鷯什么!”
当得知叶锦潇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凄惨,还过上了轻松愉悦的小日子时,楚聿辞怒不可遏,扔了折子便往冷院去。
这个贱人!
谁允许她在冷院内过得那么好?
当初既敢算计他,那进了聿王府这个地狱,等待她的只能是无尽的折磨!
冷院。
夜色微沉。
“小姐,现在您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奴婢还是不跟您一起睡了吧?”柔儿拘谨的站在床前,搅着两根手指。
这段时日,为了更好地伺候小姐起夜、喝水、换药,两人一直睡一张床。
叶锦潇拉着她。
“你我相识多年,说是主仆,更像好友,如今又在这聿王府相依为命,不必管那些规矩与束缚,我让你睡你就睡。”
二十两银子花的差不多了,全拿给她补身体,给她买衣服、买药、买被褥。
而她自己呢?
甚至没舍得给自己买换一件换洗的肚兜。
叶锦潇全看在眼里。
柔儿很感动,天底下,只有小姐不嫌弃她奴籍低贱,往后她定会一心尽忠,回报小姐。
残旧却整洁的小屋子里,柔儿躺在里面,叶锦潇躺在外面,她有起夜的习惯。
刚闭上眼,就敏锐的觉察到外面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脚步声很沉重,像是带着躁怒的情绪,笔直的朝着冷院方向。
冲着她来的!
眸子睁开,划过锋利的暗芒,摸到枕头下的小石子,警惕的盯住外面。
“唔!”
闷哼声。
交手声。
来了两个人?!
听那空气中的劲动,二人似乎打了起来,且打得很激烈,第二个人制住了第一个人,正在激烈的纠扯。
外面,楚聿辞与一个突袭的夜行衣蒙面杀手打了起来。
杀手武功不弱,处处杀机。
楚聿辞功力不低,但他忙碌操劳得整整三天未合眼,状态不佳,一不小心就被拍了一掌。
“唔!”
杀手扬起长剑,就要刺其心脏,突然一道锐气破空。
啪!
不知从哪射出的一粒小石子,击中剑锋,强劲的力道打偏了剑刃,震得他虎口发麻。
有高手?!
杀手心底一惊,见聿王就要攻来,不宜恋战,扔出一个烟雾弹,迅速撤离。
楚聿辞欲追,却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脑袋沉重的晃了几晃,踉跄的扑倒在台阶上,浑身力气像是被抽空了。
漆黑的屋子里,两扇门中心是一条窄窄的黑色缝隙。
方才的那粒石子,好像就是从里面掷出来的。
“叶……锦……锦……”
他趴在台阶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声音更是小的像蚊子咬。
“叶……”
黑乎乎的屋子里,叶锦潇拍干净手心沾着的微量麻醉散,摸着黑上了床。
“小姐,您起夜吗?”柔儿不知何时醒了。
“嗯。”她神态如常的躺下。
柔儿往外瞧了瞧,“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喊你?”
“哦?是吗?我怎么没听到?”
柔儿刚想爬起来仔细听听,叶锦潇的嗓音凉凉响起:“冷院偏僻,平日里没人过来,难不成外面有厉鬼,在喊我名想索命?”
“!!”
柔儿吓得身子一缩,急忙钻进被子里,紧紧抱住小姐的胳膊。
她家小姐生性善良,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厉鬼可千万不要过来呀!
这一夜,叶锦潇睡得很香,被褥床垫都软软的,很是舒服。
而外面的‘厉鬼’楚聿辞以一种极其难堪的姿势趴在台阶上,头在上面,脚在
很奇怪。
他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内力也运不起来,但脑袋却无比清醒。
他就以这种极度难堪、又痛苦地姿势,在清醒的状态下保持了整整一夜。
冷院偏僻安静,靠近后山,蚊子又多……
每一刻钟都像一个月那么漫长难熬。
终于。
终于熬到了天亮!
头顶上的那扇门终于打开了!
叶锦潇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慢吞吞的扯着懒腰,忽的听见柔儿的尖叫声:
“啊!”
“王、王爷!”
“怎么了柔儿?”她眼睛一眨,故作急切的跑到门口,看见趴在台阶上的墨袍男人时,吓了好一跳。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楚聿辞脸色青黑,那表情可以用‘吃了十只苍蝇般’描述,冷峻的脸庞被叮咬了七八个红包,已经气得头顶都冒烟了。
“叶!锦!潇!”
他喊了她整整一夜,嗓子都喊哑了,这死女人非但不搭理他,还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这辈子何曾这般狼狈过!
“柔儿,快,快把王爷扶起来。”叶锦潇‘急切’、‘关切’、‘深切’的冲了上去。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您若是想要妾身侍寝,派人来通报一声即可,怎么趴跪在外面?”
“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