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兽苑的事情,拖了西陵云泽和东陵子睿一天一夜,这已经足够了,等到二人出去,一切都成了定局。
西陵的天宇皇子,会以健康完好的样子,出现在西陵与东陵的边境,以护送云华公主前来东陵完成大婚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
同样,皇后父兄的事情,今天早朝也会有定论,东陵子睿出去后,除非造反,不然绝对改变不了皇后一族没落的下场,多的不说,皇后父兄被诛是铁板定钉的事。
夜叶的利用价值也就到这里了,九皇叔也没兴趣再陪夜叶这个被宠坏的孩子多说,直接道:“夜少主,昨天兽苑的人什么都没有招,而涉及此事的人,全部暴毙。”
也就是说,死无对证,九皇叔忙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夜叶先是一愣,随即得意大笑,丝毫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笑得喘不过气来,好久才道:“什么都没有招,啊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把我们关押一天一夜,封苑查人,结果居然什么都没有查到,九皇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看你如何收场。”
夜叶只顾着高兴,却没有发现九皇叔说这话时,根本就没有半分的担心与不安。
“多谢夜少主的关心,本王既然敢做,就有收场的本事,至少不会像夜少主你这样,害人却害己。”九皇叔没有分毫嘲讽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可正是这样才最伤人。
如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九皇叔这是在强撑,可是凤轻瑶明白,九皇叔这是大局在握,这个男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善于利用突发事件,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哼,我怎么样就不劳九皇叔你关心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谁给了你这个权力,胆敢囚禁我们,东陵九,我看你要如何给夜城、苏家和西陵交待。”
夜叶面色潮红,昨天勉强退了烧,这会儿怕是又烧起来了,再加上情绪起伏太大,夜叶此时不过是勉强支撑。
凤轻瑶坐在九皇叔身边,同情地看了夜叶一眼,高烧不退,免疫力下降,蛇毒复发,还要背黑锅,可怜的夜叶,你还能再惨一点吗?
“交待?本王需要给你们什么交待,反倒是你们要给本王一个交待。夜少主,本王可不是无故囚禁你们,那条蟒蛇是你和云泽太子联手,买通兽苑的侍卫放进来的,你们原本想吓一吓凤轻瑶,结果却弄巧成拙伤了苏绾,本王说的对不对?”
九皇叔这是给事情定调子,而不是寻问夜叶的意见,没有十足的把握,九皇叔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偏生夜叶不懂,一听就反讽道:“九皇叔你魔怔了吧,这样的话有谁信?说我和云泽太子合作,证据呢?”
“本王不需要证据,有夜少主亲口承认,就足够了。”九皇叔招了招手:“来人呀,把夜少主的供词拿上来,让夜少主落印。”
“九皇叔你这是病急乱投医,我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么荒谬的事情?你以为逼我落了印就有用吗?我一出去就可以改口,说你以我的性命相逼,我才落印。”
夜叶满脸不屑:“没想到人人称颂的九皇叔,居然就只有这么点手段,真是让人失望。”
被如此辱骂,九皇叔并不生气,等侍卫放下证词退下后,九皇叔才道:“夜少主放心,即使出了兽苑,你也会说,那巨蟒是你和云泽太子联手放进来的。”
“哼,异想天开,我怎么也不可能说这样的话。”夜叶不再和九皇叔争辩,他现在只想出兽苑,出了兽苑什么事都好办,拿过证词,扫了一遍后,夜叶很干脆地落了印。
“你要我落印是吗?好,我这就落给你看。”
“啪……”将自己的私印盖在证词上:“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我们出去了?”
“当然可以,脚长在夜少主的身上,本王什么时候拦夜少主了?哦,对了……听闻苏家已经收了金城城主的聘礼,准备把苏绾小姐嫁给金城主做续弦,不知夜少主可知此事?”南陵锦凡用苏绾换得金城的大笔聘礼,不然他哪有钱买粮、买生铁?
“什么?”夜叶大惊,后退数步,跌坐在床上。
九皇叔很满意夜叶震惊、失神、呆愣的样子,招了招手:“轻瑶,我们走吧。”
鱼饵已经抛下,他坐等笨鱼上钩,凤轻瑶眼中闪着促狭的笑意,朝九皇叔调皮地眨了眨眼。
一石二鸟之计呀!要不是拿出大批粮食和生铁诱惑南陵锦凡,南陵锦凡怎么会那么快,就被苏绾卖了,不把苏绾卖了,九皇叔拿什么威胁夜叶?
“东陵九,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夜叶回过神来,慌忙冲上前去,挡住九皇叔的去路。
九皇叔本就在等夜叶,不然夜叶哪里拦得住他?
“夜少主想听什么呢?事情就是本王所说的那般,金城城主已经下了聘礼,苏绾与凤轻瑶的比试结束后,就道回南陵待嫁,哦,好像大婚的日也定了,是来年开春,三月十六。”
九皇叔很不厚道地在夜叶的伤口上洒盐。
他如珠如宝捧在手上的苏绾,转身就被苏家当成牲口一般,卖给一个暴虐成性、年近五十的老头为续弦。
面对九皇叔始终如一的冷脸,夜叶终于承认他输了,从一开始就输了,夜叶双拳紧握,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