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里两匹马玩的热闹,发出一些细微响动,小白从它自己的窝伸出头警告了一声。
可别以为只有你们两个听见屋里的动静了,我的耳朵不比你们好使?真是的,再闹腾,惊动了家人,他们俩还咋说悄悄话?
大红虽然不服气,可奈何人家是狼王,也不是没有见过人家的威压,算了,绝对不是怕你,就是……怕冷。
而被爱宠们议论纷纷的两个人,正讨论到了最重要的部分。
“我要带着村里的姑娘们做生意,赚钱养活自己!”
说到这儿,暖暖有点激动,放下手中的纸,做了一个冲锋的动作,就是一只手握拳向上伸的直直的,另一只手握拳放在腰间,对! 就是超人的姿势。
“怎么做?”
“嗯?看这里啊!”
暖暖收回刚才的动作,赶忙整理一下衣服重重的一屁墩又坐回憨娃身边。
“你看,胖婶是不是已经做了索家庄松花蛋小店的掌柜?她不就是女子的代表吗?可惜了,她就是不会写字,不然,做掌柜的就会游刃有余,不至于一交账,那账本上画的圈圈叉叉就只有她自己能看懂……”
胖婶好像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见人就是三分笑,不称呼人不张嘴,一会儿一个大娘,一会儿一个婶子,大爷、大兄弟的叫的贼热乎。
这就让本来还想列一些条条框框帮助胖婶招揽生意的暖暖,竟然没了用武之地,还想……动动脑子让胖婶帮自己多带一些徒弟出来。
“我就想着,让胖婶也多学学字,你都不知道,咱们的送花蛋卖的快,但是那边店里地方很小,放不下很多,胖婶就学会了接单,就是把谁谁谁要多少个,记在本子上,然后给后面画圈圈打叉叉记数字……”
第一次看见胖婶的账本时,暖暖惊呆了,她用的是过年时门口贴的对联背面,笔是灶坑里烧过的碳棒。
胖婶跟宝贝似的拿出来给暖暖看,炭笔写的字被蹭的有点模糊,但是也能看清,两个人当时是这么说的。
“暖暖,你看,这是我今儿个接到的订货单子!”
“胖婶,这是啥啊?咋还画的娃娃呢?”
暖暖指着一个圆头细腿的东西,画风相当抽象。
“那个,是丁府后厨的管事娘子,人家家里有喜事,要办席面,就预定了一百个松花蛋。”
“啥?你这儿从哪儿能看出来是丁?”
“我画的那就是个钉子啊!圆圆的头,尖尖的腿,那不是个钉子是啥?”
胖婶一副我不相信你这么聪明还能看不出来的模样,反问暖暖。
暖暖……沉默,我能说啥?说不像?人家自己能干清楚不就成了?
“那这个又是啥?”
暖暖又指向一堆不规则图形,疙里疙瘩的一坨,真像……嗯!那个东西说出来不太好听……
“那是石!哎呀!这么聪明的闺女,咋这会儿就傻了?我跟你说吧!这是个猪头,就是姓朱的人家,那个是一片树叶,是叶家,那个是两个人,一个前面走一个后面跟着,那就是隋家。”
我的天哪!暖暖感觉脑袋直嗡嗡,拿着胖婶记得订单,手都要开始抖了。
“对了,还有他们姓氏后面,一个圆圈代表一百个,一个方框就是十个,一般不会有人几个几个定,所以就只有这两个样子,如果后面真的要用到,我就画竖着的杠杠,成不?”
成不成的,反正你也不会写字,得了,只要胖婶自己认识,说的清楚就行,其他的,暖暖觉得自己无所谓。
可这会儿,一想起胖婶的事情,暖暖更加坚定了要让女娃念书的信念。
“憨娃哥,你看啊!咱们家现在除了松花蛋生意,还有牛乳茶、蛋糕,哎,你知道么?那天我无意间看见小娥姐姐的……嗯……小肚兜,你都不知道上面的荷花有多好看,那荷尖上的蜻蜓,简直就跟活了一样。
我问了小娥姐,她说那是她自己绣的,我估摸着,如果要是让小娥姐也能自己带些女学生,她们自己就能经营一间绣坊。”
憨娃……啥玩意儿?这丫头咋说起话来不管不顾的?小肚兜?这女儿家的东西也是能随便说给外男听得?
算了,一个四岁的小丫头,跟她说那个呢!
“哎?我跟你说话呢!这半天了你咋都不理我呢?”
见憨娃没吱声,暖暖伸出小手在憨娃眼睛前晃了晃,发现憨娃并不是在愣神。
“你在想啥?怎么不跟我说说呢?”
“我在想,你想的能不能行得通……”
“我都还没说完,你就知道我想干啥了?”
“嗯!你是不是想培养一批女掌柜,或者是想让女子参与你的各项生意?”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能赚钱的事儿,她们还能不愿意干?”
“我觉得,有点难……”
憨娃的顾虑是有原因的,先不说古代人根深蒂固的阶级思想,士农工商,无论哪朝哪代都是把商人放置在最底层。
男人从商者都会被视为社会而最底层,做商人?还是女子?
“怎的?看不起从商的女子?少爷!我的大少爷!你怎么比萧长生的脑子还古板?”
暖暖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