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也在看直播，看到这条弹幕时，他皱了皱眉。
这已经远超高中数学范畴了。
“可以。”少女清甜的声音平淡，她拿起一张白纸，纤细漂亮的手指握住钢笔，慢吞吞在纸上开始运算。
她的动作缓慢、优雅。
然而姜杳运算P=NP定理的速度却很快。
陈川眉头骤然一松。
下一秒眉心又深深地拢成一团——
这绝不是目前世界上任何一种关于P=NP定理的解法！
【主播在写什么玩意儿？我怎么一个字儿都看不懂？】
【呵呵别以为乱写一堆鬼画符就能蒙混过关了。】
【楼上的，没文化真可怕……我敢保证，主播绝对是数学研究领域的大佬！】
大佬？
直播前的紫荆学生一脸懵逼。
这个乡巴佬怎么就突然成了数学研究领域的大佬？？
【虽然我看不懂，但我觉得很牛逼……】
【不明觉厉！】
【操，我这个数学渣滓居然看懂了，主播牛逼啊！】
【傅送出豪华游艇×10】
【傅送出跑车×50】
直播间顿时被金光闪闪的礼物特效霸屏，伴随着令人眼花缭乱特效，傅昀尘的评论也格外醒目：
【小朋友好厉害。】
令人牙酸。
下一秒——
【Y送出豪华游艇×50】
Y：【我家乖乖就是最棒的！】
直播打赏礼物中，一个跑车是五千块钱，一个豪华游艇是一万块钱。
很快，直播间的观众就看到这样一条礼物打赏通知：
【曜光控股-顾云琛送出豪华游艇×100】
弹幕安静了两秒，然后炸了！
【是我想的那个曜光控股吗？】
【原来顾总也看直播啊？我还寻思这些霸总整天都活在天凉王破的财经频道里。】
【我操，就我一人觉得奇怪吗，这主播什么来头啊？？】
蹲在直播间准备为难姜杳的紫荆二代们一脸生无可恋，麻了，姜杳不就是个小乡巴佬吗？什么时候和顾云琛扯上关系了？
因为傅昀尘几人的礼物，姜杳的直播间热度瞬间攀升，直接登上了首页推荐。
点进来的网友越来越多。
在一个ID叫“一群臭傻逼”的热心科普下，网友们这才明白这是一场为了澄清抄袭流言的直播。
姜如珠注册了个小号进入直播间，她看向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刁难姜杳的难题，冷笑一声，【你能把这段古英语翻译出来吗？】
图片里泛黄的纸张上密密麻麻排满了黑色的字母。
这段古英语来自古欧洲皇室的残卷。
因为涉及太多晦涩难懂的贵族英语，以及繁复糅杂的古英语，直到现在都没人能完整地把这残卷翻译出来，包括英语母语者。
姜如珠特地截取了最难的一部分。
在乡下姜杳连英语都没学过，她就不信姜杳真能把这段话翻译出来！
姜杳微微凑近屏幕。
网友突然被少女放大的美貌暴击了瞬。
少女茶棕色的猫瞳泛着温柔的光晕，红润饱满的唇带着浅浅上翘的弧度，她“唔”了声，低笑，“可以。”
“这并不难。”
话落，姜杳慢条斯理地将晦涩糅杂的古英语翻译成通俗的现代英语。
笔尖在纸上发出“唰唰”的摩擦声。
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少女的字迹漂亮慵懒，笔锋却锐利，含着淡淡的，仿佛刀刃般能割伤人心的残忍弧度。
笔落在纸上。
又像一点一点凌迟他们的心脏。
姜如珠瞳孔放大，她死死攥紧掌心。
这个字迹……
不！
不可能！
姜杳怎么可能会是Y！
她颤抖着手指慌忙翻出Y之前发给她的答案。
“居然一模一样……！”姜如珠脸色煞白，她瘫坐在地上，脑中空白一片。
“砰！”
她咬牙砸碎梳妆台上的镜子，面色狰狞，“我要姜杳身败名裂！”
直播间。
姜杳漫不经心勾唇，“市面上流传下来的古英语更偏向于古埃及语系……事实上，即便在这段文字中仍有三处语法错误。”
语法错误纠正后，姜杳很快结束翻译。
弹幕此刻寂静一片。
原本吵着讨伐姜杳抄袭的那批人彻底闭嘴！
她扫了眼弹幕，“还有什么问题么？”
【我是帝都大学英语系大三生，看完我只想说一句，我操！主播牛逼！】
【主播能讲一下古英语的发展史吗？求求了，孩子的毕业论文要交不上了……】
【啊啊啊还有欧拉定理R+V-E=2的证明过程，求主播讲两句吧，我是数学系的！】
“可以。”姜杳低笑一声，漫不经心开始论证欧拉定理。
她换了个姿势，身体更慵懒地躺在椅子上，露出的一截腕骨又细又白，漂亮得勾人。
众人看入了迷。
这一刻，没人会再怀疑她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