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两名侍卫打开牢房门,将老鸨晚娘抓了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杀手!”
晚娘吓得连连挣扎。
“聿王明察,聿王妃明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呀!”
“王妃,如何处置?”两名侍卫按住晚娘。
叶锦潇淡淡地扫了一眼:“身为温柔乡掌事人,她必是杀手,将她用铁链子拴起来,再拿蘸了辣椒水的鞭子抽上二三十下,必定什么都交代了。”
晚娘肥胖的身体狠狠一颤。
抽三十鞭子!
这要是抽完,她身上岂会有一处完好的皮肉?以后还怎么在温柔乡做生意?
这分明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聿王妃饶命!饶命啊!”
眼看两名侍卫拿着又粗又黑的长鞭过来,晚娘吓得扑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我不是杀手,我不是!饶命啊!天爷啊!”
牢房里关着的众人见此一幕,谁都没有站出来。
只要惩罚了晚娘,他们就能释放回家了,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惹祸上身?
人的本性是自私的,只要针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管扎谁都不关他们的事。
晚娘吓哭了。
鞭子就要抽过来了。
“聿王妃明察!”
她抓着叶锦潇的裙摆哭哭求饶,“聿王妃!聿王妃!”
两名侍卫大步上前,擒住她的双手。
“捆到铁架上。”
“不要啊!!”
晚娘吓得尖叫,什么都顾不上了扑冲上去,“聿王妃,我真的不是杀手,但我知道谁有嫌疑!”
“我将人供出来!您饶我一命!求求您饶我一命吧!”
叶锦潇眼底深光闪过。
这还没用刑,就开始招了。
无论古今,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涉及自身利益时,别的东西都是可以出卖的。
“哦?”她挑眉,“是谁?”
晚娘哭道:“是温柔乡里的打手头子孙武。”
“孙武负责掌管温柔乡第三楼的治安,而能上三楼的都是身份不凡的贵宾,就连我想上三楼,都得看孙武的脸色。”
“我当时觉得气愤,打手是我招来的,我才是管事妈妈,他们都应该听我的话才对,有一次,我上三楼寻如意丫头,却被孙武拔剑威胁,险些丢了性命!”
相较之下,会武功的孙武才更像一名杀手。
为了免受刑罚,晚娘什么都交代了。
叶锦潇看向楚聿辞。
楚聿辞瞬时会意,“风行。”
风行走到牢房前:“谁是孙武?”
众人面面相视,谁都不想惹是生非,很快就从第三间牢房里,孤立出一个穿着粗布衣服、脚蹬黑布鞋的青年男人。
三十出头的男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眉毛和胡渣都很黑厚,脸上板着横肉,一副很不好招惹的样子。
那粗犷的模样,不难看出是个习武之人。
风行扫了他一眼:“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
孙武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脸上神色如常: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风行冷笑:“堂堂江湖组织,胆敢将手伸到皇室,识相的早交代,早解决,莫闹到最后惹了皇室,招来灭门之灾,那便得不偿失了。”
自古来,江湖与朝堂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
王妃名声虽差,但终究是皇室一员,若皇室被一江湖组织打了脸,岂不是在整个南渊国都闹了笑话?
王妃再不济,也由王爷惩治,还轮不到区区江湖组织插手。
孙武的语气仍冷淡如常:“什么组织?什么杀手?我不过就是温柔乡的一个打手罢了,懂点防身的拳脚功夫也有错?”
风行皱眉。
油盐不进?
那便采取王妃刚才用的老办法。
“来人,用刑。”
晚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要洗清了她的嫌疑,不管惩罚谁、鞭笞谁,都与她无关了。
孙武昂首,毫不畏惧:“要杀要剐,请便!”
“堂堂聿王,不过如此!”
他不屑的嗤了一声,那般大义凛然的模样,被冤枉了,也嗤之以鼻。
“不急。”叶锦潇抬手。
对付不同的人,要采取不同的办法。
对症下药才是最有效的。
既然孙武负责维护温柔乡第三楼的安全,平日里有谁出入第三楼,谁是常驻者,他心中定然有数。
“不肯说,只是没给到足够的筹码罢了。”
风行斡旋:“你若实话交代,聿王赦你无罪,还能保你跟从前一样。”
孙武恶狠的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
十分不屑。
“不不。”叶锦潇摇头,“风行,你这样不对,筹码应以德服人。”
“看见他腰上挂着的竹蜻蜓了么?”
人高马大的壮汉,腰上却别着一支孩童的玩具。
他看似三十出头,这个年纪,孩子应该正好七八岁,刚是喜欢玩教具的年龄。
“把他儿子抓来。”
孙武面色一变,陡然上前抓住铁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