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与晏江流自是今日的主角。
两人一齐进殿。
皇帝与贵妃正坐在最上首,皆是含笑看着他们。
“儿臣参见父皇母妃,父皇母妃万福金安。”
两人同时跪下磕头。
“嗯。”皇帝道:“起来吧。”
这门亲事是他亲赐,无论他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是满意的。
否则便是在打他自己的脸。
两人起身,宋芙上前给皇帝和贵妃敬茶,自是收获了一堆赏赐。
谢贵妃看着两人的模样,心里自是万分满意,含笑道:“坐。”
宋芙被谢贵妃看的脸颊泛红,面带羞赧。
平王妃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笑着说:“说起来从前我还与弟妹有些误会,望弟妹不要记恨我才好。”
当着皇帝的面,宋芙自然不可能说什么记恨不记恨的话。
她浅浅一笑,“皇嫂都说了是误会,我岂会记恨?”
皇帝面上带笑,对于这兄友弟恭的场面很是满意。
“你们能如此想,那便是最好的。”
皇帝没坐多久,很快就起身离开,同时将平王也叫走了。
还不忘对晏江流道:“你刚刚成婚,多陪陪王妃。”
皇帝与平王都走了,平王妃自也寻了个理由离开。
几人相继离开,谢贵妃再没端着,含笑对着宋芙招手,“快坐近些。”
宋芙红着脸坐到谢贵妃身边,“母妃。”
“好,好好好。”
谢贵妃笑得开怀,看着宋芙的眼里全是满意与疼惜。
“瞧见你们夫妻恩爱和美,我这个做母妃的便也放心了。”
宋芙和晏江流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陪着谢贵妃用了午膳,这才出宫。
马车晃晃悠悠的出宫。
晏江流握住宋芙的手,视若珍宝的轻轻摩挲,“阿芙,日后……”
宋芙反握住他的手,浅浅一笑,“夫君,我明白。”
她明白,
晏江流要与她说什么。
两人结为夫妻,自此之后夫妻一体,命运相连。
晏江流的未来绝不算平稳。
“夫君莫要忘了,早在当初别庄之时,我们便已在一条船上。”
晏江流一怔,旋即笑开。
他自不会忘。
只是待属下和待妻子总是有差别的。
宋芙是聪明人。
晏江流便索性问:“对眼前的情况,阿芙你有何看法?”
宋芙思忖片刻,道:“夫君的对手不是平王。”
“是陛下。”
宋芙说这话时声音很低,几乎是靠在晏江流耳边说的。
他抬手揉了揉耳朵,只觉有些发痒,心里却对宋芙这话极感兴趣。
宋芙继续说:“陛下昨日册封夫君为安王,册大皇子为平王,听起来没甚差别,实则区别很大。”
她微微抿唇,心里为自家夫君有些不忿,“安是安分守己,安于现状。”
“平却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
哪怕安王回大燕之后履立功劳,陛下也从未考虑过他为储。
思及此,宋芙有些疑惑,“陛下既是此意,又为何不早早……”立储?
若是早立储君,也不会平生这许多事端。
当然,顾家与谢家势不两立,大皇子与晏江流注定有一争,这是二话。
晏江流眼中闪过一抹讥诮,道:“平衡。”
他只说两个字,宋芙却一下明白。
心里却也因此更心疼晏江流。
陛下心里早有决断,却是想让晏江流当这块试刀石。
晏江流伸手拍了拍宋芙的手臂,“莫怕。”
想让他做这试刀石,也要看那刀够不够硬,可别一碰,就碎了。
宋芙轻轻摇头,说:“我不怕。”
因着封王一事。
原本的二皇子府如今已挂上了“安王府”的匾额。
皇帝虽交代晏江流新婚这几日好好休息,但晏
江流自不可能当真什么都不做。
宋芙则是想着回主院休憩一下。
昨夜折腾的太晚,她此刻当真是有些困倦。
刚回到屋里。
春柳便凑过来,低声说:“王妃,月姨娘不见了。”
嗯?
宋芙拧眉,抬眸看她。
“昨日大婚,月姨娘果真寻了个机会悄悄出了门,还收拾了不少细软银票。”
“这些都在王妃您的意料之中,可是……她昨日没回宋家。”
“如今宋家正命人四处寻她呢,只不敢张扬。”
宋芷身份特殊,是宁家的妾室,却在宋家丢了。
若宋家还大张旗鼓的寻人,那是将世人都当成傻子。
宋芙微微蹙眉。
春柳说:“月姨娘待世子一往情深,莫不是随着世子一道去岭南了?”
宋芙摇头。
“流放路上,岂能带外人?若是宁远能护着她还有这个可能。”
“可她一人……不行的。”
倒不是宋芙瞧不上宋芷。
只宋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