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远东地区再无成建制的水面力量能够限制大明海军了。
当天晚上,旧港。
“来!干!”
“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啊,痛快!”
“为大明贺!”
“只等拿下爪哇,我国朝从今就可以安心经营南洋……前景何其光明啊。”
在菲黛丽蒂大酒店六层的典雅厅堂中,一众陆、海、空三军将领齐聚于此,在觥筹交错间共享着龙目海峡海战胜利的喜悦。
在场的还有不少莺莺燕燕也在一同嘻哈,无不是身姿窈窕、烟粉黛之人。
有抚琴奏乐的、有贴身喂酒的、有捂嘴浅笑的;有身穿轻薄衫裙、手持折扇的,有身穿低胸晚礼服的、头戴蕾丝网纱礼帽的,有身穿修身短袍、腿着黑色吊带袜的。
周长风也在现场,不过有些尴尬的是他发现这些旧港当地的交际并不是人人都能讲流利的南京官话。
比如先前令他印象深刻的一位勾人心魄的尤物,荷语、英语、粤语、客语皆精通,但一口塑料普通话实在是让人头大。
“……那英人、荷人面对您简直不堪一击,周将军这样的将帅今后一定青史留名。”
“是啊是啊,您这般的英才,贵夫人也肯定非比寻常吧,是不是那种倾城美人?”
近些天周长风早都被这帮子莺莺燕燕给搅烦了,各种请柬几乎就没断过,实在推脱不了去赴个宴吧,从头到尾都有人自荐枕席,让他非常无语。
“夸张了夸张了,倾国倾城那倒不至于。”面带笑意的周长风晃了晃手中的杯盏,“不过我俩看对眼了,觉得彼此很合适,嗯,就这样。”
行动即将发起之前大摆筵席,还宴请了许多当地交际,这种做法在周某人眼中无疑是很恶劣的。
奈何大家的兴致都太高涨了,身为
为避免战前泄密,这些与宴的莺莺燕燕们之后会受到“特殊招待”——暂时软禁于附近一家已经被隔离的旅馆。
这时,一位化名瑶笙的女子福身行礼,轻声发问:“话说,周将军您可愿做些小生意么?”
“小生意?”
“就是,经过您捎些大件物什去大明,获利不少。”
“大件物品?”周长风面不改色,但却侧首盯上了这位高挑女子的眼睛,“你们想卖什么?”
后者被他的目光盯着有些发怵,“不…不敢瞒您,就是…车子一类的。”
得,搞走私是吧?
周长风这下是真没忍住,他伸出食指扫了扫四周,哭笑不得地反问:“你是怎么敢在这种场合跟我提这种事的?你想去蹲笼子吗?”
瑶笙微微摇头,眨了眨眼,柔声道:“只是商量一下而已,小女子知道您不会那样的。”
她这样的姿态在周长风看来就像小孩子把戏一样幼稚,他正打算开口回绝,却突然想到了从前设想的一个长远布局。
呃…似乎还真的需要一笔不为外界知晓的资金?
鉴于走私少量汽车对于订单爆满的大明本土企业毫无影响,损失的关税相对于全国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这好像还真的可以考虑?
在踌躇了几秒之后,他沉吟道:“日后再谈。”
这是有戏?
瑶笙闻言格外惊诧,她受领这个活的时候本没就抱什么希望,没想到成了意外之喜?
其实沿海驻军将领、勋贵搞走私是大明自古以来的传统了,几乎是一种常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
周长风位居军机待诏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也多少了解闽、粤、浙三省驻军将领的一些搞钱操作。
实际上皇帝和朝廷对此几乎一清二楚,但都睁只眼闭只眼——既然不准经商,那的确得给将领们留点灰色财路,别太过分就行,总比吃空饷、喝兵血的危害要小些。
从清晨开始,大批明军飞机扑向爪哇,兵分多路,猛烈空袭巴达维亚的机场、西冷的滩头阵地、万隆周围的铁路线。
竭力保卫巴达维亚的荷印军陆航与大明空军展开了输死搏杀,市民们能够亲眼目睹双方战机在空中上下翻飞、格斗扫射的场面。
被击落的飞机拖着黑烟向下栽去,坠地以后迸发出一大团火焰,天空中飘荡着零星的几朵伞。
嗡嗡嗡的轰鸣声不绝于耳,这身临其境的景象可比航展什么的要震撼多了!
一架架cw-21战斗机被击落,缺乏必要防护的它们脆如薄纸,许多战斗机在被扫射起火坠落的过程中就自行解体了。
这些到货没多久的战斗机好不容易在万隆的陆航飞机修理厂连日连夜的组装完成,连油漆都来不及涂,外观上就是金属银色的裸露铝合金机身。
“哇擦!诚铭诚铭伱瞧见没,刚那架直接四分五裂了?!”
明军飞行员们也惊讶于这些敌机的脆弱,不知是谁起的头,他们开始将cw-21称作“玻璃飞机”。
格斗性能优良的cw-21其实在一开始给明军造成了一些麻烦,但它的容错率实在是太低了,而荷军飞行员们也大多缺乏驾驶该机型的经验,未能充分扬长避短。
从清晨到正午接连爆发的三场空战中,参战的大明空军被击落10架战斗机、3架轰炸机,而荷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