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进门,薄展琛就跟了进来,跟进自己家一样,悠闲地逛了一圈。
景苒知道反抗没用,索性随他去了,径直拿了衣服去洗澡,出来的时候,不出意外被男人捞进怀里。
她身上还有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把原本就熏染的脸带着健康的红晕,她单手撑着薄展琛的肩膀,腰肢抵着男人的腰带金属扣,不让他继续。
“很晚了,你不回家吗?”
薄展琛轻笑了一声,手顺着她睡衣的边缘摸索,好像在摸一段上好的暖玉,沉沉的眉眼间都是暗色,“晚上你叫我什么来着?再叫一声听听?”
景苒抿着唇,开不了这个口,身上随着薄展琛若有似无的试探的动作,煎熬,难受。
薄展琛柔声细语地哄她,“景景,再叫一声。”
景苒是真受不了。
他的嗓音本就属于带点金属质地的,低沉又磁性,她的名字在他嘴里,就好像多了点别样的味道。
景苒从不知道景景两个字,也能叫的这么缠绵悱恻,像是……
像是真的是深情不逾的样子。
薄展琛见她不肯开口,直接把人托起来,手顺着她的长腿下去,一路从膝盖摸到了脚踝,也刚好碰到了那条钻石脚链。
不同于其他的钻石款式,这些钻石除了顶峰的位置,边缘和镶嵌的地方都被打磨的光滑。
但是丝毫不损钻石本身的品质,落在女人纤细的脚腕上,更显得流光溢彩,华贵异常。
薄展琛薄唇微微一勾,“还真没摘?”
景苒没好气,拿脚蹬他,却被男人温热的掌心握住小脚,顺着掌心往上摸索。
景苒抽不回来,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因为他的动作有太大的影响,“不是你说不让摘?”
薄展琛笑了。
胸前因为笑的动作微微震动,“我让你不摘你就不摘,我让你叫人怎么不叫?”
景苒挑眉,不甘示弱,“可能钻石比嘴皮子值钱?”
薄展琛眼神沉沉,直接把人扛进卧室,直接压在床上,抬手解开自己的衬衫,狠狠压了上去。
这一晚,景苒到底是没逃掉,也不知道被男人逼着叫了多少次哥哥。
叫的越多,男人的动作越凶猛,像是一头不知餍足的兽。
景苒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客厅里传来接电话的声音。
确定是薄展琛的声音,景苒才从恍然的梦境里清醒过来,确定昨晚不是做梦。
景苒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在心里暗骂薄展琛个衣冠禽兽,外面的女人是满足不了他么,怎么每次见她都跟狼见了肉一样。
打开卧室房门,当先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
薄展琛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身深蓝色的家居服,都已经换上了,正靠在客厅的沙发靠背上打电话。
这房子本身并不算小,景苒一个人住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些宽敞,但是空间里多了一个一米九多的大男人,原本宽敞的空间瞬间变的逼仄起来。
薄展琛见她出来,软着嗓子跟那边说了一句,“等我有空去看你,你乖乖的。”
这声音,景苒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面不知道又是他的哪个红颜知己。
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在找到薄展琛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用薄老爷子的话说,那些不入流的女人,即便是被公布出来,也休想进薄家的门。
可是在两人欢爱过后的清晨,就迫不及待地跟红颜知己你侬我侬,景苒心里下意识膈应了一下,脑海里却不期然闪过昨晚的那位高小姐。
那是薄老爷子都心仪的人,不管是才华相貌还是为人处世,都不是其他的女人能比的。
昨晚薄展琛对对方似乎也没什么不满意,处处照顾体贴周到,如今再有联系,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景苒也不知道是昨晚醉酒的后遗症,还是昨晚折腾太很,早上太饿了,她难受地捂着嘴巴转身往卫生间走去,趴在洗手池前吐了个透彻。
薄展琛跟进来,语带戏谑,“这么快怀上了?”
景苒皱眉,漱口后拿了纸巾擦嘴,有些疲惫地靠着卫生间的门框,“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薄展琛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薄氏是要倒闭了么?需要我去主持大局?”
景苒一想也是,用薄老爷子的话说,每次薄展琛出现,不惹事儿就不错了,主持大局?
那恐怕得太阳从西边升起。
可是,她又想到昨晚陈培培他们对薄展琛的评价,一时有些看不明白眼前人,到底是真废还是装废。
如果眼前的薄展琛的吊儿郎当,都是装出来的,又图什么呢?
明明他在薄家,已经得到了薄老爷子足够的偏宠了。
装废属实是没必要。
如果是真废,那些好评又是从哪儿来的?蒙蔽了一个还能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把一群人都蒙蔽,总不能还是靠运气吧?
薄展琛转身从饮水机下接了杯热水递给她。
景苒接了,手握在陶瓷的杯子上,温度刚刚好入口。
她眯了眯眼睛,忍不住问,“薄总是不是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