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少女的脸，只能从精致白皙的下巴，以及饱满完美的樱唇中窥见几分少女的绝色。
赵飞一愣。
然后是毫不留情的讽刺，“你谁啊，碰过赛车么你？”
“是没怎么碰过。”
姜杳摘下鸭舌帽，场馆里的光线刺眼，无辜娇矜的猫瞳慢吞吞弯了弯，看上去天真又乖巧。
看上去——
毫无杀伤力。
就像只会团在你手心，轻轻蹭着你撒娇的小猫咪。
你会爱她，但不会把她放进眼里。
本该是这样的。
可她太漂亮了。皮肤是雪一样的白，乌发红唇，黛眉雪肤，下巴尖尖，每一寸每一毫，仿佛都是按照人类审美难以想象的震撼去长的。
漂亮的女人总能引起男人的觊觎。
但漂亮到姜杳这个地步——
觊觎，都是对她的亵渎。
然而人的劣根性就是占有。
饥饿时看到香喷喷的烤鸡会想要占有，口渴时看到甘甜的泉水会想要占有。
吃饱喝足时，又渴望权利和金钱。欲望永远没有满足。
占有美貌，就像占有权利和金钱一样，没人会不想要，没人会拒绝。
赵飞吞了吞口水。
妈的。
看的他都石更了。
可在触及少女冷淡，毫无波澜的眼神时，赵飞忽然觉得
众人凝着少女的脸，失神了许久，才渐渐有人开始大口呼吸。
“我操！这踏马是仙女吧？”
“又帅又美真绝了，我是女娲用树枝甩的泥点子！”
“好美好美，美得我都不敢呼吸！”
“她是谁啊？？”
有8G冲浪速度的认出来姜杳，“这是……姜杳？在微博上很有名的，你们可以搜搜。”
“……牛逼。”
那人点点头，“她在打脸方面，是挺牛逼的。”
“我说的是长得牛逼。”
“……”
顾旸指着大屏幕上的姜杳，与有荣焉，“我妹妹！那是我妹妹！”
顾玹反应慢了一秒。
恨不得把顾旸的嘴给缝起来！
他不甘示弱地挥舞双臂，把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我妹妹！那是我妹妹！”
“杳杳！”
“看哥哥！”
顾玹咳嗽了两声，嗓子差点冒烟，“哥哥给你加油！”
姜杳:“……”
顾旸又不乐意了。
都是哥哥，凭什么你比我高调这么多？
顾旸抬脚蹬上台阶，噔噔噔，麻利地爬到观众席最上面，俯瞰众人:
“妹妹！哥哥在这——”
顾随默默捂脸。
这两个213，真是服了！
姜杳缓缓弯唇，目光温柔纵容，也挥了挥手，动作流畅又干净，“看到了。”
顾玹和顾旸两人先是一愣。
然后眼眶慢慢红了。
顾随肯定嫌他们丢人。
但是杳杳就从来不会，她一直都把他们放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他们都知道的。
杳杳是这世上最好的杳杳。
姜杳目光转瞬间凌厉，她挑眉，“比，还是不比？”
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看就没碰过赛车。
怕是连车都不会开吧？
赵飞眼底划过一抹轻蔑之色，“比啊，宝贝，输了叫我一声爸爸呗？”
顾随眼底一沉。
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这个赵飞，还真是嫌命太长了。
顾玹和顾旸早就忍不了了，对视一眼，刚要冲上去——
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
“啪！”
姜杳手心都甩红了。
赵飞左脸更是高高肿成个小山似的。
姜杳温柔地叹息，眉眼却是清凌凌的无边冷色，“不要靠我这么近，你的嘴，真的很臭。”
“噗哈哈哈好毒舌，我喜欢！”
“啊啊啊我也好想被姐姐甩一巴掌，这个赵飞太特么爽了吧！”
“……？”
“癫公。”
有人锐评想被甩巴掌的那位仁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甩巴掌，赵飞心底对姜杳的那点好感彻底烟消云散，他桀桀冷笑，“你个婊子还真是欠教训，上了赛场看看谁才是爸爸！”
“啪！”
又是一巴掌！
精准地打在了右脸！
这下对称了。姜杳满意地点点头。
“你说你，人长得不好看就算了，怎么还秃顶？”
其实赵飞长得还行，五官底子不差，但熬夜纵欲再加上酗酒，年纪轻轻看着就很油腻了。
还，秃顶。
赵飞最自卑的两个地方就是嘴臭和秃顶！
赵飞脸色又青又紫，眼神怨毒得可怕。
姜杳慢吞吞眨眼，眼神无辜，“戳到你的痛处了？”
“花点钱去植发，比什么都强。”
“……”
“噗嗤——”
方皓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随哥，咱们妹妹这嘴可真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