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低低道:“妹妹说不定忘记了,他,可能是妹妹很重要的人。”
容宴只恨不得她能记起眼前这位皇帝。
虽然不太可能。
夏宝筝一脸肯定道:“不可能!我压根不认识他,我只有一个很重要的人,那就是容哥哥你!”
容宴:“……”
生怕她激动之下又揪过来,连忙不着痕迹的远离了她一些。
距离把握得十分妙,既不会让她感觉到哥哥疏远他,又保持住了她小手揪不到的距离。
低低道:“你再想想,说不定他真是你很重要之人。”
夏宝筝正要坚决说不是,一旁的君非凉从腰间拿下了一只荷包,递到了她的面前。
柔声道:“你看看,这些都是你给我的解药。”
珍贵的冷香丸,她给他配的,为了压他体内的红花毒。
他体内红花毒已然清除得差不多了,这些冷香丸一直不舍得吃,都随身携带着呢。
精致的荷包晃在她的面前,里头散发着幽幽冷香,熟悉到骨子里头。
夏宝筝伸手接过,打开一看。
一颗颗晶润如碧玉一般的清幽丸子,确实是百毒解药。
她只闻一下,便已然清楚它的配方和熬制方法,当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难得真是自己给他的解药?
她分明不认识这流氓男人,为何会给他这么多解药?
夏宝筝小脸皱成了一团野菊花,拧着小眉头道:“你是谁?”
君非凉温柔缱绻道:“我是你夫君。
夏小筝,虽然你忘了我是谁,但是,我没忘。
你是我的娘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咱们拜过天地高堂,入过洞房,你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风雨相依,共偕百年。
昨日的誓言还历历在目,你今日便忘了吗?
你只要容哥哥,不要你的夫君了?”
君非凉幽怨缱绻的低低说着,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夏宝筝心尖剧烈一颤,仿若有什么东西滋滋的要破土而出……
夫君?
这男人是她的夫君?
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他说话的嗓音也好熟悉,举手投足甚至他的锅底黑脸也熟悉……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曾认识过他。
她的脑海里,只有容哥哥的脸,只有容哥哥……
一时间脑子极力拉扯,拉扯……
仿若有无数钉子一瞬钉入她的脑袋,尖锐的疼痛让她身子发颤。
她一把抱住脑袋,“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君非凉眸色一变,一把抱住了她,沙哑着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熟悉得脑子想要爆炸。
她一把将他推开,急乱叫:“别靠近我!容哥哥,容哥哥,我要容哥哥……”
君非凉眸底的波澜仿若银瓶乍破,胸口的情绪几乎快要炸裂。
但到底是生生叫他压了下来。
一把将容宴拽了过来,沙哑道:“你的容哥哥在此!”
夏宝筝看着容宴的脸,仿若感受到了他近在咫尺的心跳,脑子那尖锐的疼痛一瞬消散了下来。
小手揪住他的衣裳,喃喃道:“容哥哥,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你要是离开我,我会死的,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