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娄艺青的遭遇，方泽楷依旧表情，拳头却已经拽紧。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对娄艺青道：“你放心，这个人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现在就去医院，联合其他受害者的家属。”
“好！”
方泽楷起身，对朱十堰道：“昨晚的事情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事情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这样，我先带艺青离开，你也可以好好休息。艺青，我们走。”
“哎！”朱十堰一脑门问号，对方三言两语，一下就把自己排挤到陌生人的位置了。
沈雨辰赶紧起身，把娄艺青也拉起来，道：“男女独处多有不便，你去我那里吧。”
沈雨辰拉起娄艺青就要走。
朱十堰想挡，可沈雨辰说的话没毛病，他连拦的理由都没有。
憋屈。
沈雨辰拉着娄艺青，坐上方泽楷的车。
车上，方泽楷单手扶着方向盘，对娄艺青道：“一会儿我带你爸妈去医院，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一天不办理出院手续，医院就随时可以带娄艺青回去。
方泽楷肯定不能让这种隐患存在。
方泽楷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娄艺青发懵，什么时候，方泽楷和她的父母这么熟了。
她刚想问点什么，沈雨辰在一旁拉了他一把，示意她不要说话。
娄艺青不知道沈雨辰是什么意思，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回了工作室。
沈雨辰关上门，表情严肃地问娄艺青：“你到底喜欢谁？”
“啊？”
娄艺青一脸莫名其妙。
沈雨辰不放心地偷瞄了门外一眼，没看见方泽楷，这才道：“我跟你说，你要是喜欢方律师，你就和那个男人保持距离；你要是喜欢那个男人，就和方律师说清楚，不要放方律师误会。”
娄艺青疑惑地看着沈雨辰，“你好像很怕方泽楷。”
沈雨辰畏缩一笑，能不怕吗？
方泽楷只是随便出手，就是一石二鸟的效果，逼得杨梓鑫不得不和娄艺青离婚，娄家人即使不情愿，也得去医院交涉，帮娄艺青办理出院手续。
这种人物，娄艺青要是还想脚踏两只船，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这种时候，沈雨辰也不藏着掖着了。她把方泽楷的光辉事迹添油加醋一顿叨叨，末了，她提醒娄艺青：“真的，他这人太可怕了。你可千万别惹着他。”
沈雨辰不敢让娄艺青离方泽楷远一点，担心方泽楷把自己往死里弄。
娄艺青无语，“瞎说什么？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我和他之间只是朋友。”
娄艺青和方泽楷接触不多，他俩更多时候是在咖啡厅安静看书，全程无交流。
她不觉得方泽楷会喜欢她，她也不觉得自己喜欢方泽楷。
沈雨辰扶额作痛苦状：“你真是不懂还是跟我装傻？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读书那会儿，你扭伤了腿，有个喜欢你的男同学想送你去校医那儿，你跟被狗撵似的，一瘸一拐就跑了。
你一直都不愿意麻烦别人，可现在方泽楷为你一次次奔波，你有拒绝过吗？你要不是心里把他当成自己人，能愿意让他为你出头？”
“我……”娄艺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我们再来说说方泽楷。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多精明啊。我刚认识他那会，跟他说句话他都想跟我收费。
你看他现在帮你忙前忙后，他有问你要过一分钱吗？
你都不知道，他对你的事有多上心。知道你被关进精神病院后，他比我都着急。
这样一个人，你说他不喜欢你？”
“可是……”
娄艺青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杨梓鑫带给她的体验实在是太糟糕了。
沈雨辰从收银台下的抽屉里掏出一张法院出具的民事调解书，“你自己看看吧。”
娄艺青随手一翻，一眼看见纸上几个清晰的大字：原告杨梓鑫和被告娄艺青自愿离婚。
什么？
娄艺青瞪大眼睛，将民事调解书仔细看了一遍，不可思议地望着沈雨辰：“我离婚了？”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呢？
沈雨辰：“这都是方泽楷帮你办的。
你也别怪他。当时你被关进精神病院了，杨梓鑫作为丈夫，是你的监护人，如果他不签字，你就不可能出得了精神病院。
他费尽心机把你关进去，肯定不会放了你。
想要救你出来，只能给你更换监护人。
想要更换监护人，只能让你和杨梓鑫离婚。这样监护人的权利就会落到你父母头上。
因为你被扣上了精神病的帽子，方泽楷和我伪造了你的签名，让方泽楷成为你的代理律师。帮你上庭，和杨梓鑫签订了离婚协议。”
沈雨辰坐在椅子上，往椅背上一靠：“你要是不想承认这份离婚协议也行，你去法院告我吧。就说我伪造你的签名，你把我送进牢里去。”
娄艺青闻言笑了：“你还真把我当神经病，好赖不分啊？”
娄艺青叹口气：“以前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总觉得拳头上打得过，和他在一起就不会吃亏。我怎么