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半个月也没有收到斯基泰人和胡人送来的战帖。
将士们人心惶惶,生怕他们哪一天就突然举兵来犯,连招呼都不打。这也怪不得他们,若不是沈将军一怒之下把使臣斩了,他们也不会怕斯基泰人和胡人不守规矩。
是夜,沈将军将众位亲信召集到跟前,打算来一场“敌不动我动”,派人去偷袭一波,看看情况。
斯基泰人善于做机关,沈将军怕有来无回,于是将念头转到了胡人身上。
“可有谁愿意替我走这一遭?”沈将军将一包迷药放在桌上,问。
顾长烽心说这可真是摸着石头过河呀,可下一秒小蜗突然出现,提醒道:“宿主你去吧。”
这可真是实打实的吓了他一大跳,要知道,自从上次他跟小蜗说要和沈明诀在一起之后,对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还绑定着一个系统,还要做任务。
说时迟,那时快,顾长烽还没有来得及应下,薛忠就抢答:“我去吧!和他们打了这么些年的仗,我对他们也很了解。”
“只是窃取情报,这些事情我去也可以。”顾长烽跟着说道。
薛副将:“世子去自然是可以的,我们只需要知道他们最近在做什么,打算何时起兵。”
“不过光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不如让忠儿跟着你。”
薛忠听到这是让他也去的意思,脸色才好看了些。
沈明诀在一旁听了半天,见他们两个都要去,也讪讪道:“那我也去吧,来这里这么久了,也该做点事了。”
沈将军赞许的点点点,“诀儿有心就好,你们要记住,这次去切莫打草惊蛇,这一包迷药,若是你们被发现了,就将他撒在敌人的眼睛上,趁机逃走。”
于是顾长烽收下这一包迷药,将它分成三份,给了薛忠和沈明诀。
薛忠自然是个有经验的,他们几个乔装打扮一番,就跟着溜了进去。
已经到了子时,可胡人的营帐却还点着灯。
沈明诀指了指那亮着灯的地方,示意他们两个跟过去。
这营帐原是用什么布做的,拼接在一起,沈明诀扒开了一个小缝,三个人轮流看着里面发生的事情。
胡人的首领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留着很长的胡须,此刻的他就将双手支在桌子上,听着身边的人谈话。
薛忠留意到这里面一共七八个人,其中有那么几个衣着打扮和其他人极为不同,看起来就是斯基泰人了。
“他们居然这么大胆把来使都斩了,那我们还等什么?这就要去打!”一个胡人说道。
胡人首领道:“千万不能再这么草率了,你忘了上一次我们贸然开战是什么下场了吗?这好不容易赢来的三座城池,如今就剩了两座。如何对得起军营里的将士们?”
不远处的斯基泰人说道:“大王能有这个想法,也算我们用心良苦了。”
首领面色不渝:“我们哪里知道贸然开战会对败的这么惨烈,你们应该早些告诉我们的。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一次我想听听你们是怎么安排。”
斯基泰人身穿蓝靛色的皮袄,头戴一顶尖帽子,眼睛也是尖尖斜斜的,看着心思很活的样子:“数十日之前,我们曾向中原人那边递过去求和书,不如这次我们再递过去一封。”
身边的胡人不高兴了:“他们都将来使斩了,怎么还要求和?你们不会是怕了,不想打了吧?别忘了你们大王与我们的首领说过什么!”
斯基泰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上次是我们的条件太苛刻了,也做好了会被他们打回来的准备,这次我们是重新的去求和,等到中原人放松警惕,将贡品和美人送到之时,就是我们开战之日。”
营帐外。
顾长烽用极低的音色说道:“真是岂有此理!”
“他们这也太不要脸了,我说怎么不着急打呢?原来是在搞我们的心态。”薛忠也愤恨的说。
沈明诀还在听着里面的谈话,突然,有一个人的眼睛和他对上了。
“!”
沈明诀拍了拍身边俩人,压低声音道:“快撤退,好像被发现了!”
顾长烽和薛忠也不再耽搁,踩着轻功急速逃离。
不过所幸对方并没有追来。
沈明诀回到自己的军营里才放松下,额头上已经出了细密的汗珠:“真是吓死我了,刚才真的有人看到了我的眼睛!”
薛忠也跑得快累死了,喘着气道:“没事,那些胡人傻了吧唧的,粗枝大叶,注意不到的,你别吓自己了。”
“可是,看过来的是斯基泰人,他虽然不戴帽子,可那双鹰一样的眼睛,我不会看错!”
顾长烽安慰道:“不是没有追来吗?他可能看错了,不会知道是你的,而且那个营帐外就是附近的百姓居所了,中原人的眼睛都大差不差,就当是看成当地百姓了。”
沈明诀仍然心有余悸,“可是百姓哪里敢去营帐偷看……”
薛忠:“哥哥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先将情报告诉沈将军才好!”
胡人军营内,“克那苏殿下,你在看什么?外面可有异样?”
那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