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扫一眼,林宇淡淡道:“不用了。”
言罢,脚踩矮凳,动作麻利的钻进了车厢之中。
王财主脸上涌出失望之情,而王羽兮则还是那副寡淡模样,看不出个喜怒哀乐来。
程良骏一挥马鞭,车辙滚动起来。
众人欠身:“恭送殿下。”
随着马车向前方而去。
与王家多有过节一人,开口讥讽道:“王兄可真是够大胆的,竟想着把自家灾星送给这位,你也是真不怕出什么事啊。”
“你....”
王财主咬紧牙槽,下意识就想喷回去,可转念一想,不管是礼物还是女儿,都被林宇果断拒绝,这已经够丢人的了,要是再争吵起来,恐会让人觉得这是恼羞成怒,如此岂不是不更丢脸了。
念及于此,王财主将已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哈哈哈,怎么,你....”
刚刚那人还要接着嘲讽时,杨瑞林打断道:“好了,都散了吧。”
诸人默行一礼,随即四散而去。
见到老爹和阿姐上来,应是有些话唠的王宝宝,立刻按耐不住道:“爹,他没看上阿姐吗?”
哪壶开提哪壶。
王财主怒道:“闭嘴!”
王宝宝兴致阑珊的将头扭到一旁,小声嘟囔道:“我就说他有龙阳之好,你还不信。”
突然,一道冰冷的眼神扫来。
王财主的身上散出一阵阵寒气,王宝宝忍不住一个哆嗦,当即不敢再说一个字。
王羽兮默默看着窗外。
车厢内的气氛实有些沉闷。
另一边。
在经过一家酒肆之时,林宇突然下令停车。
“客官,吃点什么?”
进了这酒肆,立马有个店小二迎了上来。
此时正值饭点,大堂里的食客不少。
林宇左右看看,问道:“还有雅间吗?”
“有有有,客官楼上请。”
小二引着两人上了二楼。
坐定之后,林宇点了几道巴州的特色菜。
不多时,小二端着菜肴进来。
林宇的肚子当即就响了起来。
随即。
他便拿起筷子,大加享用起来。
一通风卷残云,林宇心满意足放下碗筷,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程良骏倒了一杯茶水给他簌口,不解道:“殿下,那杨大人专门设宴您却不吃,为什么偏偏要跑到这酒楼来。”
林宇冷笑一声:“那鸿门宴上的东西,我怎么敢吃呢。”
鸿门宴?
程良骏一头雾水:“殿下为什么说是鸿门宴啊。”
林宇反问道:“你可还记得昨天青灵门那个贼人所说的话。”
程良骏点点头。
林宇又道:“那贼人说,他们提前两天就去踩点设伏,算算日子,也就是说,我们刚刚进入巴州地界,他们就知晓了我们的动向,而要想成功埋伏到我们,还需知道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咱们的速度,只有知道咱们一日走了多少路,他们才能估算出我们到达伏击位置的大致时间,想准确知道这个消息,无外乎两个可能,一:一直有贼人监视着我们,二:就是有对我们行踪了如指掌的人,将消息泄漏给了他们。”
程良骏琢磨一二,试探的问道:“殿下是怀疑杨瑞林?”
“嗯。”林宇颔首道:“进入巴州之后,我们接连经过曾口、其章、始宁三县,这三地县府必然会将我们的行程通报给杨瑞林,只要将我们到达这三地的时间做个对比,就可大致估算出我们的速度来。”
程良骏有些迷糊道:“殿下,杨瑞林要是和那些贼人是一伙的,那他又怎么会将青灵门剿个一干二净呢。”
“无外乎杀人灭口以及洗清自身嫌疑。”林宇站起至窗前,看着下方来往行人,缓缓道:“也正是他来了这一手,才让我加深了对他的怀疑,劫掠官军乃是死罪,一旦事发必然遭到朝廷打击,你说说,如果你是青灵门大当家的,你派出去伏击的人一夜没回来,你会怎么想?”
程良骏想也不想道:“肯定是失手了。”
“既然失手了,那最该做的是什么?”
“跑。”
林宇说道:“可那些人却是没跑,这不奇怪吗。”
程良骏若有所思道:“或许是有人跟他们承诺了什么。”
林宇点点头,停顿片刻,接着道:“若只有这些,那我对他还只局限于怀疑,可他却又搞个饯行宴,这就让我基本能确认这杨瑞林有问题了。”
“为什么殿下。”程良骏疑惑道:“您身份尊贵,在这巴州又住了几日,杨瑞林身为地方官员,在您动身之前设宴欢送,这不是很正常吗?”
林宇呵呵一笑:“我如今庶民一个,身份尊贵什么,你可别忘了,我可是造反被废的罪人。”
程良骏哑然。
林宇再道:“自从黔州出发以来,咱们所经过的各处府县,一众主要官员基本都是尽量避免着与我碰面,派来接待我们的大多都是属僚旁官,他们生怕跟我这废太子产生一丝关联,继而再影响了日后的仕途,可你看看这杨瑞林,不仅亲自出面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