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李泰小心翼翼的行礼。
李世民冷脸坐着。
哐当~
几本奏折被丢了下来。
李泰肩头一抖,心里开始打颤。
须臾。
李世民闷声道:“青雀,你知道朕为什么会让你留在长安吗?”
“是……是父皇怜惜儿臣。”
啪!
李世民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朕知道心疼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朕,你看看,这全是弹劾你的折子,说你结社营党意欲不轨,你到底想让朕拿你如何?”
“父皇……”李泰跪地,委屈巴巴道:“孩儿绝没有结党不轨的心思,这是他们攻奸孩儿。”
几个深呼吸,李世民沉声道:“青雀,有些话朕本不想说的太直白,但现在…唉……”
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道:“你以前和你大哥之间的事,朕不想再发生了,这次让你留在长安,只是看在父子的情分上,雉奴是太子,这一点不会变,你不要存其他心思,不然,就立刻回钧州去。”
这话有些狠,李泰似是伤了心,眼泪汪汪的道:“儿臣明白。”
看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李世民心头一软,忍不住的想说上两句贴心话宽慰宽慰他,可话到嘴边了,又转念一想,李泰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现在给一分好脸色,那刚刚的话不就白说了,念及于此,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挥了挥手。
从两仪殿中出来,李泰擦去眼角的水雾,咬牙切齿的远眺了眼东宫,随即离开了皇宫。
此时,在昭陵,赵玉和手下一众士卒,排成五列站在院中。
李承乾站在门前的阶梯上,程良骏和林七落后一步分列左右。
“诸君,大家伙辛苦了。”李承乾笑呵呵道:“你等拱卫我于昭陵,年节佳日即无法庆祝,又无法回家与妻儿团聚,诸君不易,承乾心怀感激。”
说着,突然躬身作揖。
赵玉立马领头回礼。
挺起腰后,李承乾一挥手,程良骏上前一步,打开脚下的木箱。
刹那间,银光闪烁。
这些个士卒一个个瞪大了眼。
李承乾随手拿起一两银子,高高举起道:“承乾给不了别的,也就只有在钱财上,能宽谢诸君一二,这些钱,都是为你们准备的,每人二两银子,算是补发年终奖了。”
年终奖是什么,这些个人不知道。
但他们知道二两银子是多少。
一两银子是一贯。
一贯是一千文。
二两银子就是两千文。
百骑的待遇是不错的,普通军卒一月饷银为二百文,这两千文差不多就是一年的俸禄了。
众人乐开了花,一个个笑的灿烂。
随后,赵玉打头,众人有序上前,李承乾亲自给发放银子,完事后,还会说上声辛苦了,如此亲善的做派,令众人感到了浓厚的被尊重感,皆都是心头一暖,对他的好感度,如火箭般飞速上涨。
等发完了银子,李承乾又让王安去弄些酒肉来,准备再请这些士卒吃上一顿,这让众人又是一番感动,多谢殿下的声音不断响起,李承乾乐呵呵的笑着。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等到吃的多了拿得多了,到时候也就该听自己的了。
转身回到屋里,正欲歇一会的时候,李泰却是臭着个脸进来了。
李承乾瞄了一眼,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李泰气呼呼的坐下,将有人弹劾他,以及李世民跟他所说的话,一一转述了出来。
李承乾听完后,呵呵一笑道:“这不是好事吗。”
李泰瞪着眼睛看来,“父皇都警告我了,这算什么好事。”
“警告归警告,但有人弹劾你,这说明他坐不住了,现在不怕他挑事,就怕他不动,他这一动,也就是入套了,这当然算好事了。”
李泰烦躁道:“那现在怎么办,那些人不断弹劾我,惹得父皇对我大为不满。”
“父皇生气,是因为也觉得你聚揽那些书生,是有着别的心思,想让父皇息怒,你只需表明自个没有别的心思即可。”
“怎么表明,难不成,要将那些人都赶走吗?”
李承乾摇摇头:“不,不能将他们赶走,将他们赶走了,岂不就是认输了。”
李泰皱着眉头,心烦意乱道:“那该怎么办。”
李承乾淡淡一笑,起身走向书桌,他拿起笔写了几行字,随后,胸有成竹的交给李泰,道:“将这几句话说出去,必可令父皇放心。”
李泰狐疑的接过,随后,只见他圆眼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承乾道:“这……这是你写出来的?”
“不,这几句话,是你所想的。”
李泰一愣,随后,只见他呼吸急促起来,捏着纸的手,都在微微颤着。
凭借纸上的这几行字,足可让他扬名天下了,不,说不准都可名留青史。
李泰小心翼翼的将纸放到胸前。
李承乾笑着道:“怎么样,和我联手,没错吧。”
李泰傲娇的轻哼一声。
……
从昭陵回来后,李泰以谈诗论道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