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把人给盼出来了,几个人激动的不行,多少带点殷勤和讨好。
张延瑞刻意放低了些姿态,陪笑着拘谨道:“夏管家,咱们在外边也站了这么久,可否让我们进去等着呀?”
夏管家对这些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他哪里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
当初得意之时,天天骑在他们家头上胡作非为。
如今自食恶果了,才知道跑到这里来求饶,简直不要脸的很。
要不是夏元淳开口,他才不乐意搭理这些无耻之徒。
也不知他家公爷怎么想的,面对这群小人,居然还乐意让他们进门?
也只能沉着声音,黑着脸,轻哼道:“把门打开。”
全程没有多看这些人一眼。
“还请各位声音动作都轻柔些,我家公爷最近身体不大好,受不起那些杂乱的小动静。
咱们家公也不高兴,少爷也不会高兴,到时候谁都别想跑着好果子吃!”
虽然不乐意搭理他们,但该给的下马威还是要给的。
如果是以前,他自然也不敢说这些话,那些人更不会将他当一回事。
但今时不同往日。
夏成安动静闹得大,将这群鳖孙也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赶着过来求饶。
如今他们夏家才是老大,这些人就算再不乐意,也得把那口恶气憋在心里。
一个个的诚惶诚恐,大白天跟做贼一般,蹑手蹑脚的跟在管家身后:
“好好好,咱们动静都小一些。
您先别气,把我们带去见国公爷再说。”
现在的夏家,就连一个丫鬟都能当做祖宗。
他们算是明白了,夏家主打的就是一个护短。
招惹谁也不能招惹他们的人!
不一会,众人出现在夏元淳面前。
只见他躺在床上,看着疲惫无力的样子。
众人关街道:“夏国公,您身子好些了吗?”
一阵哀叹声传来,夏云晨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老夫愧对于各位的关心啊……
都是老夫没用,管不住那个混账小子,让你们受委屈了。”
他还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微微侧过脑袋,做出一副羞愧的样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模样看着跟真的似的。
就在他们纠结时,夏元淳偷摸摸的用手带去了嘴角的油。
都怪他们非要在外面纠缠,否则那香喷喷的烤乳猪,自己还能多啃两口!
也怪自己家那个臭憨子,胸无大志,但是做饭真的有一手。
私房菜三天两头出新品,反正自己闲着没事,便做起了美食品鉴官。
有啥好吃的,第一时间便让私房菜送过来。
夏成安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他过得别提有多爽了,有吃有喝,还不用操心,他在外面惹是生非。
毕竟,有皇上帮自己管着,那简直不要太清闲。
吃点美味,喝点小酒,闲暇之时再阅读一下账目。
看着那蹭蹭往上冒的钱,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了。
谁说夏成安是个憨子的?
那叫厚积薄发,商业天赋这不就展现出来了?
简直随自己呀,聪明!
“夏公,孩子大了叛逆难以管教,咱们也都理解。”张延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便是我家那小子,也天天惹是生非,让人不得安宁。
打打骂骂,根本就无济于事,实在让人头疼的很!”
好一个以退为进。
他抬他屁股,夏元淳便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又是一声长叹:
“也是你们能理解就好,只是那混小子到处惹是生非,老夫拿他没办法,实在无颜见你们啊。”
别当着一群受害者的面,他跟着苦大仇深起来:“也是我这个当爹的常年忙于国事,疏于对儿子的照顾,才养成他这般顽劣的性格。
如果那孩子的娘还在,有个人管着,调皮归调皮,但做事至少还有些分寸。
不过你们放心,憨子虽然形式吗?撞张扬但心地不坏,也不可能真的把你们这些前辈怎么样。
只希望各位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多担待一些,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他!”
一众人无语至极。
他们都快家毁人亡了,还要怎么担待,拿命担待吗?
几人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公孙无敌则颤巍巍上前,好生好气道:“夏公,憨子此举也是事出有因。
不过归根结底,咱们也是受奸人陷害,无辜遭了这趟浑水,实在有些冤枉啊。
这样吧,我们之前也确实有所过错,愿赔礼道歉。
给大伙都一起商量了一些,合着凑一凑,赔上三十万白银。
您就大发慈悲,劝劝憨子,让他停手吧,咱们真的顶不住了。”
“公孙兄,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有心无力呀。”
他又重咳了几声,洪亮的声音在空旷屋子蔓延,仿佛是刻意给他们听的。
“要是以前还好,好歹还能是一棍棒教训。可现在这幅残缺实在虚弱的很,连吃饭喝水都困难,你哪儿能管得了他?
那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