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儿!”公孙皇后有些懊恼。
自己方才明显要给夏成安找个台阶下,他带着怒意的话,无疑将事情又推向风口浪尖。
她心知肚明,听这话带着十足的针对性,就是冲着夏成安去的。
之前自己明明已经开导过他,要和夏成安和平相处,为何他就听不进去?
今日是寿宴,又不是作诗大会,本就没有必要强人所难,他却非要较真的让夏成安下不来台。
且皇后脸色微变,陈昊却依旧固执己见。
“母后,儿臣只是觉得夏成安态度不端正。
这里他的作诗才华,整个京城人尽皆知。众人皆作诗贺寿,唯独他不屑一顾,丝毫没有顾及你的脸面。
如此,简直就是在挑战您作为皇后的权威,而成忍受不了!”
陈昊虽然冲动,但也不至于上头,这话说的倒是极有水平。
既抨击了夏成安,又将自己针对的心思划分到对皇后的重视上面。
不少人迎着太子的声音纷纷附和。
朱有为:“夏成安,你当真狂妄自大,毫不知理!”
公孙胜:“臭憨子,今日你不给姑母面子,来日我也不会给你留下丝毫情面!”
……
本来好好吃个饭,莫名其妙的,夏成安就成了众矢之的,这些人口舌相战,全是对准他的。
公孙皇后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了,神色逐渐阴沉。
这时,陈昊察觉皇后脸上的冷意,心中暗自窃喜。
太好了,母后生气了。
夏成安,这次看你怎么收场!
陈芊芊在旁边看的也是干着急,在玉儿耳畔耳语几句。
玉儿有些意外:“公主,这……”
看到陈芊芊不容置疑的眼神,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转瞬,玉儿的身影便落到陈珏身边。
陈珏还郁闷着呢,夏成安明明会做诗,干嘛要藏着掖着?
更恼火他这个臭脾气,不管什么事情,若是不乐意十头牛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倒也是个有骨气的性子,但未免太有骨气了。
这么高兴的日子,他如此添堵扫兴,这不明摆着给人抓把柄?
正当他纠结该如何为夏成安,玉儿屈膝在他身边低于几句。
陈珏认出她的身份,在听那些话,难免觉得有些惊讶:“大姐当真这么说的?”
“确实是公主吩咐!”
陈珏慢慢的抓着脑袋,不免多看了两眼陈芊芊。
奇了怪了,她和夏成安素来没什么交集,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但想想,大姐和三姐的关系一向不错,竟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无论如何,且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陈珏硬着头皮,突然起身道:“父皇,儿臣可以证明,夏成安确实不会做诗!”
还不等众人疑惑他为何睁眼说瞎话,陈珏继续到。
“当初我们所见夏成安出口成绝句,那是因为他是在醉酒状态下游神所做。
做完诗之后,他便醉酒倒地,昏睡不醒人时。
所以儿臣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想要让他做诗,那就必须先让他大醉一场!”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肃然。
什么鬼,喝多了才能做诗?
不过当时在场的一众人也不经回忆,那天夏成安作诗确实是喝多了……
做完诗就睡,急的陈坤还以为他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呢?
陈坤若有所思,“也确如你所说,当日夏成安作诗时,的确伶仃大醉!”
夏成安斜了一眼陈坤,想不到这小子还挺关注自己的。
不过这也算是为他解了围。
你如今自己头脑清醒,这群人该不会非要让他喝醉吧?
不错不错,当真没白疼这个好基友。
杜怀安等人也借机符合:“不错,当时憨子喝醉睡了一天一夜呢,一直都在耍酒疯,嘴里还念叨着那几首诗。
自从醒来之后,他脑子啥都不记得了。”
程默也十分坚定:“憨子这张嘴虽然欠了些,但什么都说,绝对不吹牛说谎!”
孙千尺拱手道:“如今夏成安未曾喝,故而不会作诗,也并非说谎,还请陛下娘娘明鉴。”
公孙皇后没有随同狩猎,我只是听说。
她好奇的看着陈坤:“陛下,可真有此事?”
陈坤也是哭笑不得:“想必是这样吧,看着也不会说谎,那日他喝的犹如醉鬼倒在地上,可把朕都吓了一跳。”
“原是如此……”
公孙皇后心里好受了些,还以为夏成安不愿为她作诗,原来是真的不能。
到这个地步,其他人也没好意思再逼迫。
毕竟,人家没喝醉,总不能为了一首诗,强行逼着他醉酒。
这已经不是过寿宴,而是在折腾人找乐子呢。
公孙皇后可舍不得让夏成安遭罪。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自然过去了,谁知陈珏拿了两壶三勒浆放在他面前。
“憨子,快喝吧!”
夏成安有些无语,还以为他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呢,原来是在挖坑跳。
“哎呀,我是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