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抬眸,顺着她的视线望向,望向二楼。
光线昏暗,窗户糊着薄纸,里面陈设幽暗的投影落在窗户上,朦胧的瞧不清。
他笑道:“本王在城中买两座小宅子,有些人不便带回逍遥王府,只能养在外面。”
“这种私事本不该跟你提的。”
叶锦潇会意。
懂。
养女人。
男人有钱了,特别是有权有钱的,更喜欢在女人身上寻找快感。
好比当初的叶太傅。
还是个穷书生,就已经风流的在外面养女人、生孩子,更别提逍遥王这等身份。
“我给你擦点药酒,把淤血揉开。”
逍遥王掀开衣摆,狼狈的坐在那里,露出肉肉的小肚子。
真瞧不出来,他容貌俊美无双,身材高挑,器宇轩昂,腹部的小肚子却肉乎乎的,弹弹的。
与他那张风流倜傥的脸略有不符。
“你盯着我作甚?”
逍遥王突然警惕:
“老五媳妇,本王郑重警告你,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本王也非下流之人,你要是敢对本王有非分之想,休怪本王大义灭亲。”
叶锦潇:“??”
一句脏话哽在了喉咙里。
“我只是想说……你该锻炼了。”
逍遥王感慨自身魅力:“我们才见了几次面,你就如此关心我?不过我只能把你当朋友,别的给不了你。”
“……”
这逍遥王着实是个跳脱之人。
咋咋呼呼的样子,叫人啼笑皆非。
叶锦潇对他印象还不错。
思维活跃,平易近人,又灵动有趣。
二楼。
一道幽沉的红色身影立于窗前,一双丹凤眸将院中打闹的二人收在眼底,意味深长的望着女子纤细的身影,不知在思虑什么。
约摸两刻钟后,叶锦潇忙完了,小坐了片刻,便离开了。
门关上。
身影消失。
逍遥王收起脸上的玩味,上了二楼,推开门,便见君无姬靠在窗头偷窥。
“人我都给你带来了,怎么不下去求医?”
“求?”
君无姬轻咬着这个字眼。
“逍遥,你看不起谁?”
这天底下,从来只有人求他,他何曾需要求别人?
还是一个女人。
“你毒入肺腑,何不求她试试?况且方才她为我接骨时,精通穴位,力道劲巧,是懂医术的。”
“咳,咳咳!”
君无姬掩着薄唇,虚弱的咳了四五声。
“聿王妃想要相思门放弃对她的追杀,应是她求我才对。”
“等着看吧,我要她来求我,我再给她医。”
“?”
看个大夫,还要求来求去的?
早点医治,早点恢复健康,才能杀回去报仇不是么?
“我的意思是让你们两个坐下来,心平气和的面对面谈,各取所需,你硬要压她一筹作甚?”
“逍遥,你不懂,这叫男人的尊严。”
端掉他的温柔乡,摸他底细,若是再有求于她,她岂不是能拿捏他?
逍遥王脸黑。
狗屁尊严!
死傲娇。
“我看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该!”
-
聿王府。
柳府的宴会结束后,柳明月与楚聿辞回到王府,一走进明月阁,只见下人哭哭啼啼,乱成一片:
“不准拿……那是我们侧妃的……别碰……”
“抢东西……土匪啊!”
柳明月心头一紧,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几个婢女哭成一团,看见来人,急忙冲上去告状:
“侧妃,您终于回来了!”
“冷院来了四个人,在咱们明月阁抢砸,已经搬走了很多箱珠宝,还把您最喜欢的刺木香菊轻罗菱扇抢走了!”
屋内。
叶二听到动静声,走了出来:
“哟,原来是柳侧妃回来了。”
一边笑眯眯的,一边扬着手里的自家小姐嫁妆帖子。
柳明月差点气昏厥:“……”
有火发不出。
脸色白得很难看。
想不到叶锦潇跑到柳府大闹也就罢了,还直接派人来明月阁抢!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聿王府立足?
眼睛一红,万般委屈的目光登时望向楚聿辞:
“聿辞哥哥,王妃姐姐进了冷院后,她的嫁妆来不及带过去,这么大的一笔嫁妆,月儿岂敢霸占?”
“姐姐想拿回,说一声便是,何故这般羞辱……”
捏着帕子委屈落泪。
明月阁乱成一片,打得打、砸的砸,桌子板凳东倒西歪。
砸得是明月阁,打得更是她的脸!
楚聿辞皱起眉头。
当初,叶锦潇嫁来时,她的嫁妆不是都放在库房么?
怎么会搬到明月阁来了?
柳明月见他不语,心弦一紧。
王爷该不会想偏袒那个贱人吧?
眼珠一转,立即大哭:“既然王妃这么容不下月儿,还请王爷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