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阳无奈地拍了拍手,忽然间,三个人影蹿出,齐刷刷地单膝跪在卢阳的面前,抱拳在怀,恭声应道:
“属下在!”
“嗯。”
卢阳微微点头示意,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冷声吩咐道:
“去弄些吃的吧,快去快回!”
“是!”
三个人影应声而起,“噌”地一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得燕儿连连称奇,叹道:
“世子,你这个是在变戏法吗?我一直以为这个宅子里就只有两个打扫的婆子,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
听得我略显尴尬地咳了咳。
旁边的韦十七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接话道:
“没错,他就是在变戏法。不止能变人,还能变老虎、猴子和大象,可厉害了。”
我震惊地看向韦十七,只见他一脸宠溺地盯着燕儿猛瞧。
燕儿听了这话,歪着头,转头看向韦十七,一本正经地问道:
“韦大哥,那你也会变戏法吗?”
韦十七怔了怔,硬着头皮地嘿嘿一笑:
“哥哥我自然能,但我只能变给你一个人看……”
说着,他上前几步,俯在燕儿的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长串,听得燕儿俏脸一红,小粉拳不自觉地砸了上去,骂了句:
“浪荡,羞死人了。”
看得我微微一愣。
燕儿与韦十七的关系看来比我想的要复杂得多……
我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韦十七的出身,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悻悻之色。
“怎么了?”
卢阳走过来,轻轻地拉住我的手。
我别过脸去,没有吭声,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般,贴近我,悄声说道:
“你放心,十七郎头上有三个兄长,他家一门子忠烈,没有功劳也会有苦劳的,求个恩典不是难事。他的事儿,他自个儿说了算。”
“真的?”
听卢阳这样说,我的眸子里不禁闪过一丝微光,脸上一喜。随即看向卢阳,又问道:
“那……那他的事他自个儿说了算,你的事,你自个儿说的,算不算?”
卢阳一时怔住:
“啊?”
我转过身去,咬着下唇,没有吭声。
卢阳站在我身后,半天也没有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用过午食,我们在宅子里稍事休息,卢阳和韦十七便匆匆忙忙地带着暗卫们出去了。
“主人家不在,我们在这宅子里待着,也怪诡异的。”
于是,我唤过燕儿,备好马匹,就准备往齐府走去。
“姑娘,我们就这样走了吗?不等他们回来打个招呼再走?”
燕儿细声问道。
“不必。”
我摇摇头:
“世子和十七郎都有事要忙,咱们待在这里,多少有些与礼不合,不如先回府吧。”
“这……好。”
燕儿顺从地从我的手上接过包袱,细心地绑在了马背上,然后牵起马,跟随着我朝着齐府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我不停地回想着卢阳和晋康县主的事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事,他说了不算……我明明知道,又何必再问呢?……”
我感到有些气恼,不由得连连叹气,看得燕儿不明所以地连声问我,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没有再吭声。
一盏茶后,齐府的大门便出现在了眼前。
我拉过燕儿,绕到后门处,停了马匹,再推开门,悄悄地溜了进去。
“今日好生奇怪,咱们都快走回院子了,居然连一个府上的丫鬟婆子们都没有撞见,姑娘,你说今日这是怎么了?”
燕儿悄声问道。
“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困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希望可以早些回到院子里,问问喜鹊这些日子以来,府上都出了些什么事。
结果,没想到,等进了院子,我们发现喜鹊也不在……
桌子上留下了一盏热茶,杯子还有些烫,显然是刚斟过不久。
“到底是出了什么急事,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我心里很是不解。
却见燕儿撩过帘子,从小衣橱里抱出了一叠衣裳放在榻上,看向我说道:
“姑娘,您换过衣裳就躺在床上休息下吧,我出去打听下。”
她大大的眼睛里忽闪忽闪的,带着些许八卦的神色。
“好,一切小心。”
我点点头,看着她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更衣时,突然,一枚粉红色的锦囊从我的身上“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蹲下身子,捡它时,却见有一枚白色的小药丸从里面滚了出来。
“奇怪,这不是我给辛姑的药丸吗?怎么又还给我了?”
我沉着眉,将它从地上捡起,又小心地拆开了锦囊,只见锦囊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道:
“此物为龟息丸,服下后四个时辰,脉象气绝,是我的东西。”
这是辛姑的字迹。
我捻着药丸,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