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茅山的人指引,手上还有纸人带路,进山的路虽然崎岖,但并没有碰到什么危险,也不存在迷路。
好几次差点被发现,有涂山渺的幻术在也没有打草惊蛇。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们出了一片山林,便能看见一道已经被踏平的小路了。
这条路一看便是常年有人行走,但因为出了山林之后再跟着就不方便了,所以杨枭果断选择等茅山的人出林子一个小时之后再出去,反正有纸人在,他们距离巴宁寨已经不远了。
秦志尚一行人抵达巴宁寨门口的时候,寨子大门口已经站着不少人了。
其中为首的是一名老者,看样子已经八十多岁了,头发花白,一身少数民族打扮,个子不高,脸上勾勒着有些褪色的图腾。
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睛,会觉得他的目光冰冷得像是一条毒蛇。
其他的男男女女跟在其后,全都是盛装出席,专程迎接贵客。
秦志尚快走几步上前,一拱手语气恭敬:“巴南长老,怎么还劳驾您亲自出来呢,真是客气了。”
巴南微微一笑:“茅山是我们寨子的贵客,秦长老登门,哪有不迎的道理?”
“那就多谢长老了。”
苏兰心在后面,看着两人一番客套,似乎十分熟悉,顿时心生好奇。
她是十五年前,因为体质特殊才被父母送到茅山上修道的,从没听说过茅山还和巴宁寨有来往。
毕竟一个修道、一个养蛊,两边八杆子打不到一起才是。
“巴南长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个都是我们茅山最优秀的弟子,赵千洲、苏兰心。”
见提到了自己,苏兰心连忙上前行礼:“长老。”
赵千洲也走上前来一拜:“巴南长老,家父赵玉成,时常向我提起您。他还说,这次他公务在身没法亲自前来恭贺,请您见谅。”
巴南模样虽然冰冷,但是性格却颇为温和:“你就是玉成的孩子啊,都长这么大了,确实一表人才,有你爸当年的风范啊。你爸也真是的,这么见外干什么,有要事该忙就忙。”
说完还夸了苏兰心一句:“你们茅山的徒弟都不错,气质脱俗啊。”
他看了一眼苏兰心和赵千洲:“我听玉成提起过,你们两人的婚事订在了什么时候?”
苏兰心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刚要开口就被旁边的赵千洲抢白了:“长老玩笑了,我们都还年轻,现在自然要以事业为重。”
苏兰心微微皱眉,余光看了一眼赵千洲,他居然没有否认婚事。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哈哈,好、好,你们山下的人和我们寨子想法不同,先顾好事业也不错。”
随后巴南等人迎着茅山的人往里走,一只脚刚踏进寨子,就听到有人来报:“不好了!长老!出大事了!”
巴南脸上笑容一凝,一记眼刀扔了过去:“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来禀报的年轻人也才注意到有客人在,可他一头冷汗,实在是等不及了:“长老,查贡的牌子炸了!”
闻言,巴南脸色大变。
见状,秦志尚和苏兰心二人对视了一眼,意识到巴宁寨里出了事。
“前辈,您还是先去看看吧,不用管我们!”秦志尚十分通情达理:“我们茅山和巴宁寨都是老朋友了,不用拘泥这些小节!”
“是啊前辈,我看这位兄弟挺着急的,怕不是有什么急事。”赵千洲也格外宽容。
“好,那就麻烦你们先去我那里等一下。”随后巴南点了一个中年男子,看打扮在寨子里地位也不低,由他带着秦志尚等人先去休息。
他自己则火急火燎地带着几个人,往寨子深处去了。
苏兰心看着他们离开,敛着眉头沉思,凑到赵千洲身边道:“刚才我听那个人说他们有人的牌子裂了,怕不是出大事了。”
苏兰心能听懂苗语,赵千洲对此并不意外:“巴宁寨每个人都有一道命牌供奉在寨子的祠堂里,看他们去的方向就是祠堂,应该是有人死了。”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些都是他们寨子里的事,与咱们无关,等明天参加完蛊身圣女的诞生仪式,拿到咱们要的东西之后就走。”
苏兰心“嗯”了一声,她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她想起来了什么,拉了赵千洲一把:“刚才在巴南长老面前,你为什么不否认我们之间的婚事?你明明知道,我和你只是单纯的朋友。”
赵千洲眼中闪过一抹晦色,很快便是一笑:“我和这个巴南长老又不熟,几年不见一次的人,何必特意解释一下呢?不过倒是我没考虑周全,等会儿我亲自去和巴南长老解释一下,你看怎么样?”
“算了。”苏兰心烦躁地一摆手:“现在去解释就太刻意了,就这样吧,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模糊我们的关系。”
赵千洲仿佛没听明白:“我们不就是师兄妹的关系么,怎么模糊了?”
见他好像真的没察觉到什么,苏兰心也懒得再说了,全当他一个直男听不懂。
“算了算了,师伯叫我们了,先进去吧。”
“好。”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