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也不是自己家,但他比来自己家还要熟络呢。
别说是陈珏的贴身太监,要是夏晨爱开口,陈珏都得屁颠颠的去倒洗脚水。
但凡不是陈珏死心眼,就算宫里有宫女伺候也不让他用,他恨不得天天待在这里。
洗脚水打过来,还冒着热气。
张大宝蹲下身子,准备替他脱鞋袜,夏成安甩甩腿:“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一边嗯他熟练的脱鞋去袜,才将双脚放入盆中。
出入时有些滚烫,随后便是一阵舒坦,那种爽感能瞬间令全身放松。
“那我也要一起!”
“你干啥?你不是泡了吗?”
“嘿嘿,好兄弟吗?一起泡脚增进一下感情!”
陈珏嬉皮笑脸的,心情莫名的好。
大概是因为听说太子犯事了吧,对于他来讲,这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机会。
夏成安嫌弃的要命:“我说你这大臭脚,泡过一次,还那么臭,污了我这一盆水!”
“拉倒吧,咱俩彼此彼此,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
两人互相竖了个中指,随即才将张大宝遣退。
陈珏问道:“今日东宫,父皇当真差点举荐杀太子?”晚安
“不然呢,若不是我和齐云阻止,太子现在尸体都凉了。”
说起来夏成安还有些烦闷:“老齐就惨喽,劝架还被砍伤了胳膊,这么大把年纪,我看着都替他疼。”
对于太子,陈珏并没有太多感情,反正他也从未将自己当做弟弟看待。
只是有些想不通:“今太子就算再糊涂,也不该犯那种大忌讳吧。
巫蛊之术被逮着了,那可是要命的!”
如果是普通的皇子也就罢了,可他是太子呀,这个风险实在太大。
夏成安摇摇头:“不不不,我倒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指不定是有人在算计太子。”
“有母后在丛中周旋,等岳父大人情绪稳定之后,也定会再次严查此事,说不定会有个不一样的结果。”
陈珏有些疑惑:“你就这么肯定?”
“那不然呢,现我看当时太子的反应也不像知情者。
而且那两个太监在皇宫大道公然讨论东宫秘闻,这种事本就蹊跷,更何况还恰到好处的,让岳父大人听见了,你不觉得太凑巧了吗?”
他耸耸肩:“嗯宫里当差的人都谨慎的很,一不小心掉脑袋,这种事躲在被窝回想他都得胆寒,更别说和别人谈论了。”
“再说,太子若真想诅咒岳父大人和母后,又岂会弄得如此明显?”
听君一席话,陈珏也受到一些启发:“如此说来,这件事确有蹊跷,你说该不会又是前朝余孽搞的鬼吧?”
“这就说不准了,储君之争残酷的很,指不定是其他皇子呢。
等着吧,明日看谁先冒这个头,那谁的嫌疑就最大!”
光是听着,陈珏就已经感觉脊背发凉。
得亏夏成安提醒,否则他明日定会借题发挥,好好对太子落井下石一番,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如今这种想法,反倒是羊入虎口了。
“老六,你就听哥的,无论他们咋闹咋抢,你就专心做好自己的事。
又抢又闹是没有结果的,储君之位看重的是能力和人品!”
这已经不是夏成安第一次提醒他,能不能做到,就看他是否有自己的觉悟。
对于陈坤这样的君王,身份他看中,和能力他更看重。
虽然陈珏出身不行,可若能有解决问题的本领,储君之位必有他一席之地。
陈珏坚定回应:“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一路走来我也明白了,其能力和人品,确实是决定一切的因素。
君子不争,则无以与之争。想要坐稳钓鱼台,取得父皇母后认可才是最重要的!”
夏成安点点头,孺子可教之态:“不错不错,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乱来,我可不跟着趟浑水。
你是不知,今日岳父大人有多可不?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君王对你再亲切,那也只是心情好的时候,我也得为自己着想。”
身为太子的亲儿子他都能杀,更何况是自己和其他人。
陈珏也胆寒的咽了咽口水,确实该要低调些。
当天晚上,夏成安和陈珏一个床榻,而陈坤则留在凤鸾殿。
两天不亮时,夏成安难得没睡懒觉。
陈珏被他的动静,慢慢地喃喃道:“憨子,大早上你折腾啥呢?上早朝都不见你这么积极……”
“睡睡睡,跟床过日子好了。我得去御膳房搞点开胃小菜,等下送去给母后。”
毕竟他乱七八糟的穿好衣服,这句话倒是提点了陈珏。
他猛然清醒,也随着夏成安一起:“憨子,等等我,我也去帮忙!”
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二人去了御膳房。
夏成安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那些御厨自觉给他留了做饭的位置。
等到天稍稍亮,夏成安已经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点。
“什么馄饨,水饺,白粥,豆沙包,还有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