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蛇没有急着回应，他在斟酌措辞。云若的话可以说有些大逆不道甚至是破坏合约的嫌疑。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顶帽子终究扣到头上对云若没有任何作用，最重要的是，他是凯文的前辈。只是不老不死罢了。
“如果您这么说的话，我想我们的合作可以终止了。”
灰蛇实在是想不到圆润的回应方式来照顾两边，就只能先照顾自家世界蛇了。
“无所谓，我并不强求你来找我合作。圣痕计划本就是下下策，你们找我的目的只是需要寻求一个更加可靠的方式来对抗崩坏。我找你们只是觉得你们可以办好我的要求。我们的利益并不对等。即便不合作也没什么问题。”
云若微笑的举起天穹，此时的天穹化作一柄火铳。
“我可以送你去见你所谓的尊主，凯文?卡斯兰娜。”
果然，云若的气势很快就压制住了灰蛇，即便是半机械人，灰蛇的眼里也是止不住的错愕。他现在宁愿相信面前这个人是在开玩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尊主留下的口谕就是找到云若并达成合作，难道，合作就真的要毁到自己手里吗？灰蛇不确定，也不敢相信最重要是他不希望自己多方面的斡旋最后换来的是这样这结局。
“哦？是发生什么了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没想到，灰蛇也有吃瘪的一天。世界蛇干员，渡鸦。接受这个任务。”
“娜塔莎？你的小岛别墅不是沉没了吗？”
云若想都没想直接来了个沉默又破防，娜塔莎感觉受到了冒犯。
“啧~消息很灵通，但我们并不应该如此，我知道 我们的让步远不及如此，但是我们可以做出的让步最大也就如此。”
娜塔莎相信，云若听得出。
“我知道，但是我想要你们再降一些。”云若开门见山。
“是这样吗？”娜塔莎想了想“你说吧。”
“我们最初的约定是以这座城市作为代价进行圣痕筛选，我希望你们可以增加5%的药量。”
“这样的话就会提升25%的杀伤面积，可是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炸药来准备。”灰蛇补充道。
“神城医药倒是可以帮助你的选择，但我们需要备用药量，我们没有可能将那么大的崩坏能剂量全部用来做这一次的赌注。”
渡鸦想了想。
“这样吧，我和胡狼会进行商量，三十分钟后给你一个可行性方案，灰蛇，你去联系胡狼，然后告诉她这里的一切，她会明白的。”
渡鸦倒是爽快的答应了云若的要求，灰蛇有些难以置信，可是也不得不承认，渡鸦做的没有错。
渡鸦和云若开始了攀谈。
“你知道了？”渡鸦眯起眼睛“我的小岛沉了。”
“我知道，这都是空之律者的阴谋。”
“我想这不会与你有关吧。”
“和我关系不大，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科研人员，我只是在执行奥托的命令而已，一切都是奥托主教的阴谋，你没有必要把枪口对准我。”
云若抱着胳膊认真的回应。
“你还真是，已经想好了说辞。我可是听说你的手下当天就枪决了奥托，而且你当年屠戮八重村一个也没剩包括那个修女。”
“你从哪看的野史，不得不说，也是这个东西，可能不一定准确，但是真的野 。”云若拿起烟卷“要不要来一根？”
“我不吸烟”
云若自讨没趣，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这位还有一个女士呢？”
“小岛别墅沉没的女士？”
“别总抓着我的小岛别墅，这并不好笑。”
“我知道。”
“那你还提？”
“这是必要的，因为有趣。”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刺激到了我，只是我想我们应该聊聊别的话题。比如你当年杀了卡莲。”
“那不是我，我不应该再提那件事。”
两人终于达成合作。
“对了，如果事成，我会给你一笔钱，这件事，我们绕过来凯文。”
“我想其实尊主并不会在意我们是否绕开了他，我们毕竟是在执行他的任务，只是用不同的方式。”
灰蛇走过来，两人停止交流。
“胡狼的意见还是不加，因为我们的资金也不足以支撑第二次实验，2000HW就已经是这次圣痕实验的极限，或者说安全可控范围。如果再增加哪怕是1%都是对这场实验的无法把控。”
灰蛇认真的复述胡狼近乎暴躁的言论，看得出，胡狼确实已经把这件事做到了极限。
“我们承担不起责任。”胡狼的声音从渡鸦的手机里传出来。
云若想了想，点点头。
“那就2000HW吧，但我希望你们可以做到。”
云若准备离开。
“你其实来就是为了羞辱我？”
渡鸦忽然感觉那半个小时就是极致的社死。
“并不是，我确实是来找你们和谈的。”
云若消失在夜色之中，世界蛇的大家松了一口气。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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