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们对陈是非的记忆深刻,哪怕他已经离开,但看客们仍然碎嘴欢谈。
“看来那个男人就是周家的女婿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就看他轻而易举就把刘三镐给打倒,在武术天赋上应该是难有人企及的。”
“只是那个未来女婿能把周馆长给治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个疾病咱们都没有听闻过,甚至是那样西洋医师也都检查不出问题了。”
……
外堂里,一众看客议论纷纷。
在内堂的西边厢房,这里是周长河的寝室,此时周家一众德高望重的长辈都出现在此。
周沐涔领着陈是非大大咧咧就走进来,并与长辈们解释着陈是非可以帮忙看病。
想不到周沐涔这么一说,整个厢房都为之一静,大家都用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陈是非。
其后又一个穿着褐色长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语气柔和道:“涔儿,不要胡闹……你爷爷现在病重昏迷,可经不得旁人的折腾。”
“爸,这个人不是外人,是我的未婚夫陈是非!爷爷应该也和你说过的!”
“陈是非吗……”中年男人着重地看了一眼陈是非,关于婚约一事他是已经从周长河那里获知了。
此时周父迈步来到陈是非面前道:“关于你与我女儿的婚事我一早就想和你谈谈看了,但很遗憾,现在并不是时候……你先带着涔儿离开这里吧,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另外有族中长辈帮忙照料。”
周父,原名叫做周风度,性格温和儒雅。
与常人想象不同,周氏医馆在金陵市可是一个大世家,按道理周风度作为唯一一个继承子也应该“子承父业”,但实际上周风度并不懂的医术。
据说周风度年轻时非常叛逆,不喜欢听从别人的话,为此一意孤行抛出国外进修学习,在毕业后他成为了一名数学教师,无缘于医术。
在十年前,周长河与周风度的关系可是非常糟糕,毕竟自己儿子不听父亲的话非要学习什么“数学”。后来年岁大了周长河也想开了,也就不再指望周风度继承医馆,转而寄希望在周沐涔身上。
好在周沐涔对学医并没有产生排斥,除了接受正规的教育外,平日她都留在医馆跟随周长河研修医术,乖巧懂事,这也是令得周长河非常满意的。
陈是非了解周家的事情,也从周长河那里听过不少周风度的事。
此时面对周风度的话,陈是非很决然地说道:“关于我和沐涔的婚事自然应该放到一边,就是周老爷子的情况我需要看看!我有信心能救活他!”
“这……”周风度朝着周长河的床榻上看了看,表情犹豫,像是有什么顾虑一样。
在床榻旁边有一个白发老头,穿着古旧的丝绸袍,现在他看了一眼陈是非便是说道:“小娃子,你想要帮忙治疗?可知道我表哥这病并不简单,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医师也没能力诊断出疾病,更何况是你。”
白发老头语气之中有着一种看不起陈是非的意思,而且结合着周围人对于白发老头的恭敬感,看来这老头在族中的地位不低啊!
想必刚刚周风度多番忌讳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老头,毕竟陈是非仅仅是周沐涔的未婚夫,在周家里可不是什么大人物,论资排辈自然也轮不到他来给周长河治疗了。
适时的,周沐涔给陈是非作介绍,称着那个老头是周长河的堂弟,名字叫做周大地,在周氏世家中其地位、医术仅次于周长河。
听了周沐涔的介绍后陈是非也是明白了,难怪这个白发老头这么霸道,敢情是一个老顽固啊!
陈是非可没有尊卑观念,救人要紧,哪有这么多俗礼规矩。
“周前辈,医术高低可不是以年纪就能说了算,你年纪大难道你就能有把握为周老家住作出治疗?”
“我没有这个把握,此疾病非常复杂,像是中毒但又检测不出毒物。”
“既然你没有这个把握,何不让我来尝试一下呢?起码我自认为医术比你高。”
陈是非声音清淡地说着,殊不知他一句话宛若是陨石落地引得周围人心里一振。
是啊,周大地在周氏世家里可是仅次于周长河的存在,其医术鬼神莫测,可不是寻常医生能比。陈是非与周大地接触认识没多长时间,结果却轻易地说出能胜过对方的话语,这不就是狂妄吗?
一时间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都在嘲讽着陈是非是个傲慢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倒是周大地听了陈是非的一番话后明显愣住了,心神动荡,他居然对陈是非产生一种信任感了!
“我明白了,既然你有这个自信那就姑且一试吧。”周大地起身,手一招,就把陈是非邀请上来了。
在房间里站了不下十名族人,这些人都是有名望辈分的人,然而当他们听到周大地居然让陈是非尝试,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大地叔,你是认真的吗?让这种黄毛小子来给长河大伯治病?”
“不行不行,就算周二哥你没有把握也不能让这外来人来治病啊!万一弄巧成拙,那可怎么办啊!”
“总之我是反对这件事的,实在不行就把周大伯给送到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