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夏筱诗时常反应自己倍感腰酸,同时伴以腹坠的感觉,所以相应的准备早都已经做好。
现在的宅
出了家门一路向南行驶,沿着笔直的通济门大道穿过通济门,左手边就是应天府立
前后不过半刻钟,林溪便稳稳的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当周长风急急忙忙地赶到时,二人已经在待产间候着了。
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半卧于床的夏筱诗,问道:“现在痛不?”
后者现在的气色看上去不错,“有点……它是一阵子一阵子的。”
“嗯,还好。”
“就怕之后会很疼啊。”
“别怕,到时候无痛的。”
没过多久,夏父夏母也先后到来。
高零露关切地凑过去嘘寒问暖,而夏炳则跟周长风交谈了起来。
坐落于朝廷官署不远处的应天府立
比如明明之前入院时已经问诊、明确了夏筱诗当前的状况,但现在见周长风来了,就又有医生过来重复了一遍量血压、拿脉、问询、记录的流程。
核心就是一句话——我们可用心了。
“所以她这个状况适合麻醉么?”
“可以,贵夫人好得很,胎象不错,想必会很顺利的。”
实际上无痛分娩术早在十九世纪中期就有应用,最初的时候大获成功,受到了许多产妇的追捧,然而这却招致保守派与宗教人士的抨击。
他们质问道:产痛是上帝给予的(原罪),是理所当然要承受的,人们没有资格将其夺去?
这种争辩持续不休,直到维多利亚女王也在生产时选择无痛分娩术之后,人们才逐渐停止这种没事找事的抨击。
从宫缩加剧到开十指要经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少则几个小时、多则十几个小时。
在这期间,几人东扯西拉的聊着天,一方面是敲定一下即将降生的孩子该起什么名字,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借此分散些夏筱诗的注意力。
等到这一天的傍晚时分,夏筱诗才正式被送进了产房。
周长风抓住她的手,然后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轻松。”
因为持续不断的痛感,夏筱诗的面容有些僵硬,但那双眸子仍然清澈,她慢慢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接下来的等待时间中,周长风很郁闷的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显得气定神闲,反倒只有自己一个表现得有些紧张?
向来心大的夏炳此时此刻也是一如既往的轻松,仿佛已经笃定必将一切顺利似的。
见女婿这么紧张,他不禁打趣地说:“克行啊,我听说先前率军作战时你可是游刃有余的噢,哈哈哈。”
“哎,毕竟是
都说人在紧张时会觉得时间变慢,不过这出乎他意料的是,感觉才进产房没多久,他忽然就听到了从中传出的啼哭声。
刹那间,他觉着自己的心都提溜了起来。
随着里边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他也更为紧张,真真正正的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门开了,是一位脸上有些婴儿肥的年轻护士。
“贺喜先生,是个千金,顺利得很,一下子就出来了,夫人的状况也很好。”
稍后,当夏筱诗怀抱着襁褓中的女儿被推出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笑吟吟的丈夫和父亲,以及眼含关切的母亲。
周长风这时候还有些好奇——产妇刚出产房时一般不都有些虚弱么?我家这位居然这么精神且自然?看来体质不错嘛。
“没事吧?感觉咋样?”
“我好着呢。”
接生的大夫是位看着和蔼温柔的阿姨,她笑道:“前后还不到一刻钟,没动刀子,仅有微小撕裂,这是今天遇上最顺利的了。可以直接回家坐月子了,留下看护一日也行。”
不过夏筱诗不喜欢医院的氛围,执意要回去,所以一行人就如她所愿了。
邻近而立之年才得一女,在旁人眼中周长风的“进度”实在是有些慢了,即使只着眼于军中的同龄将领,基本上都有几个子女了。
虽然他看上去不以为意,但夏筱诗和高零露还是不免有些忧虑。
“算了,琢磨了这么久,好像确实没有中意的大名,那就暂时先不取了吧。”周长风纠结了许久,索性不打算敲定名字了。
夏炳笑了笑,抚须道:“不急,百日、周岁再取也行。”
中国传统的取名习惯有好多种,生即取名、满月取名、百日取名、周岁起名。现今为了便于管理,地方官府自然是倾向于早早的定下姓名,否则到时候又还得去翻出文件更改。
文学这方面周长风认为还是夏筱诗更在行,女儿的小名也依她所想,取“简兮简兮、方将万舞”定为简简。
等回了家,兴致勃勃的周长风抱着女儿逗弄个不停,然而襁褓中的简简似乎并不买账,哭个不停。
夏筱诗不禁无奈道:“好了先生,让她歇会吧,可别给她折腾坏了。”
没过多久,来自各方的贺喜电话接连不断。往往刚挂断电话,人还没走远,马上就又响起了叮铃声。
但快乐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
新生的婴儿基本就是吃了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