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来顺,覃如交代棒梗:“带你奶你妹回家,我和你高叔有事要办。”
“钱放好,别被佛爷偷了。看好槐花,别被拍了花子。”
棒梗点点头:“妈,你今晚还回家吗?”
“看情况,如果时间早就回,晚了就不回。”
覃如目送四人上了公交车。
“走,跟我去趟医院。”
她转身看向高俊。
高俊先是一愣,紧接着点头道:“行。”
两人来到医院,找到那位专攻不孕不育的老中医。
老中医把了把覃如的脉:“身体很健康。”
“你给我家这口子也看看。”
覃如指了指高俊。
战场上下来的,她不放心,趁年轻该调养调养,该治疗治疗。
既然结婚了,最好能用的久一点。
老中医眯着眼睛给高俊把脉。
把了左手把右手,把了右手把左手。
把覃如吓坏了。
“什么情况,大夫,你快说说。”
她担心的看着高俊焦急的说。
“受过致命伤,看着挺结实,其实有隐患。”
老中医道,“给你开个方子,调养两个疗程看看。”
“影响寿命吗?”
覃如忙道。
老中医看她一眼:“调养好就不影响。”
“孩子呢?”
“也不影响。”
覃如这下放心了:“开,一定好好喝药。”
她抓着高俊的大掌晃了晃。
高俊最怕喝苦药,脸虽然照旧冷冰冰,心里却在哀嚎。
“一个疗程七天,两个疗程只有半月,坚持坚持,乖啊。”
覃如安慰道。
拿着方子,到药房买了药及熬药的砂锅,两人回了烟袋胡同。
换了衣裳,覃如开始熬药,好一通忙碌。
看着黑糊糊的药汁,高俊眉头紧皱:“必须喝吗?”
“你说呢?”
覃如瞪眼。
高俊硬着头皮端起碗一饮而尽。
覃如往他嘴里塞了块大白兔,温柔一笑:“这就对了。”
仿佛刚才瞪眼的那个不是她。
“你对我越来越好了。”
高俊脱口而出,心里胀胀的。
“你现在享受的是丈夫待遇。”原来只是情人。
高俊笑:“结婚真好。”
“对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覃如手掌向上,家底还没上交呢。
“忘了,现在给你。”
高俊明白着呢:“你等会。”
起身进了卧室,好一会才拿着个匣子走出来,“都给你。”
覃如接过一看,木匣是紫檀的,表面镶嵌着螺钿,十分精美。
她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对祖母绿镯子,一对羊脂玉镯子,还有一块羊脂玉的无事牌。
除此之外,是三张存折,一沓约两三百块的现金。
翻开存折,一张五千一张三千一张两千。
“哇,你家底挺厚嘛。”
得了人又得了财,覃如很高兴。
“嗯,我姥姥去世前留给我的。”
高俊说。
他是身为小业主的姥姥姥爷带大的,两人已经不在好些年。
覃如一个月六十多,高俊一百一十多,再加上这么多存款,完爆百分之九十九的家庭。
“上辈子嫁个高富帅的目标这辈子竟然无意中实现了。”
覃如美滋滋的想。
“对了,李家成找我捞人,钢厂零件被当废品处理什么的。”
“嗯,不是红星,是新华。”
高俊说,“他在试探你,故意含含糊糊不说清楚。”
“你一定认识不少公安。”
“你说呢,我部队转业的,大姐夫是公安系统的。”
“感情我嫁入豪门了。”
“都是为人民服务。”
高俊把玩着覃如的手,细细介绍家里的情况。
“那你为什么不去公安系统?”
覃如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想过几天安稳日子。”
高俊头搭在覃如肩膀,“厂里多好,有你。”
“要不来厂里,就碰不到你,肯定还在打光棍呢。”哪像现在,吃肉吃到饱。
“你说的对,还好遇到我。”
覃如大言不惭。
别说,一张结婚证的作用还是极大的,两人都感觉对方更贴心更亲近了。
检查了财产,覃如又检查物资。
高俊除了军装就是军装。
外套有军大衣,呢子大衣,不用操心,衬衫裤子却要做几套新的,外加毛衣,坎肩最好也准备一下。
喝了药,高俊困的睁不开眼,被覃如撵去睡觉。
她则是拿出布料,裁了两件藏蓝色衬衫,两件军绿色衬衫,三条黑色西裤。
没有缝纫机,只好收拾屋子,看缺什么,一一补上。
丢掉脱毛的牙刷,薄薄一片的香皂,旧毛巾,全都换成新的。
终算有了主人的自觉。
高俊醒来就闻到一股饭香。
他发现了,覃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