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内力相撞的刹那,激起一地的飞雪,激烈的扑脏叶锦潇的裙摆,冷冽得令她倒退了三四步。
又打!
他身中剧毒,只有一成的功力,根本不是楚聿辞的对手,还屡次故意挑衅,真当自己命硬吗!
还有楚聿辞。
她与君无姬清清白白,二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这只是她正常的交际圈罢了,他哪来的无端之怒?
未免管的太宽了!
只见二人交织在一起,剑锋挽起寒冽的霜花,刮起男人墨袍翻飞,眉宇间的杀意万分逼仄。
君无姬的剑通体殷红,红到泣血,像是淬了剧毒,一如他一般张扬嗜血。
四目相对,无数落叶激飞。
“聿王想管这么宽,可曾问过小锦儿是否愿意?”
楚聿辞寒声:“她是本王的女人,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操心!”
“哈哈哈,郎有情,妾无意,只怕这是一场独角戏。”
找死!
他的王妃,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楚聿辞提起内力,攻了上去。
君无姬戾气逼人,丝毫不落于下风,刀光剑影之间,剑剑都是杀招。
叶锦潇站在旁边,喊了几声住手,但是无人搭理她,二人打的很投入,恨不得山崩地裂、杀个你死我活。
她漠然的看着。
或许二人之间本就存有某种针对关系,并不是因她而起。
既然如此,君无姬无论毒发也好、战败也好,都与她无关。
“咴——”
将夜扬了扬前蹄,高大威猛的头颅拱了拱她的手臂,像只讨好的兽王。
叶锦潇抚着它顺滑的鬃毛。
都说天马难以驯服,是大陆上最强的马种,比千里马还要金贵数倍,自当初在疫区驯服它后,它似乎认识她了。
“将夜?”
将夜偏了偏头,应是听懂了。
“让他们打个够,我们先走。”
“咴——”
叶锦潇抓着缰绳,身子一提便踩着马镫飞跃而上,“走!”
将夜扬蹄,便飞驰着离开。
守在马车旁的萧痕立即直了身体,“门主!”
别打了,聿王妃走了!
然,二人打的十分激烈,剑锋诡影般折闪,扫得积雪漫天翻飞,寒风刺骨,根本不容第三人插手。
萧痕几次插嘴,都插不上话。
无奈。
十几招后,君无姬不敌,被楚聿辞一掌拍得倒退七八步。
“门主!”萧痕大惊,立即闪身而上,扬剑挑开聿王的剑锋,护着门主险险的撤开数步。
“堂堂相思门门主,不过如此。”楚聿辞剑锋一扬,眉骨锋锐。
主子只是中毒了,体内只剩一成功力。
待其毒解,跟聿王对手,还不一定谁负谁胜。
君无姬抚着胸口,压下混乱的气息,不动声色的咽下喉间的一抹腥甜。
“呵,总比某些人跟狗一样要好。”
楚聿辞眉目一厉,就要再次动手,萧痕立即道:“聿王殿下,聿王妃已经走了。”
楚聿辞微顿,扭头一看,人没了,他的马也没了,昏暗的夜色里空荡荡的,都不知一人一马是什么时候走的。
君无姬勾唇:“看来,你们感情并不怎么样,聿王没有本事拿下的人,便休怪别人挖墙脚。”
“就凭你,也配?”
君无姬没有恋战,懒得与他拌口舌。
“青城山离帝都城有好一段路的距离,没有马匹代步,真是辛苦聿王殿下了。”
“萧痕,我们走。”
萧痕扶着自家门主,走向小亭旁的马车。
正要靠近时,忽的一道劲风破空而过,击在马臀上,痛的那马嘶鸣一声,拉着马车飞快的跑了。
萧痕:“……”
楚聿辞收手,薄唇冷扯:“君门主武功不济,内力不佳,这么远的路程,可千万莫要冻死在半路。”
话落,提起轻功,足尖一点便跃出数米之外,几个轻盈的起落疾闪,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君无姬冷笑:“幼稚……唔!”
气息不稳,一口血喷了出来。
“门主!”
毒未解,武功受制,门主总是缠着聿王妃作甚?这不是送上门找打么?况且聿王妃也不给他好脸色。
聿王妃既然答应解毒,自然不会半路跑了。
难道门主看上了……
不,不可能!
门主素来不近女色,纵横江湖多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怎会喜欢已经嫁作他人作妇的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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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帝都城内,偏僻巷子。
“叶七,你怎会在此?”
叶锦潇策马回都,被夜冥堵在半路,他依旧疏冷寡言,只是从身后拎出了一个人。
“小姐……”
是叶二。
“小姐,奴才办事不利,在新雅戏馆的后院被人发现,险些丢了性命,幸好这位公子救了我。”
叶锦潇皱眉。
区区一家戏馆,守的这么严?
“可有打草惊蛇?”
叶二摇头:“应该没有,那人以为我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