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澳大利亚西北部最大的港口城市,面朝帝汶海,又被称作澳洲北方之门户。
因为独特的气候条件,达尔文没有四季之分,只有旱季与雨季的区别——五月到十月是旱季,十一月至次年四月是雨季。
它因金矿发掘而逐渐扩大繁荣,在后世,这又是一座小有名气的旅游城市——雨季时有青翠茂盛的植物与一泄如注的瀑布;旱季时阳光明媚、海风拂面。
不过,现在守卫达尔文的澳军
“我们没有任何屈服的可能性,即使是恶魔撒旦入侵了澳洲,我们也要把他呛死在水里!”
在师指挥部中,理查德少将掷地有声地喊道。
然而有人却不合时宜的小声嘀咕道:“这次的入侵者确实是人间的恶魔……”
“中校,恶棍闯进你的后院时你是无法跟他讲道理的。”理查德望着那名情报军官,平静地说:“他死,或者你死。”
因为早在几年前的德马吉之战就给英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不久前的南洋战役又表现突出,所以一些关于周某人的绰号就在英联邦军队中流传开了。
周长风本人对“devil”之类的绰号无感,反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拜托,我又没干过什么坏事,这个绰号明显不般配啊。
在正式进攻达尔文之前,周长风先指派部队登陆了提维群岛,这是地处达尔文以北100㎞处的两座大岛。
澳军驻防于此的少量民兵部队无力抵抗陆战一旅的大举登陆,很快就被击败,但散兵游勇的零星抵抗却一直存在。
抢滩选锋营也首次接受了低烈度的实战考验,效果不错。
截止10月8日,也就是明军占领马尼拉的时候,提维群岛上的临时机场已经被明军工兵们连夜修缮完毕。
当天下午,首批24架三六式战斗机率先转场入驻,其余的航空兵单位亦在接下来陆续抵达。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同为新改编而来的舟艇斥候队一直在执行高度危险的任务——深远纵深侦察。
他们乘坐经过改装的专用登陆艇从提维群岛出发,穿过弗农群岛,抵达肖尔湾的东北角,然后在这儿放下动力皮划艇,独自深入敌境。
这种所谓的动力皮划艇在外形上已经和后世的军用橡皮艇很相似了,使用一台小型汽油机为动力,在需要悄然潜入时也可关闭引擎以人力划桨,至多可载十人。
舟艇斥候队编制非常特殊,下辖四个作战分队和一个支援分队;作战分队由四个小队组成,每个小队九人。
因为试制三九式短自动步枪的列装优先级不高,同时大战在即使得许多武器装备都在扩产,所以时至今日也只量产了两千支。
在空军和陆军各拿走一部分后,留给海军陆战队的就只有大几百支了,而且不能只给陆战一旅而不管其他几个陆战旅。
所以周某人原本打算的换装计划泡汤了,只能暂时先集中装备舟艇斥候队和各团的侦搜排。
侦察单位对于此种重量、威力适中的自动步枪赞不绝口,有些人成天在靶场熟悉新兵器。
对于这些刀尖舔血的家伙来说,枪法只是众多必备技能中的一个,其中几名枪法出众的家伙以精湛的射术让周某人拍手叫好。
从三十米到三百米的距离上分布着十个移动人形靶,有人竟能做到十一发子弹、十七秒时间全部命中。
现在,舟艇斥候队
他们将动力皮划艇藏好,然后向着南边小跑着前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敌境深处。
在之前的几天里,空中侦察和渗透侦察已经摸清了澳军的大多数部署情况,
他们潜伏在达尔文郊区东南方向一条公路旁的树林中,静静地等候着。
10月9日6:59,沙滩沐浴着早晨的阳光,金灿灿的。
“倒计时六十秒。”林寻真语气平淡地报时,然后侧首看了一眼旁边的周某人。
全面入侵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站在龙朔号战列舰舰桥中的周长风伸了个懒腰,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随着秒针嚓嚓嚓的走完了剩下的半圈,行动展开的前奏时间终于到来了。
“轰—轰轰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盖过了一切动静,舰队齐射的隆隆炮声仿佛贯彻苍穹。
龙朔号搭载的三座三联装400㎜主炮喷涌出的强烈爆风冲开了舷侧的海面,掀起大片层层涟漪与滚滚浪!
从天市左垣号、天市右垣号、北落师门号这三艘轻型航母上起飞的舰载机组成了十几个错落有致的编制,径直扑向滩头纵深,将已经察明的二线阵地炸成一片火海。
而大明空军部署至提维群岛机场的战机却要稍慢一些,41架三六式轻型轰炸机在16架战斗机的护航下从达尔文市区上空飞过,然后向澳军
“乖乖,这回的架势比上回还要大。”
“是啊,半边天都是烟。”
“好像这次多扔了些烧夷弹,都快对半开了。”
潜伏于林间的舟艇斥候队士兵们小声议论着,几名军官则聚在一块对着地图指指点点。
为了从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给予敌人沉重打击,大明空军不惜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