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里的这些大夫都面面相觑,有种玄幻的感觉,确实是脑死亡,没有错啊?脑死亡也能救活吗?
这边白云已经在收针了,白老头面带微笑:“应该问题不大了,他脑子里的淤血还要慢慢的清除,等脑子里的淤血清差不多了,人就能醒了。”
急救室里的几位医生这时才回过神来,都围上前来,给林毅做检查,直呼:“奇迹,真是奇迹。”
林毅是在三天后的早上醒过来的,他被太阳光晃的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拉着,掌心的触感和温度都无比的熟悉。
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丫头”。
白云一个激灵抬起头,视线一下子就对上了林毅的眼睛,她激动的大叫:“小二子!”
林毅微笑:“丫头,你怎么来了?”
白云抿嘴,伏在林毅身上,说:“你还说呢?要不是我,小二子,你这回真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林毅说:“不能,我的命是你的,有你在,我去不了。”
白云摸摸鼻子,说:“不过这次真的好悬啊。”
她用手指比量着:“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林毅笑了:“有你在,差一点点也弄不走我。”
白云高兴的伏在他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腰,跟他耍赖:“小二子,你可得报答我呀,可把我给累坏了,费了好大的劲儿呢。”
林毅抚着她的秀发:“行,涮碗归我,洗衣服归我,拖地板归我,做饭也归我,津贴归你。”
白云抿抿嘴,哼了一声说:“奸诈,这些活本来就是你的呀,津贴也本来就是我的。”
林毅说:“所以我接着干呗。”
小两口正在这说悄悄话,白老头推门进来,一对上林毅的视线,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嘴里说:“哎呦,小二子,你这回可差点让狼叼去喽。”
林毅笑嘻嘻的说:“有您老人家在,狼可叼不去我哟。”
白老头哼了一声:“老头子没用了,这手腕子干着急,使不上劲啊,要不是有丫头在这儿,老头子真得眼睁睁的看着你小子让狼叼去喽。”
白云听着心酸,她知道姥爷心里难受,任谁手里有一手好针法,看着亲人遇险使不上劲儿,心里都得难受。
白老头的一手银针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他是当年躲避兵祸来到了向阳生产大队。
这一呆就是几十年,十里八乡的,有不少人都受过他老人家的恩惠。
近几年,白老头手腕上的旧伤发作了,用银针那是讲究“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这几年不敢再行针了,就靠给人抓抓药,号号脉,养活祖孙两个。
白云给他姥爷行过几次针,手腕上的旧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想要重新拿起银针,还是有些难度。
现在,白云接了他的班,林毅也领津贴挣钱,白老头不用养活这两个小家伙了,倒也安心养老。
只是,老头一手好针法,昨天眼睁睁的看着林毅在那躺着,使不上劲,心里头难免难受。
白云看着她姥爷坐下给小二子号脉,趴在一边看着。
半天才听她姥爷说:“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至少得回家休养两三个月,每天用银针疏通一下瘀血,通通经络。”
这时就听门外有人说:“林同志,醒了?”
白云抬头一看,是那天在手术室遇见的那位老教授,后来才知道他姓刘,白云站起身:“刘教授,您请进。”
刘教授进了门,就跟白云握手:“小白大夫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这一手银针真是绝了,是在家里自学成才的吗?”
他早就想来问白云了,无奈林毅没醒,他知道白云没有心思应酬别人,直到刚才,有个小护士跟他说,这位林同志醒了,他才过来。
白云说:“银针是我姥爷教的,我是省城医科大学毕业的,我的老师是沈从云教授。”
刘教授哎呀一声:“你是沈师兄的徒弟啊?那咱们是一家人呢,我跟沈师兄师出同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