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姜杳不喜欢谢之席。
一杯奶茶见底,姜杳抿了抿湿润的唇瓣,慢条斯理抬眸看向薛兰英。
眼神平静,犹如荒原呼啸掠过的飓风霜雪,冷的触目惊心。
薛兰英眼皮子跳了跳。
她实在是难以忍受少女这样的眼神了。
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可怕的眼神……
薛兰英下意识躲闪姜杳的目光,她低头看着红艳艳的尖头高跟鞋,头几乎要低到桌子底下,“你能不能去医院看看老太太?……”
面上屈辱。
心里更是恨姜杳恨得要命。
如果她不是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她也不会求到姜杳这边来……
她倒要看看,姜杳是不是有真本事。
如果没有——
薛兰英面上浮现一抹冷笑,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医死人这种事,最好打官司了。
最好直接把姜杳送进联邦警局坐牢。
姜杳若有所思地觑了眼她,眼底掠过一丝讥诮。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算计她,该说真不愧是薛兰英女士么……
傅昀尘唇角微微上挑,眼底却冷的刺骨。
还真是不知死活。
“走吧。”
姜杳已经站起来,她看向傅昀尘,“你……”
“哥哥自然是跟着去了。”
“可以。”
姜杳随意点点头,并不在意傅昀尘的去留。
薛兰英顿时拧紧眉心,眼底藏着一抹厌恶之色,“你们是什么关系?”
“要你管。”
傅昀尘语气懒散,“先管好你自己吧。”
“……”
重症监护室。
地上一摊湿黏的血迹。犹如红色油漆喷溅。
站在一旁的,还有满脸冷汗的端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