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操作着M7921型重机枪持续向荷印军的两辆装甲车射击,打得它俩火星四溅,遍布密密麻麻的弹痕和弹孔。
重机枪响亮的怒吼声几乎响彻卡塔琳酒店上下,房客们惶恐地躲在各自的房间中瑟瑟发抖,也有人大着胆子往外逃。
遭到打击的AC-III型装甲车中传出驾驶员凄惨的哀嚎,一辆装甲车直接失控撞向了路边的一栋房子;另一辆似乎是被引燃了油箱,所以原地爆燃,整辆车在短短几秒钟里就成了燃烧的大火团。
由于视野有限,它俩甚至都不知道来袭火力是从哪儿射来的。
但是其他士兵们知道啊,可军纪涣散的弊病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跳下卡车的荷印军士兵们不知所措——现在该咋办?要与远处楼上的那个机枪火力点对射么?面前的两辆坦克咋办?
带队的荷兰中尉大吼着,命令一个排乘车前往酒店,其他人则围攻那两辆坦克。
然而他们并无反坦克武器,只能投掷手榴弹,亦或是发射枪榴弹。
然而除非是集束手榴弹,否则怎么可能对坦克构成威胁?十几毫米厚的钢板虽然脆弱,然而也只是相对而言的。
面无惧色、有恃无恐的周长风驾驶着坦克转向了追击而来的荷印军方向,CTL-3型坦克的驾驶员位置前方也有一个射击孔,于是周长风便伸出了一支MP-18/28型冲锋枪。
“嗒嗒嗒”一梭子过去,两名来不及找掩护的爪哇士兵被打倒在地,而王铭法操作的M7919A4型机枪则以精准的短点射把敌军打得抱头鼠窜。
狭小的车内空间很容易出幺蛾子,刚刚周长风打了一梭子冲锋枪,几个弹壳蹦到了王铭法的衣领中,烫得他龇牙咧嘴。
此时此刻,上百名荷印军被交叉火力压制得动弹不得,手榴弹的爆炸对坦克一点作用都没有。
正面是两辆坦克、侧面是酒店楼上的重机枪,本就身材瘦小的爪哇士兵们被12.7㎜子弹命中的场面甚是血腥——打中四肢等于截肢,打中躯干近乎像是腰斩!
如此骇人的下场让他们完全不敢探身了,只敢蜷缩在装甲车残骸的后边或者街道两旁的屋舍中,朝着大致方向胡乱地开枪。
“这里不宜久留啊,等他们援军来了就麻烦了!”王铭法一边更换弹带一边大声喊道。
“来接应的车应该快到……看,左边!”周长风的话还没说完,一辆厢式货车就从后边缓缓驶了过来。
接连有三枚发烟手榴弹被从货车上扔了下来,以求遮蔽视线。
而两辆坦克也心领神会的开始倒车,然后几人便打开舱盖从中钻了出来。
周长风四人猫着腰跑到了厢式货车旁,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登车,随即这辆货车便快速倒车,然后极为漂亮的一个掉头,加速向西南方向驶去了。
这时候,那个被命令前往酒店的一个排的荷印军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卡塔琳酒店,惊惧不已的房客和服务员们被他们驱赶到了外边。
楼上的重机枪仍然响着,那“噔噔噔”的枪声如同锤子砸在心头似的,让人胆战心惊。
几分钟后,十几名爪哇士兵便在两名荷兰士官的带领下来到了0907号房间门口。
然而房门已经被锁死了,沈瑜等人把床和柜子都搬到了门后,因此荷印军士兵们怎么推也推不开。
气急败坏的他们直接对着门轴开枪,然后把倒下的房门给扔到了一旁,接着开始试着把柜子给推倒。
枪声停了,0907号房间的窗户外,乔阳、郭生根几人顺着绳子往上爬进了1007号房间。
沈瑜留到了最后,他把一个系着细线的圆环扣到了窗户上,对着门的方向嗤笑了一声,这才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上了楼以后,他们就头也不回地推开房门,也没去坐电梯,而是直奔楼梯间。
推开挡路的柜子和床之后,冲进0907号房间的爪哇士兵们却没看见一个人影,但是透过玻璃窗,他们瞧见了外边平台上摆着的重机枪和迫击炮。
带队的一名荷兰下士怒不可遏地走了过去,“这些该死的叛乱者!”说着,他推开了窗户。
细线由此被扯动,拉掉了瞬发引信的保险销,装在一个大皮箱中的十几个50g或100g的梯恩梯药块被当场引爆。
“轰!”
正在楼梯间的沈瑜一行人被爆炸的震动晃得差点滚下去。
神色如常的沈瑜微微一笑道:“这样多方便,都不需要动手处理现场了。”
街道上,乘着那辆厢式货车的周长风等人看见一团火焰与硝烟从卡塔琳酒店九层平台的一处窗口喷涌而出,滚滚黑烟直冲上天。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从塔迪奥军营发现遇袭到别墅被强行突袭,前后不过一刻钟而已。
并未处在战备状态下的荷印军第一师现在可谓一片混乱,许多军官都处在休假状态,晚上在军官俱乐部中享受悠闲时光之后,这大早上的自然还在呼呼大睡。
师部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分散驻扎的团和营有的联系得上、有得联系不上。
直到现在他们还不清楚发动袭击的是不是土著反叛军,爪哇岛、苏木答喇岛的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