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七师弟哭了!”另一边又响起黄莺的惊呼,萧玉书沧桑着,头都没回,给了众人一句:“切洋葱的时候别抹眼睛!常识啊各位大哥大姐们!”
一群活爹啊!你们以前真一点没进过厨房吗?
满心疲惫之际,萧玉书一转头,看见一边桌子上鬼鬼祟祟的人影后又嗷了一嗓子。
“薛肆!你给我放下,别偷吃了!”
被这一嗓子给惊到,薛肆差点进嘴里的那片哈密瓜最后还是被他灰溜溜的放下,他直起身尴尬笑道:“啊,我就看看切得好不好......”
“你那鱼片好了么你就看瓜?”在做饭这一方面,萧玉书可谓是支棱的不能再支棱,那气势,指挥全场。
薛肆生怕再挨上两句,一转身说溜就溜,一点都不含糊。
“天啊,老天保佑,但愿一会儿桌上摆的东西都能吃。”萧玉书无奈扶额道。
时望轩端着洗好切好的菜过来道:“哥,你要不歇一会儿,剩下的我去做。”
萧玉书摆摆手,苦笑道:“你一个人可看不住这群活祖宗。”
“没事,还有好长时间呢,我也不太着急。”
幸好令狐问跟丹姝这两人比较沉稳,后面帮着萧玉书跟时望轩忙里忙外的安排了不少东西,要不然,萧玉书真能被气到心肌梗塞。
“我真服了,要吃饭了,怎么还丢人了呢?”一堆人围坐在桌前,萧玉书数了数人数,怒极反笑道:“那位令狐大公子丢哪儿去了?”
沈绾竹思索道:“他被溅上了油,换衣服去了吧。”
萧玉书重重唉了一声,道:“笨死算了。”
“哎对了,”桑禹往桌上拎来了几坛酒,笑嘻嘻道:“大过年的,喝两杯呗。”
萧玉书疑惑道:“你这是哪儿来的?”
桑禹道:“买的呀,难道我就不能有点用处了吗?”
“好好好好,你最有用,你太棒了。”萧玉书敷衍道。
桑禹哼了声,随后开始给大家分酒。
一个班的人围在一个拼凑起来的超大桌子上,还有岑黎几个老师,连带着纪律员一起蹭饭,众人吃的其乐融融间,有说有笑间,忽然有人提了一嘴:“哎时望轩,你跟你哥那天晚上回去了怎么说的?”
此话一出,
桌上的人都跟摁了暂停键一样,顿住了所有动作,甚至桑禹还倒吸了一口凉气。
哥们儿,
还没喝多少你就高了?
被问及好些天前的事情,时望轩剥虾的动作先是一顿,后是不动声色的朝身边人瞄了一眼,然后才平淡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解释而已。”
说完,他神情从容的将虾仁放到了萧玉书碗里。
萧玉书咳咳了两声,随即满不在意的摆手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为兄弟两肋都能插刀,碰个嘴做个戏又能怎样?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就是,”桑禹啃着骨头,囔囔道:“兄弟间要两肋插刀。”
萧玉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闭嘴吧,跟你做兄弟是真的会被你在肋上插两刀。”
之前你把我推胡先面前那笔账我还踏马记着呢。
一说到时望轩的事,班里人又想起了这阵子心情郁闷的沈修竹,继而都开始好奇询问。
问来问去,沈修竹都是苦涩的一句不想成亲。
说完,这位儒雅公子愁得一口闷干完了一整杯酒。
可惜,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沈修竹这一杯烈酒下去,整个人都颓废了起来。
萧玉书这段时间过的有多开心,这位仁兄就过的有多憋闷,怪惨的。
“门主为什么一定要给你定下这门婚事啊?”桑禹好奇道。
沈修竹没说话,反倒是沈绾竹轻嗤一声,道:“那谁知道,我爹想一出是一出的。”
嗯,
这点,曾经坑过沈长空的桑禹表示非常赞同。
“时望轩,你尝尝这酒。”萧玉书又开始撺掇时望轩喝酒了,之前在秘境的时候,那酒时望轩就没怎么喝,萧玉书还没见过对方发酒疯呢。
既然有了手机,那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时望轩录一段。
哈哈哈哈,想想都刺激。
萧玉书那点看戏的心思都写眼里了,时望轩怎么看不出来。
两人在某种心思上不约而同的达成了诡异的一致,时望轩沉思片刻,忽然笑道:“一人一杯?”
“好啊。”萧玉书自认酒量不错,要是这样直接等着时望轩倒就行。
几杯酒喝下去,两人还没有啥反应,但有人已经开始醉了。
“喂,令狐权你是不是喝多了?”萧玉书问道。
令狐权红着脸,义正言辞道:“胡说八道,我酒量这么好,怎么可能醉!”说完,他伸出手去,为了证明的酒量,他把面前的一个不是装酒的碗端起来干了。
喝完,令狐权的脸就皱成了千年老菊花,疯狂找水。
桑禹汗颜道:“那是用来沾饺子的醋吧?”
萧玉书咂舌道:“今天这顿饭下来,他肯定是消化最好的那个。”
“哥,还用我给你倒么?”时望轩的声音在这时在萧玉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