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很不对劲。
灯光昏暗的房间内,少女的上半身好像都要贴在了台球桌上。而她身后,身材颀长的男人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怀中。
姜见月一只手紧紧绷直,细长的手指也紧压在台球布上,而另一只微屈的、握着台球杆的手,手背则被郁簟秋的右手手心包裹着,控制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对劲。
姜见月又一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了。
明明她现在是要跟郁簟秋比赛的,怎么比着比着……
身后是男人滚烫的温度,姜见月不明白,怎么已经把外套脱了,她还是那么热,热得都有些晕晕乎乎了。
怎么比着比着,他就又开始教起她了?
还是这么……这么暧昧的姿势和距离。
“姿势还是有问题。”
察觉到姜见月的分心,郁簟秋立刻出声提醒她,不让她有一点点反应的机会:“肩膀压低,人别乱动,别分心。”
说着,郁簟秋脊背就又往下一压,压制住姜见月那本来想要起身的预备动作。
“你多久没打了?怎么现在这么生疏啊?”
“嗯?月月。”
男人的音调慢条斯理,每一个音节都好像是琴手缓缓拉过大提琴发出来的一样,低沉而又有磁性,震得人的耳朵都有些酥麻。
尤其是最后称呼少女的那两个字,仿佛是在口腔里反复研磨品尝过似的,黏腻极了。
“我,我忘了……”
姜见月感觉自己塌下来的腰都有些酸了,人也热得脑袋都转得慢了,她有些迟钝地回应道:
“几个月了,好像、好像几个月了?”
“噢——这样啊。”
郁簟秋的唇瓣贴在姜见月的耳边,他能很清楚地看见少女耳廓上那细小的绒毛,是怎么因为他扑洒出来的热气,而刺激得竖立起来。
也能很清楚地看见,少女的耳朵是怎么逐渐变红,最后好像红得好像能滴血一样,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下去。
啃食她的骨肉,吸吮的鲜血。
这么想着,郁簟秋眼底不由地一暗,与此同时,他的手腕和下半身同时用力。
“嘭”
白球顿时滚了出去,猛地击中其中一颗红球,随后红球便进了洞。
可姜见月却根本无心去看桌上的形势,刚才郁簟秋的动作,让她的神色彻底僵硬住了。
是不是……是不是订到了?
可不等姜见月再去细想刚才郁簟秋是不是间接做了什么下流的事情时,她能感觉到,压制在她后背的那道力,消失了。
是郁簟秋重新站直了。
“要不要再试一下?”
姜见月抬头看去,就见郁簟秋站在一旁,朝她歪了下头示意,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好像臀部传来的怪异触感,也不过是她的错觉罢了。这让姜见月更加不好意思开口问他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就,不试了吧?”
姜见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让她说她又说不出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于是道:“下次你再教我吧,我们今天不是过来比的吗?”
“重开一局,这样比完我也要早点回家。”
说着,姜见月就想要弯腰捡沿着轨道滑落到底部的桌球。
可就在这时——
原本站在一旁的郁簟秋,突然也弯下腰。在姜见月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他时,他冷不丁地就亲了上来。
嘴唇忽然被人咬住,姜见月一瞬间就睁大了眼。
但很快,姜见月就反应过来了,她立刻狠狠地咬下郁簟秋的嘴唇。而咬出一口血腥的同时,她又猛地将郁簟秋一把推开。
“这么狠心啊月月?”
郁簟秋顺着她的力道就后退了两步,他一点也没有心虚或者愧疚的样子,用大拇指指腹抹了下唇上的血,满不在意地舔干净后,他笑容摇曳:
“刚刚还教了你呢,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是你先做出那种事情的!”
和郁簟秋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相比,姜见月显然气得不轻,她用手背抹掉嘴上的血,愤怒全写在了脸上。
“我都跟你说了,我现在有男朋友。你怎么还敢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你别太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
听到她的控诉,郁簟秋脸上笑容不变,他又一次抬步朝着姜见月走近,直到将她逼得后臀都靠上台球桌的边缘,看着他的眼神也满是警惕时。
郁簟秋忽然就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掌心各自用力,就控制着她的手压在了她的腰后两侧。
男人那张狐狸精般的面庞越来越近,郁簟秋紧紧地看着她的双眼,故作烦恼地说道:
“可是我还有更过分的想要做,怎么办呢?月月?”
郁簟秋的眼神尽是爱怜和挑逗:“你要怎么反抗我呢?”
“你、”没想到郁簟秋变脸竟然变得这么快,姜见月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她有些失态了:“郁簟秋,你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这么警告他的同时,姜见月还尝试挣脱郁簟秋的双手,可手被人牢牢地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