道,姑娘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就与从前,完全判若两人了?”
徐西宁顿脚回头,朝傅珩笑,“想知道?”
傅珩咳嗽几声,“我以为你会说,关你屁事。”
徐西宁很轻的扬了一下眉梢,“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得告诉我一件事。”
傅珩靠近两步,“说来听听。”
“我想给我爹某个官职,你说,找谁最靠谱?”
咳~
咳咳~
咳咳咳~
傅珩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震惊的看着徐西宁,“你爹?某个官职?你该知道你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斗蛐蛐斗鸡跑马钓鱼甚至字都认不全吧?”
云阳侯府三爷,那是整个京都响当当的纨绔。
除了吃喝玩乐,别的一概不通。
徐西宁抱臂笑道:“我爹什么样,不用你提醒,咱们现在不是交换条件么,怎么,交换不?”
傅珩道:“我便是告诉你找谁最靠谱,可也未必就真的能给你爹某到一个官职啊,再者,我说的,难道你觉得就一定正确?”
傅珩和徐西宁之间的距离,中间最多再站一个人,还得是春喜那种小丫头。
徐西宁伸手在傅珩滴答了血迹的胸口戳了戳,“我要你负责了吗?”
哇!
在徐西宁手指戳向傅珩胸口的那一瞬,傅珩一口血又吐了上来。
旁边发财:……
越来越自如了。
对面徐西宁:……
疑惑的看着傅珩,刚刚借着给他银票的功夫,徐西宁搭了一下傅珩的脉,虽然身子弱,但也不至于就这么接二连三的吐血啊。
我刚刚戳的太用力了?
对上徐西宁疑惑的目光,傅珩一面轻描淡写的擦嘴角的血,一面道:“既是姑娘不要负责,那我便胡诌一二,如今圣上慈悲,崇尚佛礼,整个京都,唯有普元寺的香火最为旺盛。”
“多谢指点。”徐西宁弹个响指,“作为交换,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和以前不同了,因为呀……”
徐西宁一边说,一边倒退着走,一步一步远离傅珩,笑的眉眼弯弯,眼底一片亮晶晶,嗓间却滚着最艰涩的酸苦。
“因为以前的我,死掉了,现在的我,是一个全新的我。”
说完最后一句话,徐西宁转头大步离开。
只抬手举过头顶,朝着背后的人做了个挥手再见的动作。
徐西宁一走,发财这才上前,“爷,怎么为了讹人家点话,您这么豁得出去啊,这吐得可都是自己个身上的正经血啊。”
傅珩无语,“那我是为了讹她才吐血吗?我那时因为吐血,才顺便讹她。”
发财:……
那您还挺机灵?
“可徐三小姐说,以前的她死了,现在是全新的她,这话怎么卑职听着,就像是说了又好像是没说?您这两口血不是白吐了?”
傅珩抬手在发财脑袋上拍一巴掌。
虽然动作气势汹汹(他自以为),但因着身子太弱,那巴掌,蚊子扇翅膀的动静都比他大。
“我都说了,是我吐血,才顺便问她的。”
傅珩也纳闷。
他也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啊,怎么就连着吐了两次血。
“那回去让大夫再瞧瞧,好端端的突然吐血,还连着吐两次……”发财有些担心。
傅珩抬脚往外走,“去普元寺吧。”
发财一愣,“去普元寺干什么?您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