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瑜转而将目光移到了舱壁天板,思索该下什么赌约。
“以海军最新的揭阳级驱逐舰来吧,今年的采购价是一千零二十四万圆,我赌没收的私财能抵一艘。然后嘛…就赌一百圆吧,免得伤咱情谊。”
现在一圆的购买力其实还是十分坚挺的,都能买两张电影票了。
一千多万圆?这个有点夸张了吧?
周长风纠结不已,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太可能,有点离谱。
但……沈瑜在这方面可谓经验丰富,他既然这么有信心那势必是有把握的。
“我觉得没那么多,赌不够买驱逐舰的。不过先说好啊,只局限于常乐造船厂一案,不包括其他事情牵扯到的人。”
“当然。”
圆窗外一片漆黑,仅有弦月与满天繁星。
由于身处空中免去了城区灯光的漫反射干扰,所以在这里看去,密集的星辰更为璀璨。
后半夜约莫丑时,这架航班编号1247的游云二式客机接近了福州府城区。
从驾驶舱向向看去,只见机场灯火通明,随着飞机开始进近,各式灯光信号也都准确无误。
降落之后,半梦半醒的周长风与沈瑜来到了机舱门,然而左脚刚迈上舷梯,就被不远处的情况给惊了一下。
草?
只见数百明军士兵就列队等候在数百米开外的停机坪附近,在明亮灯光的映照下,放列的重机枪与迫击炮格外的具有威慑力。
当他俩与随从人员走过去后,领头的高个子少校当即站直了身子,极其标准且利落地抱拳,平静道:“职是伞兵一团二营营正崔铨,职部含宪兵排、伞兵一队、机炮队共三百五十七人奉命到来,听候差遣。”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周长风记得他们明天才会到。
崔铨伸手指向了斜前方远处的跑道,答道:“没多久,大概两刻钟。”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那儿停着几架运输机,一些地勤人员正围着它们在准备插管加油。
得知己方有扬眉吐气的机会,大明空军方面自然快活得很,于是就迫不及待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伞兵一团二营全体官兵会乘坐火车在明天下午抵达,但得知“钦差”在凌晨就会到,空军方面索性就指派其中一部分人先乘飞机过来了。
他们自有理由——预先派来一部,这样才能确保护得周全。
这几年空军和海军处处不对付,矛盾的根源也很简单,就是钱。
空军和海军都是烧钱大户,尤其是三十年代的航空技术日新月异,往往一型飞机刚刚开始大规模量产交付,新一型性能更加优良的飞机已经研发完成了。
对于空军来说,这样的情况就是,了几年时间把老旧的飞机陆续淘汰换成了新飞机,但这些新飞机的性能却又已经落后了。
因此海军就以此嘲笑——刚买回来就落后,你们平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所以不如等打仗了再一口气多买点新飞机,平时省下来的钱就给我们造船呗,反正船的落后速度比较慢,还能后期进行现代化改装。
被如此针对,大明空军这几年都过得不尽如人意,空军上下自然十分不爽。
等了好久,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来煞煞海军的威风,简直是迫不及待!
不过在周长风看来,连重机枪和迫击炮都带来似乎有点小题大做——这样的威慑意味过于浓烈了,浓烈到一不留神就可能变成子弹或炮弹。
“要不现在就直接开抓?你有啥建议?”周长风侧首看向了身旁的沈瑜。
既然情况有变,帮手已经到了一部分,那么还需要按部就班吗?
“呃……”若有所思的沈瑜看了看周围,心中盘算了几秒,回道:“也可以,不过大体策略还是一样,先大再小,从快从速。”
周长风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从一名随从手中接过了福州府地图。
他扫视了两眼,将之递给了崔铨,命令道:“伞兵队一分为三,把控西北、西南、北三条出城道路,各配重机枪一组,其他的宪兵也带一个重机枪组,咱们去。”
崔铨的行事风格一看就属于沉稳的那一类,他仔细审视了一下三处要点,然后向麾下指派了任务,最后挥手道:“出发!”
很快,数百身影就分成了四股,向着各自的目标快步前进。
机炮队的一个重机枪小组抬着一挺出厂没多久、还崭新无比的三七式重机枪,伞兵一团宪兵排的三十余人则紧紧的跟在周长风一行人的身后。
在去机场旁边的仓库临时借用了四辆卡车之后,这数十人便直奔城区而去。
古时候的府州县官员通常是直接居住于衙门的后边,比如县衙的大堂后边是二堂、再往后便是知县老爷一家子生活的内宅了。
但今非昔比,现在肯定不会还是那样。
两刻钟后,车队停在了一处院子外边的街道口,士兵们接二连三的跳下车开始列队。
周长风叉着腰,望着不远处的宅邸说道:“这地方挺僻静的,院子也不大,看来福州同知比较低调。”
“低调?低调是给外人看的。”
叼着香烟的沈瑜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