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仪跪在地上,背脊挺直,一脸的大义凛然。
好似她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陛下,臣女实在不忍心看您被人蒙蔽。”她这话说的好似在为晏江流打抱不平。
晏江流的面色黑的可怕,周身杀意涌动,整个养心殿一瞬间好似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更冷三分。
王思仪瞧见。
心里却是一喜,忙趁热打铁道:“您待皇后一心一意,并未她空置后宫,可皇后却这样对您……”
可王思仪说的越起劲,晏江流的表情就越黑。
他自然不是也没有怀疑宋芙。
他是气王思仪!
信口雌黄!
她懂什么?
阿芙爱他爱得不行,心里眼里都只有他!
“够了。”
晏江流听不下去,冷声打断王思仪的话,“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王思仪当即竖起三根手指,放在脑侧,信誓旦旦道:“陛下明鉴,臣女所言,句句属实!”
“呵。”找死。
晏江流冷笑一声,从龙椅上起身,一步步朝着王思仪走去。
王思仪有些紧张,心跳的声音好似在耳边响起,她袖子底下的双手紧攥成拳。
既期待又害怕。
晏江流原本周身气势就很骇人,当初从苍国回来时,便如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一般,叫人望而生畏。
如今更已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周身的气势更足,鹰隼一般的眸落在王思仪身上,她不由自主有些颤栗。
他带着一身冷寒杀意,走到了王思仪面前。
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与朕说这些,可是想要什么赏赐?”
王思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顺着晏江流的询问便给了回答。
“臣女不敢求赏……”
“当真?”晏江流眉梢轻挑,此刻已经半蹲下身,漆黑如墨的眸紧盯着她。
被这样的眼神
瞧着,王思仪只觉得连呼吸都好似变得困难。
她喉咙滚动了下,“当,当真。臣女只是……”
“你运气不错。”晏江流打断王思仪的话。
王思仪抬眸,有些茫然,显然不知道晏江流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江流自然不会解释,只是已经站起来,转身朝他的龙椅走去。
同时出了声,“来人。”
原本殿中就有不少伺候的人,此刻殿外守着的人也匆匆进来,等待晏江流发话。
“此女妖言惑众,污蔑皇后清白,带下去,务必审出幕后指使。”
晏江流的声音微沉。
王思仪听清内容,不可置信的抬眸,“陛下!”
“陛下,臣女都是为了您啊陛下,皇后她当真不守妇道,与人有私!不信你去看看,你去看看啊陛下……”
王思仪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被拖了出去,喊叫的声音越来越远。
晏江流冷眼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在心里补全他刚刚没说完的话,王思仪运气好在,是遇到如今的他。
他不愿脏了手。
否则……
虽然王思仪被带走,但她说的话还是叫整个养心殿内外都格外安静。
小太监们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陛下。
虽然帝后感情极好。
但这种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接受。
有时候都不必有证据,只是捕风捉影的只言片语,便足以酿成灾难。
已有小太监在心里开始为皇后担心。
当然,他们都觉得,皇后不是这样的人。
正在这时,晏江流的声音响起,“备车。”
“朕要出宫。”
。
宋芙可不知道王思仪跑去晏江流的面前说这些话,她此刻人已到了慈幼院。
慈幼院虽是做慈善。
但因着众人都知道这是当今皇后在负责,所以此次赈
.灾施粥隐隐都以慈幼院为首。
宋芙刚到慈幼院。
慈幼院的负责人便迎了上来。
在这群人里,宋芙还看到了熟悉的人。
周筱竹。
一段时间不见,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死气沉沉的。
整个人倒是充满了生机与朝气,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当然,她整个人皮肤也粗糙了不少。
没再像之前那样,带着病态的苍白。
宋芙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周筱竹与她对上,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屈膝行礼。慈幼院的女孩子们虽然在当初江竹的安排下,都有进行一定的文化学习。
但毕竟局限性很大,再加上大家都还要为生计发愁,所以更多人只是简单的认识几个字。
甚至有些只认识自己的名字。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筱竹这个从小识字念书的女子便显得难能可贵。
再加上她性子温柔,待人真诚,所以很快便被重用,如今在慈幼院倒也主管很大一部分事。
当然,这一切都与宋芙无关。
宋芙可没有让人特意关照。
宋芙看完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