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人的不可思议,萧子衿慢条斯理的坐回了莫姣香旁边的位置,简单道:“有什么难得。”
“只用让这傻子记住,躲着你跟夏微凉就对了。”
“你居然把我跟那流氓放一起!”薛臻白匪夷所思道,“在你眼里我人品这么差?”
“行啦~”夏微凉慢悠悠道,“谁不知道你老没事就往香香跟前儿凑,你没像我似的被某人拿着菜刀追着砍就知足吧。”
这个‘某人’是谁,尽管没人说出口,但是在场人大半心里都清楚。
萧子衿似有所感般瞥了眼身旁再次正襟危坐却双眸飘忽明显心思还在方才小漫画上的莫姣香,
没了漫画,这傻子无聊的自己鼓腮帮子吹额上头发玩儿,
越看越傻,
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萧子衿还是觉得对方的脑子蠢出天际,再难有什么造化。
但蠢归蠢,傻归傻,
这傻子的修为,总是能让萧子衿觉得不切真实的荒谬,
不,
不止是修为,
莫姣香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荒谬。
萧子衿依稀记得,
第一次见到这傻子的时候是在几年前,在时峥屋里,还是晚上。
而且还是耐人寻味的被窝里,
由此三人引发了一连串大惊失色,
一场差点折腾到家主面前的破事折腾到了半夜,萧子衿跟时遇之当时都快急眼了,可时峥硬是不愿意说莫姣香是从哪来的,
兜兜转转到后来,
莫名其妙的,
曾经形影不离的三个人突然变成了四个。
措不及防多了个人,还是女的,这对三个少年来说无疑是添了不少麻烦,还为之闹出了不少误会和笑话,
因此那时的萧子衿跟时遇之别提有多排斥,就差打个包把莫姣香从哪儿来的丢回哪儿去,
可诸多不便和不愿之下,两人最终还是妥协在了时峥一天接一天亲手做饭的甜头里,
其实萧子衿还是不愿意,
奈何时峥愿意,
他也说不出来什么异言,
因为自己不会做小蛋糕,还打不过莫姣香。
这倒不是胡话,
是真的,
曾经萧子衿受不了这厮藏在时峥院里整出的一堆鸡飞狗跳的动静,于是联合时遇之一起想要严词厉色的教教对方什么叫规矩什么叫礼数,
结果呢?
想要警告莫姣香的两人联合在一起,
被她吊在树上打悠悠,
头发倒立、挂在树上来回晃悠的狼狈模样被回来的时峥见到大笑了好几天。
那是从小一直顺风顺水的萧子衿在尊严上首次遭受的严重打击,
而从那天起,
莫姣香也荣幸成为了萧子衿跟时遇之两人心中最强劲难缠、必须要打败的敌人。
两人为此甚至密谋了一连串计策要把人赶走,
可萧子衿怎么也没想到,
莫姣香这人的脑子跟修为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还反着来,
在一次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惨痛失败后,
萧子衿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每一次失败,都是他俩把莫姣香想太聪明了。
及时清醒后,
萧子衿凭借自己聪明的头脑终于把莫姣香忽悠走了,
然后当天晚上他就被四处找不到人、满心焦急的时峥给训了一顿,
那可是萧子衿自打认识时峥以来,头一次挨到对方严词厉色的数落,
给他数落懵了,
一直心高气傲从来不惧任何的心里头一次冒出一点慌张,
随即三人大半夜溜出家里找了好半夜才把蹲在角落里抹眼泪儿的莫姣香找到,
这傻姑娘不认识路,身上也没钱,居然还不敢找旁人问路,就这么一个人蹲在街边上蹲了半宿,抿着嘴掉眼泪,
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但凡莫姣香有点脑筋就该知道,萧子衿跟时遇之就是故意骗她走的,
可当见到寻过来的三人,这傻姑娘无助的落寞眼神瞬间亮起,还挂着泪珠的脸上扬起笑,不好意思道:“我忘了回去的路怎么走了。”
她没说是萧子衿跟时遇之带自己出来玩,也没说两人带自己拐了好多弯弯绕绕的街,更没说对方骗自己说有东西忘拿了说回去取、结果这一走就是再也不回来。
莫姣香什么也没说,就说自己走出来太远忘了回去的路。
但是时峥不傻,
他心里门清,
既知道要是没有自己的话莫姣香不会出去,也知道萧子衿跟时遇之这些时日对她这个来路不明人的排斥,
因此一路回去,
平日里从来都是眉眼含笑、语气轻松的时峥全程冷着个脸,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使得萧子衿跟时遇之两人在后面相互看了一眼后谁都没敢说话。
这一辈子萧子衿没怕过什么,
虽然不肯承认,
但当时时峥强压怒气一言不发的模样着实让萧子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我闯祸了要挨骂’的害怕感觉,
可最后,
或许是时峥心里对两人有此行为的原因有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