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长烽起了个大早,打算邀请隔壁新认识的沈同学一起去吃个早饭,可是门敲过三遍,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顾长烽本就有些紧张激动的心此刻跳得更快了,他忍不住去联系他不靠谱的系统:“小蜗,小蜗,沈明诀怎么不开门啊?是不是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在温馨小房间的小蜗打了个哈欠,公子音里满是疲惫,仿佛很久不上早六了:“是啊。”
听着对方有些轻松的语气,顾长烽急了:“你怎么不提醒我?发生什么了?”
小蜗心说你昨天那么偏袒沈明诀,不会想到这学堂里其他想要巴结你的人会怎么做吗?但是他又一想这位新宿主的职业,感觉顾长烽可能真的联想不到:“那好吧,我现在告诉你,你的沈明诀现在应该已经在学堂里坐好了,等着和你一同学习呢,只不过在上课前,可能会有一些风言风语传过去,具体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就不是我能预测的了......”
小蜗的话还没说完,顾长烽扎眼就消失了,小蜗叹口气,开了录屏,打算再睡两个小时。
现在离上课还有一个时辰,顾长烽溜到教室后门,驻足不动了。
小窗子外面视野正好,能瞧见沈明诀的后背。
沈明诀拿着本书,桌子上摆着一碟糕点,正一边温习功课一边享用。看起来并没有遭受什么难堪的事情。
可是很快,顾长烽便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来。沈明诀的肩膀正在细微的颤抖。
小窗子旁边也坐了两个人,正低头说着话,恰好传进了顾长烽的耳朵。
“喂,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谁有些眼熟啊......”
“那不是沈公子吗?沈将军的小儿子,怎么了?我听说他前几年才回到京城啊,一直不怎么出门,哪里会眼熟?”
“当然眼熟了?你不觉得他和前些年在城南乐坊唱曲的头牌沈公子,长得很像吗?那年我跟着哥哥去过一趟城南乐坊,哎呦呦,都是群上不了台面的表演,陪酒的舞女都是要嘴对嘴喂酒的,像这种唱曲的,二两银子可以包一个时辰!我哥哥的朋友就点过他呢......”
男人的脸上立马露出鄙夷的神色:“不至于吧?他可是沈将军的儿子啊,也让人为所欲为吗?”
“当然了!”二人凑的近,说话的声音却不小:“他娘就是舞女,听说就是喂酒灌醉了沈将军才有的他!而且啊......沈将军一直看不上他娘,孩子生下来就没管过,到了读书的年纪,自己又没有什么好教给孩子的,只能教些御男术......”
“这些你是听谁说的?有准吗?这也太那个了,他看着不像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啊。”
说话间又过来一位,既然是偷听得久了,“怎么不像啊?我来这第一天就觉得他有问题!他勾引我!”
顾长烽听不下去了,正要出声打断这越来越不堪的对话,可是有人比他还要着急,直接敲了敲这三人面前的桌子,“说什么呢?沈公子一向受沈将军的宠爱,只是不怎么出门罢了,竟要被你们这样编排!可有什么证据?”
一股檀香飘过,顾长烽抬头一看,正是一样早早到了的文衡。
这三个人不知道文衡是谁,最摇摆不定的已经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们不该这样议论的。”
可是那受了“周朝阳”命令的人不买账,这里除了世子,谁比礼部尚书的义子地位高呢,他才不要为了个莫名其妙的人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勾搭礼部尚书义子的机会。
“你又是谁?我们在说的人都默认了,你又在逞什么能?难道你想得罪周......”
顾长烽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屋里争执的声音顿时消停了。
“世,世,世子......”最先造谣的人立马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